時舟被她直視著,連忙解釋:“是女朋友。在我們那,未成親的伴侶都是這麼稱呼的。”
“那成親的伴侶呢?”
好像有很多叫法,時舟想了想,說:“妻子。”
玄應“嗯”了一聲,接著發出一聲微弱的輕笑,被時舟捕捉到了。
“你在占我便宜。”時舟越想越不對,從一開始從登雲宗追出來到現在,她端莊自持的師姐,怎麼看都點兒腹黑資質在身上的。
回過頭看,她簡直被玄應君拿捏得死死的。
但她真的好吃這種,高嶺之花隻為她低頭,周身冰雪隻為她融化。她向往的愛情,是堅定,是偏愛,是雙向奔赴。
現在,她的愛情就在眼前。
“不可以嗎?”
“但我很喜歡。”
兩人同時說出口,時舟笑得花枝亂顫,玄應看著她,嘴角也始終不曾落下來。
“小白。”
“嗯?”
時舟的食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是在叫你。我從前是這樣叫你的,對不對?”之前忍著不肯說,如今倒是明晃晃吃起“小白”這個名字的醋來了。
玄應彆過臉,咬了咬唇。看她的動作和表情,時舟知道自己猜對了,但是這個名字乍一聽,和玄應君很不搭。
但這個名字牽係她們的過去,時舟索性暫時不叫她師姐,張口閉口把“小白”掛在嘴邊,好讓自己習慣。
乾坤袋動了動,前“小白”可能聽到,以為時舟在叫它。
時舟手掌拍在乾坤袋上,衝它喊:“我的玄應君占用了這個名字,你換一個,至於換什麼,我還沒想好。”
玄應低笑,臉上不乏有得意的表情,既幼稚又可愛。
時舟又想親她了。
更聲響起,亥時。
時舟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問玄應:“亥時了,師姐要回房了嗎?”
玄應往後倒,背靠在太師椅上,和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時舟隔開一小段距離,她掀了掀眼皮,舊事重提:“我先前說,還有些許餘怒未消。”
“?!”
什麼意思,現在?還未消?時舟吞了吞口水,問:“師姐想我…怎麼做?”
玄應瞥一眼床,不說話。
時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像明白了,試探著問:“是想讓我,自薦枕席?”
玄應眉頭跳了跳,“這詞用在我們身上並不恰當。”
“那,”時舟猶豫了會,“魚.水之歡?”
在玄應看過來之前,時舟趕緊撇清:“我曾生活的世界,這些都不是難以啟齒的話。”才不是她看到床就想到黃色廢料。
“我想同你一起睡。”玄應歎了口氣,不讓她再猜下去,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時舟:“隻是…睡覺嗎?”這麼意義重大的日子,不做點什麼?
玄應抱著她起身,“是。”
“那怎麼不直接說?”
“想讓你主動相邀。”
時舟憋不住,抵著玄應笑出聲,想歸想,最後不還是自己說出口了?緩了緩,她傾身倒在玄應身上,唇瓣貼在她耳邊,邀請道:“玄應君,今夜可要與我同榻而眠?”
玄應勾勾唇角,“可。”
身邊人的呼吸平穩,時舟躺在床上,睡不著。她的腦袋處於高度興奮的邊緣,回憶今天發生的事,彆人是魂穿去另一個世界做任務,她還挺彆具一格的,魂穿回修界降維打擊,很酷的好不好。
慢動作翻了個身,時舟近距離盯著玄應的臉,感到無比滿足。她並不懷疑玄應話的真假,眼前這個人,等了她幾百年,在得知她可能在準備離開時,想的不是阻攔,而是不讓她為難。
時舟的睫毛拂過她的臉,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嘴角。隻能是玄應,不會是其他人了。
玄應發出短促的一聲鼻音,伸手攏過時舟,圈在懷裡,手扣在時舟的脊背上。她仍舊閉著眼,看不出醒著還是沒醒。
兩個人麵對麵,貼得很近,隻穿著裡衣,她們的柔軟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地碰到一處。
酥麻感擴散開,時舟渾身如同觸電一般滯在原地,心神微亂,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次的接觸是之前不曾有過的,時舟狡黠地彎了彎唇,慢慢張手回抱住玄應,借機往前蹭了蹭,使得它們受力擠壓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