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阿卡姆精神病院.
從上個月開始就沒消停過,這個月又雙叒叕被越獄了……
——連一刻都沒有為阿卡姆的爆炸哀悼,立刻逃離犯罪現場的是,一眾迫不及待越獄的蝙蝠俠小粉絲!
數輛警車圍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外,警笛轟鳴。不久後,心裡“咯噔”過了的戈登局長帶著兩名警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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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的外牆被爆炸的“中子炸/彈”開出一個大洞。
踢開地上碎裂的石磚,戈登拍了拍肩膀上的牆灰粉末。
可能戈登局長生性不愛笑吧。
反正自從阿卡姆變成“蝙蝠俠黑粉官方總部”後,戈登局長就在額頭上擠出了數條皺紋,成了一名曆經風霜的嚴肅大人,獲得了像大地一樣肅穆、嚴峻、堅實的操蛋人生。
麵對著一片狼藉的阿卡姆外牆,踩過炸彈留下的深坑,戈登局長幾乎要忘記哥譚風和日麗的晌午屬於那年那月了,但總歸那是上輩子的事情。
而現在,戈登局長停下來仔細端詳著十幾名被銬在警車前的阿卡姆住戶們,他端詳了片刻才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警員們抓住的都是小嘍囉,類似小醜女或者鱷魚人那樣的哥譚成名反派,早就特瑪德趁亂單飛了。
諸事不利,萬事不順。
戈登局長在心裡將那個往阿卡姆郵遞炸彈的蛇精病痛罵了一萬遍!
——不就是被你弟天天關在療養院裡麵你空虛寂寞冷嗎!那你放風啊!你有本事離開哥譚放風啊!阿卡姆有沒有招你惹你,為了搶一個“瘋子”反派的人設天天和小醜隔空投遞炸彈你至於嗎!
瑪德,深井冰啊!
戈登心裡罵完某個不乾正事的富家子弟,終於開始心疼自己那點不值錢的憤怒——瑪德,忘了嫌疑人摩某就是個深井冰了,可惡!
在一個瞬間,勉強知道一些內情的局長差點大力出奇跡,徒手捏爆警用對講機。
“局長,我們統計出逃跑犯人名單了。”
一名警員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憤怒的上司,一邊退後,一邊將警用平板遞給了局長。
不遠處幾名警員正在和阿卡姆的警衛對接,逃跑未遂的犯人們就像是小雞仔一樣,被健壯高大,同時扛著機槍的警衛提溜了回去。
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阿卡姆破碎的外牆一時半會兒補不好,可誰也不敢在這個緊要關頭說一些建設性話語,將可憐的局長變為易燃易爆產品。
嗚,阿卡姆已經被炸過一次了,不需要再被炸第二次了。
戈登局長低頭快速翻閱報告。
“小醜女、瘋帽匠、豬麵教授、稻草人、鱷魚人和謎語人全部越獄了!小醜……小醜兩個月就越獄了……貝恩則由於過於靠近危/險/爆/炸物品,被炸斷了脊椎骨,現在貝恩的保險公司叫監獄理賠?!”
這段震驚的話從戈登嘴裡冒出來,又轉移到各個警員口中。
下一刻到處都是警員們的抱怨,並且全場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在交流:“哪個天殺的保險公司居然在給危險反派賣保險!”
戈登隨即看見了貝恩投保公司的圖標,那是一隻銀色的貓頭鷹徽章,圖標中的貓頭鷹帶著單片眼鏡,打扮的要多奸商就有多奸商。
這可真是——錢沒了,還可以再賺;
——良心沒了,就可以賺的更多了!
‘該死的【夜梟】!’戈登局長恨不得現場表演一遍暴跳如雷。
所幸在可憐的局長仰天長嘯之前,一道輕盈的紅色身影落在警車上。
“嘿,局長,羅賓快遞到站,我先走了……”
提姆鬆開捆繩,讓五花大綁的謎語人掉在一眾警員之中。戈登局長嘴剛張一半,眼前的紅羅賓便抓住飛鉤沒了影子,隻留下地上被堵住嘴的謎語人奮力掙紮。
謎語人因為被堵上嘴而不能分享他超棒的腦筋急轉彎,不由得流下來清澈的眼淚:“唔唔唔……”
“閉嘴吧,尼格瑪,滾回去好好改造!”
局長的怒吼飄蕩了老遠——
高樓之上,夜翼遠望著阿卡姆斷裂的外牆,一手托腮,沉默不語。
直到哈氣連天的羅賓從下方陽台翻上來,迪克伸手使勁揉了揉三弟提姆的腦袋,差點將他老弟的眼罩揉歪後,這才開始談論正事。
“我站在21層的天台上,都可以聽見警員們的抱怨聲。”迪克聳了聳肩膀。
作為蝙蝠俠的初代羅賓,現在布魯德海文的義警夜翼,迪克他大學畢業後就入了警員這一行。乾一行愛一行,所以迪克對同行的痛苦和額外工作量幾乎是感同身受。
“兩個月前,小醜在被送去檢查的路上金蟬脫殼,拿他的一名整容的手下充數,騙過心理醫生和押送警衛逃之夭夭了。我比對了那名‘偽裝小醜’的DNA,他隻是一名喜劇演員,或者說那人的工作為演員也有些勉強——湯姆·麥卡,在跟著小醜混之前,他是一名下城區的流浪漢,每日靠在公園內表演默劇,順帶乞討為生。”
提姆剛起床就被蝙蝠俠喊去做任務,此時神情憔悴,怨氣比鬼還大,甚至怨氣深重到連迪克都縮了縮脖子。
“謝了,老弟。我是說,B一定會感激你的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