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鬱麵色不好的看著沈洛手中的糖,猶豫了一下,吃了下去然後嘴角牽強的向上挑起。
看他吃下去了,沈洛也剝開糖紙,填到嘴裡,心裡明朗了很多。
安鬱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猶豫了一下,聽到沈洛爽朗的笑聲轉頭就走了,沈洛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安鬱從上課就開始滿臉發紅,還不停的撓,沈洛也害怕就讓他去找費祝請假,費祝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就讓他去醫院,本來沈洛要和他一起去,可是安鬱拒絕了,讓他好好學習,等回去了再講給他聽。
沈洛答應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費祝讓他先回去學習,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沈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回去了。
安鬱來到醫院,掛了門診,拿了藥就回去了,一路上都在祈禱不要遇見安衍,萬幸的是如自己所想,順利的離開醫院。
越臨近下課沈洛臉上的笑容就淡一分,回到家,拿出鑰匙可怎麼也打不開門,不巧的是沈夢這時候來電話了。
“沈洛,你放學了吧。”
雖然是詢問的話卻是肯定的語氣,沈洛嗯了一聲,對方又說:“我把門鎖換了,鑰匙放在門口的地毯下麵。”
沈洛順著她的話在地毯下麵找到了一把嶄新的鑰匙,很順利的開了門,屋內的設施沒變,隻是多了一下東西。
剛進去,架子上的攝像頭就發出了聲音:“沈洛,剛回來就去睡覺嗎?你把這一天學的內容好好鞏固一下,要不然明天就忘了。”
隨後就是她那邊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沈洛停下了轉向臥室的腳步,坐在桌子前,拿出自己拿回來的書,看了起來。
淩晨,突然手機振動,安鬱發來信息: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沈洛看了眼時間回他:“你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昨天不知道吃了什麼引起的過敏。”
“那下次小心點。”
“好,睡覺吧。”
隨後也不管她是不是在看,收起書本就去洗漱,半天都沒動靜,應該是睡了,這才放心的去睡覺。
睡之前給他發了個“晚安”
安鬱秒回:快睡吧,晚安洛寶貝。
沈洛本來是想睡覺的,可是看了這條信息卻精神了好多,原本苦澀的眼睛現在像抹了油一樣。
安鬱覺得身體比以前要虛弱了很多,做事情都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頭還整天昏昏沉沉的。有時還會乾嘔,即使不吃東西,這種感覺仍是不減反增,把他折磨的瘦了一圈。
隔壁的沈洛一直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直到天邊有些泛白,困意才湧上心頭,可是時間不夠了,但已經忍不住了,本想就睡一會兒,可一睜眼就過了自己起床的時間,心裡不覺埋怨起了費祝,怎麼去這麼早。
天氣回暖,彆人身上的衣物都在減少,隻有安鬱的還停留在原地,每天都穿著長袖,長至手腕。
百日誓師剛開過,江望舒一心撲在學習上,連張嘉晟的信息都很少回,張黎問他倆發展的怎麼樣了,江望舒含糊不清的說:“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唄,你呢?”
張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和他分了。”
江望舒瞪大雙眼想問出口,被她搶先一步解釋:“暫時的,暫時的。”
她呼了一口氣,聽她繼續說下去:“這不是快高考了嗎。”
那天張黎找到任豪,他正在打籃球,壓力很大隻能靠運動分散注意力,看見她來了手裡的球一扔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傻笑道:“小黎,你怎麼來了?”
張黎神色凝重地看著他,然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
他瞬間如遭雷劈,劈完之後又扔進冰窟,他想流淚的眼睛眨了好幾次,想伸手拉住她,又怕她:“認真的嗎?”
張黎瞬間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任豪扶住她,看著她有些不解:“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張黎直起腰,墊腳揉麵似的揉著他的臉說:“當然是認真的,不是快高考了嘛,就分開一段時間,等高考結束了,我們再和好,不就行了。”
張黎一副“快誇我”的表情,任豪委屈的說:“高考管我們談戀愛什麼事?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學。”
張黎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這不一樣,感覺不一樣,你看我們在一起,我肯定整天都在想你,如果我們分開了,我就不會想這件事,可以安安靜靜的學習了,你也可以安安靜靜的學習,這多好,兩全其美啊。”
任豪就靜靜的聽著他羅列分手的好處,但還是死咬著不放手,還說要讓張煒來評評理,哪有這樣算的,但張黎有點堅決,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豪沒辦法,隻能先由著她去,要不了幾天就會回心轉意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黎還真就一句話也沒說過任豪,也沒發過一條信息,完完全全把分手的工作坐的很好。
任豪卻是越來越急,每天課都聽不進去,張煒還勸他放寬心,說不定哪天就好了。
任豪等不下去了,就求著張煒去他們班問個明白,張煒當然不願意去,在任豪的軟磨硬泡的攻勢下還是鬆了口。
一下課就來到四班門口,過往的人都小聲的討論說他是來找誰的,會不會是來找女朋友的?
旁邊的一個女孩子說:“不會吧,我的青春沒有了。”
江望舒看向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四處張望的張煒,推了推張黎,她真正哭鬨要不要和他和好,說:“等一會兒。”
然後趙鈺就上前問他:“張煒,你找誰?”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驚訝的說:“你認識我?”
趙鈺笑了一聲,道:“誰不認識你啊,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小迷妹吧?”
看了眼他那愚蠢的眼睛說:“看來你確實不知道。”
張煒笑得很尷尬,然後讓他叫一下張黎,趙鈺皺著眉,問他怎麼會認識張黎,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說:“我們是兄妹,不認識她才奇怪吧。”
趙鈺還在震驚當中,江望舒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你哥,在外麵。”
張黎猛的抬起頭,他真正和趙鈺交談,她走過去說:“哥,你來找我什麼事?”
趙鈺自覺的退出了群聊,張煒說:“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張黎看了一眼來往的人從一種很仇視的眼光轉為了羨慕的眼神,小聲的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家再說。”
張煒還想說什麼,就被她轟出了門,隻得灰溜溜的回了一班,任豪正等著他的消息,看他腳步輕盈的回來,以為帶來了好消息,沒想到連個屁都沒帶回來。
隻能等晚上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