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嘛？”柏珍咬著牙，從牙縫裡丟出一句話，看著他。

郭驛有些慌亂，放開手上的動作。“我……很想你。”

“你自己看看你說的是人話麼？”柏珍嗤笑一聲。

“對不起”郭驛有些慌不擇言，他沒辦法直視柏珍的眼睛，這種赤裸裸的質問。

“我們是不是沒辦法正常的說話，如果是這樣，那你當我死了吧。”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郭驛又往上壓了壓身體，抓住柏珍，他有些忍不住柏珍的忽冷忽熱。

柏珍身體掙紮著，郭驛用腿擋住，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柏珍被逼的大聲喊，“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空氣凝固了。

郭驛看著柏珍，這些天積壓的情緒再也壓不住了，他的理智逐漸喪失了，，他很愛她，但為什麼會把她越推越遠，理智飛散，報複似得壓下去，把柏珍按在門板上狠狠的吻下去，手也越來越似乎忌憚。

柏珍越掙紮他越無章，柏珍耗儘了所有的情緒，做不出任何反應，完全放棄了抵抗，任由著他，柏珍的身體瑟瑟發抖，涼意刺骨，心裡逐漸拚湊出重逢後的種種場景也被一一打碎，原來郭驛是為了這個，柏珍無力的留著淚。

郭驛殘存的意識回神，看到柏珍的眼淚，猛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陣窒息，他很想抽自己，他都做了什麼事。

郭驛沒有徹底的離開她的唇，而是輕輕地貼著，不住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他真的是太想她了，想到發瘋了，他不敢看柏珍的眼睛，那眼睛裡的自己又是什麼樣子。

柏珍也沒有再逃開，慢慢止住了哭泣，兩隻手扶住樓梯讓自己站主，用氣聲問著他，“郭驛，你還想要什麼？拿走吧。”

柏珍心裡難過到了極點，不是已經不再要她了麼，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招惹她，是為了欲，還是想再看看現在的她有多慘多賤。想好好玩也罷了，但為什麼還要再選擇她。

柏珍無力的靠在樓梯上，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無可奈何地又重複了一遍，“郭驛，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郭驛兩眼無神，腦子空空的，他沒辦法回答柏珍，恨自己做出的如此出格的事情。

郭驛的沉默在柏珍眼裡漸漸冷凍，她推開郭驛，調整了下被撕扯亂的衣服，一切情緒揉成了一個簡單的字。

“滾。”

郭驛像被雷劈了一樣，頭上冒著黑煙，狼狽地離開了柏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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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進了軍校都有一個箱子，把人的一生，都裝在了裡麵。這箱子裡，有第一次上台的自我介紹，有第一次的宣誓誓詞，有第一次的單飛照片，有每一次的飛行日記，也有和重要家人的合影。主人最後離開了，箱子，還在你記得的那個角落，不知被誰收了去了。

顧紅翻看著關林鋒留下的箱子，輕輕的合上，“阿鋒，再見了。”

顧紅下了樓，看到柏珍在一樓看著書，“柏珍……”

柏珍身邊領著個小女孩兒，“婷婷最近想看一本書，都買不到，來你這兒看看。”

“婷婷，九九乘法表背會了嗎？一一得”

“一！小姨，你怎麼比我們老師還煩人。”

“你再說你在說，小心我打你！嚴格管你還不好，讓你多學學好，不然你怎麼考學？什麼都不懂，就讓人騙啊。你柏珍阿姨輔導你也就一個假期，等阿姨走了，其他時間不還是得靠自己。”

小女孩抱緊柏珍，柏珍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顧紅你彆嚇唬她。”

又拉著小女孩的手，“都在呢，會一直輔導你到你考上新製小學的。”

“那考上以後呢？”女孩問道。

“……也在呢，都在。”柏珍看著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小姨，我是老師呢。”

“這醋你都吃啊……婷婷，你快去看看你要的書，你小姨這裡有沒有，有就直接拿，還有想要的也可以一起拿。”柏珍不客氣道。

“就你大方。”

婷婷點了點頭，跑去了書房。

“婷婷也是可憐，姐姐姐夫都不在了，我爸我媽也管不住，顧恒就更靠不住了，除了會寵她，一無是處。”顧紅感慨著。

這時候，豐子樂走了進來，顧紅問，“今天隊裡沒事麼？”

“今天不忙……我就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看看你。”

顧紅走到他旁邊，“那你以後進來，能不能先和我打個招呼啊？”

豐子樂立正站好，“小……小顧好。”

柏珍笑笑，顧紅無奈的憋了憋嘴，“豐副隊長好。”尾音婉轉向上。

豐子樂沒聽出來他們在打趣他，於是說，“謝謝你小顧。”

“小顧小顧，你當我這兒是飯店呐，要不要再給你上個菜啊豐長官。”

顧紅更氣不打一處來，“隊裡沒事，家裡有事，我爹特地來了，不同意改姓。”

“沒關係，沒關係，不改就算了，而且我們也沒有一起拜會過。”

“我不管你的夫姓？這像什麼話。”

咽的豐子樂大眼一瞪說不出話來。

那個年代，改名字是一件麻煩的事，冠了夫姓，就是一輩子，好不好聽，樂不樂意，就看你遇到的是誰。

豐子樂一摸頭，“一切聽你的，我……隊裡有事，我先走了。”

顧紅拿起來抱枕，朝著他的背影就扔了過去，豐子樂也沒有停留，還是離開了。

柏珍知道顧紅心情也不好，於是帶著婷婷離開，去了旁邊的咖啡館，顧紅新婚後就搬了家，為了豐子樂去部隊方便些，他們也住到了附近的公館，這個咖啡館離著空軍部隊進，幾乎成了空軍休閒的場所。

老板也是退役空軍，各個飛機模型，飛行員的照片、勝利的新聞簡報都放滿了咖啡館。

“柏珍阿姨，我想吃提拉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