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珍指了指,“這個嗎?”
婷婷點了點頭。
“給你當家教啊,家教費都被你小姨贏了去,還得給你倒貼錢。”
婷婷搖了搖她的手臂。
柏珍看著婷婷可愛的樣子,同意了,“兩個提拉米蘇,一杯咖啡,一杯……”
“橙汁。”婷婷開心的說。
柏珍起身參觀,在飛行員照片裡,她看到郭驛曾駕駛的飛機,雖然她很恨他,但還是希望他平安無事。
柏珍虔誠的雙手合十,這個願望,她許過很多很多次。
“喲,這不是柏小姐麼?”一個空軍太太挽著一個年輕的軍官走了過來。
“彆招惹,趕快走吧。”軍官小聲說。
“有什麼關係,她行的不正,還不讓說。”小太太不客氣的說。
柏珍牽著婷婷的手改捂住她的耳朵,站在台球桌旁看著他們,有些臟話她不想汙染了女孩兒的耳朵。
“柏小姐怎麼為了上位,都要開始當家教了?還是實在沒錢了?沒錢要不要來我家當保姆啊?”
小空軍扯了扯她,示意不要再說了。
柏珍沒理她,並不打算發生衝突,準備繞過去走開。
“你搞不搞的清楚規矩,在這裡你還想怎麼樣?”小太太依依不饒。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柏珍的腳,“啊”。
小太太也被嚇了一跳,“你叫什麼叫啊,嚇死了。”說著撲進了旁邊小軍官的懷裡。
那隻手慢慢從台球桌下麵爬了出來,醉醺醺的。
小軍官一看眼前的人,馬上立正,“隊長好!”
郭驛晃晃悠悠靠在台球桌,盯著小軍官和他太太,小太太也跟著,勉強說了聲:“隊長好。”
“保姆?”郭驛側了側頭看了看柏珍,柏珍白了他一眼,他笑笑,又拿起桌上的酒,對著小空軍說,“打一杆。”
小空軍愣在原地沒多想,郭驛看著小空軍沒跟上,又提高了些聲音重複,“打一杆。”
小空軍被迫在身後跟上。
“擺球。”
“是。”
“叫什麼?”
“毛知。”
郭驛把柏珍拉到自己這邊,抬直杆子指了指小太太,又接瞄準球,“你老婆?哪裡畢業的。”
毛知回:“是,瑪麗亞畢業的。”
“嘭”郭驛直接把球挑出了台麵,砸到毛太太跟前,嚇的毛太太驚呼一聲,抱歉的笑著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洋人學校畢業,洋鬼子啊。”
郭驛又上前湊了湊,“但沒見過這麼醜的……再來再來。”郭驛走到了短台那側,更靠近了他們。
毛知無奈的放好白球,剛一開球,郭驛直接用球杆立在桌麵,球碰到球杆砸出台麵,砸到了小太太身上。
郭驛繼續抱歉道,“手滑,新杆,不好用啊。”
小太太怒氣也上來了,但是看在他的官位比毛知高,壓下了怒火,但也不客氣的說著,“好巧哦,你最好小心點打。”
“抱歉抱歉啊。”郭驛手舉到頭旁示意,但絲毫沒有半點兒歉意。
柏珍不想參與他們的鬨局,準備離開。郭驛兩步走過去拉住她,“小保姆,不要走哦,你要來看我們打球,很好玩的。”他自然的拉住柏珍的手,把她拉到身後,“來,看看。”
柏珍知道他喝多了,不和他計較,於是站到了一旁。
“RB人,MG人,進來了,就喊打。”一杆打一個球。
“現在女大學生的素質,他們看到了,更興奮了。”一杆又入洞。
“賤”進球。
毛太太走到他麵前,“你什麼意思。”
郭驛一杆一球,“也不能怪你,畢竟洋鬼子辦的大學,門檻低,素質低也是正常。”
“隊長你……”毛知話剛說出口。
郭驛的球杆一杆下去,球衝向牆上掛著的他們隊的合照,“啪”相框落地。
郭驛走了過去,“老隊友們,好久不見啊……你們看,一半兒都死了……哈哈哈,我也快了。”
郭驛確實喝多了,有些瘋癲,毛知也看明白了,趕快帶著太太先離開了。
柏珍也準備拉著婷婷走,婷婷拉住柏珍的手,兩眼緊緊盯著郭驛。
郭驛一回頭,看到婷婷,“婷婷?好久……”
“嘭”一顆球砸中了郭驛。
球掉到了身邊,郭驛也倒在了地上。
柏珍想不了那麼多了,救人先吧,她跑到郭驛身邊,
“郭驛……醒醒……你要不要緊啊。”這一下打的不輕,柏珍把他的頭固定在自己腿上,讓婷婷通知老板叫醫務隊過來。
郭驛恍惚之間,迷迷睜開雙眼,看清柏珍的臉,“天使。”一句之後,又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