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蓁銀牙咬緊,一言不發。
他還真是懂得割細繩。
“阿阮隻要乖乖留在朕身邊,一切都不會有事.....”
不等他說完,她“噌”地一下站起來,寒聲道:“陛下該回宮了。”便兀自朝屏風後走去。
——
芳華殿乃是先皇在世時,特意為趙蓁所建,四麵環水,隻一座石橋通行。
大殿四周的水池中種著蓮花,晴空夏日時便是一派美景。
蕭懷棣來時,便是見趙蓁斜倚著紅木欄杆,也不穿鞋,神色懨懨,看著池中的紅尾鯉魚遊動。
“阿阮。”
他甫一出聲,趙蓁抬眼一看,轉身便走。
“阿阮。”
他又喚了一聲,她方不得已回身,草草行禮,“見過陛下。”
他捏住她白嫩的手,低頭看她,“怎麼?”
“身子不適,陛下見恕。”
趙蓁是一刻也不願見到這個囚禁自己的罪魁禍首,因而寧願偏頭看那羅帳的垂紗,也不願看他。
“身子不好,還是心上不好。”他平靜地問。
趙蓁閉了閉眼,“陛下何必明知故問。,若陛下當真關心我,便讓我出宮與家人團聚。”
她已不耐煩到了極點。
“朕不會放你出宮的。阿阮不是一早就知道麼。”
她惱怒地甩開他的手,“憑何你的一廂情願便要叫我鎖在這宮中?!”
“朕愛你,還不夠嗎。”
他微垂著眼瞼,看不出清他眸中的波瀾。
她脫口而出,“誰稀罕!我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阿阮。”
他忽而出聲打斷她,臉色陰沉得可怕。
趙蓁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後怕地倒退幾步,隻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她似乎將他惹惱了。
他一步步緊逼,眸色黑沉,麵無表情,直逼著她退到烏木床前。
蕭懷棣這副摸樣,著實令人不寒而栗。
饒是見過先皇由活到死的過程,趙蓁控製不住地抖著聲音。
“你......你乾什麼——彆過來!......”
他幾步上來,一把拽下羅帳,將她的手縛在身後,扔到榻上。
“蕭懷棣!!”她急忙大叫,“你不能!......”
他一麵盯著她,一麵有條不紊地解著腰間的盤龍玉扣。
“不!蕭懷棣你……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