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棣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透著寒意,一隻手握住她的足弓將她拉向自己。
“給你一個……留在朕身邊的理由。”
“不要!!!”
——
蕭懷棣第二日是卯時離開芳華殿的,不忘給趙蓁掖好被角,“朕晚上再來看你。”
烏木床上一片狼藉,皺巴巴的衣物淩亂地落了一地。
趙蓁縮在蠶絲被下,一動不動,直到聽到蕭懷棣關上門的聲音,才陰翳地睜開眼,咬牙怒斥:“......畜生!”
她幾乎整宿未眠,渾身酸痛,又閉眼睡了過去,再睡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鬆玉服侍她穿衣時,她幾乎不能抬起手臂;雪白的皮膚上遍布紅紫的痕跡,不得已,鬆玉為她打了厚厚的一層粉才堪堪遮住。
“娘娘,建宜郡主求見。”
求見?
趙蓁抬了抬眼。
隻怕她現在想挖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讓她在堂上候著。”
她收拾好了,由鬆玉扶著,顫抖著腿,慢慢繞過屏風,坐到貴妃榻上。
趙蓁方一弓腰,便秀眉顰蹙,口中暗罵。
鬆玉將方枕拿來與她枕著,才稍稍緩解了她腰間的痛感。
鄒書影怒目圓睜,死死瞪著她的脖頸。
那裡有一處極淡的、被粉麵蓋了一些但仍明顯的紅痕。
“建宜郡主,彆來無恙。”
趙蓁倒並不厭煩這個被嬌養的小郡主,相反,她對鄒書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大概是小郡主太像未出閣的自己。
由此,她更加厭倦深宮。
鄒書影尖銳地罵了一聲:“賤人!”
趙蓁沒有氣惱,隻淡淡道,“何必動怒,你我也算有緣。”
鄒書影恨恨地“呸”了一聲,道,“哪個跟你有緣!“
趙蓁端起手邊的清茶,吹了吹,”郡主息怒。如今我還需仰仗郡主幫扶。”
“你是來向我炫耀的罷?”鄒書影譏諷地笑了笑,“做了我皇叔叔的妃不夠,還要再予給棣哥哥,你也不怕下了地獄,閻王爺拿你這□□問罪,將你五馬分屍了去!”
趙蓁笑道,“郡主誤會,本宮是來向郡主投誠的。”
她向鬆玉做了個手勢:“去,將本宮早些兒陪嫁的紅瑪瑙盒拿來。”
鬆玉有些猶豫,“娘娘……那是您娘家的嫁物……”
趙蓁眉眼一壓,“你在忤逆本宮?”
鬆玉怎麼敢擔這忤逆的大罪,忙道:“奴婢糊塗!”到底將盒子捧了來。
紅瑪瑙盒中盛放著各色的珠寶釵簪。
趙蓁挑了挑,從中拿出一串櫻粉的珠玉,拉過鄒書影的手就要為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