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大人才不是異能力者,竟然用無效化的異能力來試探我?明明是一看就知道的事情,為什麼這麼驚訝?你是愚蠢的嬰兒嗎?”非凡的才能者理所當然,如是說道。
原來……不是異能力啊。
被某位黑心醫生故意誤導領導太宰治看著江戶川亂步,抿了抿嘴,選擇了沉默。
森醫生則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拐回家的兩個孩子交流感情,表現了十分到位的老父親式欣慰。有幸餘光瞥見的江戶川亂步表示愛了愛了,快要吐了。
“好啦好啦,亂步君今天狀態好像還不錯,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手拉手的出去玩吧。”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對森先生奇特的形容詞不屑一顧,抱臂用力跺腳離開了森鷗外的屋子。
太宰治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跟了上去。
“事先說好,不準做多餘的事情。”少年的聲線一下子低沉了下來,完全睜開的碧綠眼眸,其中沉澱著絮狀灰塵般的暗色。
“我知道了。”太宰治回答道,卻意外的並不驚異於江戶川亂步的突兀改變。
江戶川亂步轉過頭,恢複懶散的氣質,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卡其色披肩、偵探帽,再配上眼鏡,江戶川亂步就是一個合格的偵探了。
今天不太一樣的是,少年福爾摩斯帶上了自己的華生……雖然不是自願的啦。
很難說,為什麼即使跟隨了森醫生,江戶川亂步依然選擇走上推理這條路。
也或許,這才是他命中注定應有的歸屬,隻是因為各種【偶然】、【事故】、【意外】,變成了如今最糟糕的局麵。
不過,到底是不同的。
如果是在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那一定是以十二分的熱情去處理每一個事件。即使嘴巴上會有點難以招架,但也隻是稍微任性的好孩子。
而現在的他……已經做不到了。僅僅是能夠稱作消遣的遊戲罷了。
幾乎稱得上神賜的頭腦驚豔了少年時的太宰治。
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太宰治一直試圖向著江戶川亂步的高度靠近。
可是……
江戶川亂步永遠都隻能是孤獨的,隻要他不願放棄天才的那座高峰,就不會有人能靠近他。
福澤社長本來是將江戶川亂步從那座高峰上拉下的人,但他已經遠去,因為現實的落差心灰意冷,或許再也不會歸來。
江戶川亂步是天才,獨一無二的以凡人之身立於頭腦世界頂點之人。
太宰治漸漸會明白,那種痛苦,是與才能等同的。
也是其他人永遠無法憧憬與觸碰的。
不能一同承擔下這份悲哀,就無法談及拯救,也無法談及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