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先生,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凶手?”太宰治跟在江戶川亂步身後,任勞任怨幫忙提著小吃,難掩好奇的追問著。
江戶川亂步隨意的摘下帽子,不過眼睛依然眯著:“嘛,他才不是凶手呢,隻是……”
江戶川亂步突然一頓,改變了要說的話:“什麼也沒有,他就是凶手,所以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順從的不再多問:“我知道了。”
江戶川亂步哼唧了一下,剛要張口,卻突然頓住。他轉身坐在了河堤上,像是心血來潮一樣不肯繼續向前走。
“太宰,我想要吃豆沙團子,現在就要,快去買……順便,隻要豆沙不要團子。”
太宰治苦惱的看著任性狀態下的江戶川亂步:“可是,今天早上入水的時候,我已經將錢包遺落在河裡了……而且這樣的話,果然還是直接買豆沙更好吧。”
“啊……我知道了,讓我再跳一次河找找看吧。”太宰治愉悅的決定道。
雙眼完全睜開的江戶川亂步,十分安靜的看著蓬鬆卷發少年背影慢慢消失,他的聲音逐漸不愉低沉下來:“出來吧。”
“不愧是……名偵探啊。”來人輕笑著鼓掌。
江戶川亂步克製不住的瞳孔一縮。
他張了張嘴,卻控製不好震顫著的聲帶,以至於乾澀的嗓子讓聲音斷續:“你讓我很不開心。”
“你想要殺了我?”來者的聲音十分平靜,隱含著暴風雨中心的瘋意。
“偵探是,不會殺人的。”暗色的光芒從江戶川亂步沉沉的綠眸底一閃而過。
“彆開玩笑了……你這樣的渣滓、敗類、背叛者,怎麼配稱為偵探!”扭曲的聲音陡然尖細起來,就像是已經歇斯底裡的獸類,不適應這幅站立的軀殼。
“父親也好、母親也好,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如此愚蠢的你,怎麼敢站在我麵前。”江戶川亂步根本不接他的話,甚至轉而開始嘲諷。
愚蠢如稚兒的世人,多令人厭煩。互相交流的每句話都不過是雞同鴨講的演變。
無法去接近、無法去觸碰。觸之必傷、靠之即死。
“你的父母是多麼偉大的人啊。”那個人陶醉的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癡笑著說道。
他突然話鋒一轉,笑容亦儘數扭曲成憤怒癲狂:“但是你,江戶川亂步!你辜負了他們的期望!毫無疑問,你就是那個叛徒!罪人!”
即使推測到了對方將會出口的話語,江戶川亂步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是嗎?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根本無所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