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1 / 2)

竹馬他圖謀不軌 魚蒼蒼 3961 字 10個月前

原要說的話被冬青一攪合後,宋辭索性把事情先放下。

“謝岐,我們先走吧。”

謝岐也不多問,帶人翻過高牆,縱身上馬。

宋辭被他護在身前,微微伏了身子,輕撫了撫馬鬃。

她隻覺得親切,恍惚間想起,自己已經許久都沒有騎過馬了。

想來她幼時頑劣,什麼騎馬射箭的功夫都要去學一學,認識了謝岐以後,還鉚足了勁的,總是與他比試。

謝岐舞刀弄劍自有一手,騎馬卻怎樣練也快不過她,每次同她比試完都嘔著氣,一連幾日不見人影。

那時候宋辭裝作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轉頭去找陸言舟玩,再隔上一天便能等到謝岐夜半時候來翻宋府的牆頭。

聲音自身後傳來,是謝岐握緊了韁繩:“阿辭,我在京郊備下了馬車,我們趁著天黑快些出城,你要扶穩我。”

宋辭點點頭,將身體往謝岐懷裡縮了縮。

少年本正說著話,握著韁繩的手緊了幾分,聲音戛然而止。

耳畔隻剩下晚風繞過的聲音,混雜著身後輕而小心的呼吸聲。

“走了。”

一聲輕歎落下,馬匹臨風而縱。

城樓之上,女子臨風而立,望著一路飛馳出城的身影,語氣平淡,恰如陳述眼前事實:“陸言舟,你這就把人放走了。”

“不必擔心,她不會走。”

身側少年微彎著眼睛,神色有些狡黠,望向遠處的目光意味深長,“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齊玹昭側頭,望了望少年被月光照冷的眉眼:“陸言舟,你與宋辭幼時不是很要好嗎,怎麼她的心意如此明顯,你反而願意幫著我,將她往皇兄身邊引?”

陸言舟卻搖了搖頭,一句話沒頭沒尾:“殿下言重了。”

齊玹昭對他的心思倒沒什麼興趣,見他不願言說也便作罷,轉去問彆的:“你回京的這些日子不少見人,如今可是有什麼打算?”

眼前少年卻隻是輕聲笑笑,側首望她,一雙眼十分真誠:“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或者說,太看得起陸家了。”

“為人臣者,豈敢有懷利事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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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都城,二人一路向南。

雖有渝川在前趕著馬車,然而路途顛簸,但馬車裡的二人存著心事,也都沒怎麼休息。

宋辭將宋瑾留下的字條拿給謝岐看,又翻出那枚龍紋玉佩。

謝岐隻看了一眼,便十分篤定道:“這是太子的玉佩。”

宋辭輕撫白玉上的紋樣,還有些發懵。

在清州這樣多年,她沒有親眼見過龍紋飾樣的東西,隻隱隱約約覺得這玉佩與皇室之人脫不開關係,卻不想會真的屬於太子。

齊玹昭將玉佩交給她,長姐又借這件東西與她說起婚約一事,顯然事情是與太子脫不開乾係的。

謝岐將目光從玉佩移到宋辭的麵上。

見宋辭正一手拿著玉佩,眉頭微皺著,謝岐繼續解釋道:“自□□皇時,聖上的衣飾皆用五爪龍紋,太子太孫遞減,其餘親郡王隻有朝服禮服才可用螭,亦或是蟒作飾。”

“如果這件東西是宋瑾姐姐想要交給你的話,怕不是她的失蹤會與太子有什麼關係。”

宋辭將玉佩握進手心裡,久久不說話。

她對朝事所知甚少,卻也知太子沒理由避推宋家的親事。宋家三代拜相,又少有結黨,姑姑在後宮為妃事事謹慎低調,父親更深得聖上倚重,這樁婚事無論落到哪位皇室子弟身上,都隻會是莫大的助力。

難道姐姐知道些什麼關於太子的事,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思量一會兒,眉間一涼,是謝岐伸手過來,拿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眉心。

宋辭這才舒展了眉頭,微微掩過陳雜思緒,抬起頭來:“按說你也是聖上封的世子,我怎麼沒見你穿戴過螭紋式樣的東西”

謝岐眨眨眼:“我倒記得從前好像是做過一件螭紋禮服,隻是一直在清州,上麵有老頭兒頂著,我無需入京都,亦無需麵聖,尋常時候穿它又十分累贅,就放起來了。”

天有些亮了,晨光微熹,順著車窗微透進來,照亮少年的麵龐。

宋辭側頭打量著他。

謝岐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想看我穿那件衣服?”

“嗯。”

宋辭應聲,將頭倚靠在車窗一側,“想看。”

她思不得解,一時有些倦了,神色懨懨的,聲音也開始發懶。

馬車顛簸一瞬,宋辭的身子搖晃著,頭也直朝窗框上磕。

謝岐忙去扶她。

指尖一瞬間貼擦過她的手背,謝岐隻覺得一片冰涼。

他從車裡取了備好的短披風,嚴嚴實實給人蓋上。

靠近車窗處滲進來的風有些吹人,宋辭借著方才的顛簸清醒過一瞬,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裳。

天氣不如前幾日那樣冷,她的確穿的比往日輕薄,隻是謝岐拿出來的這件未免也太厚重了些。

“謝岐,現下已是四月了,馬上便要到春典了。”

嘴上說著,她卻借著謝岐的手腕朝他那邊靠了靠,“不過京都的春典想也沒什麼趣,樹都才隻生了新葉,若是放在清州,滿城的樹都快生出花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