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我隻是來還你匕首的。……(1 / 2)

竹馬他圖謀不軌 魚蒼蒼 4012 字 10個月前

回京都後,宋辭一連幾天都未能收到有關謝岐的消息。

她本也不算真的生氣,才回來時還對著那隻螃蟹茶寵抱怨幾句謝岐的行徑,一下又一下的戳著它不停的翻個兒,後來抱怨也全消了,隻剩下看著它,邊等著世子府的消息。

其間倒是陸言舟前來找過她一次,給她帶了好些雁州的麥子茶和茶點來。

冬青遞來消息時已是晚上,天黑的透徹,說是謝岐已經秘密回到京都,怕宋辭著急,這才匆匆譴了渝川來報信。

天色太晚,謝岐又才回到府邸,宋辭雖想去看看他,卻也知這時候不應當貿然跑過去。

她乖乖從冬青那裡接了藥喝下,破天荒的早早上床休息了。

翌日清晨,宋辭才用了早膳,便匆匆趕去世子府。

京都城的人都在傳,謝世子府守衛鬆懈,前些日子竟被刺客溜了進去,謝小世子遇刺重傷,已經多日臥床,閉門不出。

琅廣侯見謝世子受傷,前些日子將守衛全數換了一批,昨日謝小世子有了好轉的跡象,更是連夜命人抽調了一批守衛,層層防守住府邸。

馬車停在世子府門前,周側果真較原來多出許多守衛。

宋辭步入正廳,謝聽淮也從內走了出來。

宋辭彎著身子拜禮:“叨擾謝伯父了。”

見是宋辭來了,謝聽淮忙過去扶她,話語一貫的溫煦:“阿辭,回來幾日,可有休息好了?”

“伯父掛懷,一切都好。”

宋辭開口應聲,卻依舊彎著身子,頭也低垂著,“謝伯父,是我不好,太過任性,讓謝岐帶我出門去,才害他受了這樣重的傷,惹得您掛念憂心。”

“你這孩子,快起來說話。”

謝聽淮見人執拗,歎了口氣,“謝岐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我並未罰他,也沒想過要怪你什麼。”

宋辭聞言,這才緩緩直了腰身。

“隻是有一事,我想……”

謝聽淮欲言又止。

宋辭抬首:“謝伯父請說,但凡是晚輩能做到的,定當儘心去辦。”

謝聽淮拉她到小桌前坐下,神色有些嚴肅:“阿辭,我知道,你同謝岐自幼一起長大,這許多年來,也是打心底的對他好。”

“昨晚才接了那小子回來,我也還未同他說過,我明日就要離京回清州的事。我知那混小子是盼著來見你,才一路從清州趕到京都,這次也定不會願意隨我回去”

“隻是謝家三代承襲爵位,謝岐又在幼年時被封世子,若他一輩子都在清州,我可任他驕縱橫行,可這裡是京都,群狼環伺,自有許多雙眼睛瞧著看著,盼他行差踏錯,將簍子捅到天家麵前去。”

說到此處,謝聽淮的聲音頓了頓,宋辭已然明白了他話中意思。

謝岐的母親去得早,謝家三代承襲爵位,謝聽淮又隻謝岐這麼一個孩子,於是謝岐在年幼的時候便受封世子。

謝岐的祖父曾隨先皇征戰,軍功赫赫,受封琅廣侯。謝聽淮更是青出於藍,年紀輕輕軍權在握,又一力輔佐當今聖上登基,而後賜封清郡——也就是現在的清州。

同是賜封地的那一年,謝聽淮被收繳上了半數兵權。

樹大招風,謝家擁兵之時少不得皇帝的猜疑,遠赴封地後更少不得皇帝的忌憚,所以謝聽淮多年來如履薄冰,謹言慎行。

“謝伯父,我明白您說的。”

宋辭言語果決,神色堅定,“謝岐若要留在京都,我也自會儘全力護好他。”

謝聽淮見她回答的痛快,沉吟一瞬,眉眼才緩緩舒展開來。

“去吧,那小子回來了也不知道消停,本一大清早嚷著要出門,讓我鎖在房裡了,估摸這會兒還在自己臥房裡麵趴著呢。”

宋辭點頭,起身再施一禮:“謝伯父,您放心吧,我這便去看看他。”

隨侍從走到謝岐的院裡,一推開門,少年果真正側趴在床上

少年的麵色照二人分彆時候已好了許多,長發束著,卻有些壓得亂了,落下幾縷在他的麵上。

他身上已換了外出時候的衣裳,想是如謝聽淮所說,本要出門卻被攔了下來,回來後也沒再換下。

晨時才給傷處換了藥,房間裡的苦味還沒散去。

“阿辭。”

宋辭一隻腳才踏入房門,謝岐忙不迭的起身喚她,“早就說你來了怎麼這樣久,老頭兒——可是我爹同你說什麼了?”

“謝伯父沒說什麼。”

宋辭往床沿上坐,邊敷衍他,邊從袖中取出一隻刀鞘花哨的匕首來,“我是來還你匕首的。”

在外時雖住在鄰間,謝岐卻總怕會意外生什麼事端,便將自己的匕首放在她枕頭底下壓著。

匕首淬過火,自能切金斷玉,宋辭將它藏在袖子裡以作防身,偶爾拿它削果皮,用得順手了,離開前也不忘帶著它。

謝岐擺擺手,並不伸手去接:“一柄匕首有什麼,你若用著順手,留著就是。”

他語氣如常,一雙眼彎彎的。

宋辭迎上他的目光,又移開眼,強拉了他的手腕過來,將匕首塞到他手裡:“我不要。”

她抽回手,彆開臉不去看他。

“謝岐,我還在生氣呢。”

身側窸窸窣窣的,宋辭忍著不回頭去看,片刻,一隻手伸到她眼前。

謝岐的手修長,骨節分明,緩緩在她眼前展開。

他的掌心是一枚小巧的玉韘,玉質瑩白,口徑照比尋常扳指要小上一圈。

“那不要匕首了,要這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