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湊近,衝著蘇曦曦挑挑眉,壞笑道:“可喝多了會乾什麼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沒正經。”蘇曦和嗔怪著白他一眼。
黎淵哈哈笑道:“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要什麼正經,再來一盤?”
“不來了,我得走了。”蘇曦和站起身喏喏道。
黎淵急忙站起身,問道:“乾嘛去?”
“回去啊,我在這兒好幾天了,傳出去不好。再說你好起來了,肯定有宮裡或其他人來看你,我多有不便。”說罷,轉身作勢要走。
黎淵趕忙拉住他的手,拉近自己身邊,焦急道:“不許走,我才好你就不要我了?”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還怕你不要我呢。”蘇曦和撇嘴道。
“胡說!我說真的,你不許走,你回了清樓我想你了怎麼辦?”黎淵眼神一閃,摟住蘇曦和在他耳邊輕聲道:“不如,你嫁給我,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好不好。”
蘇曦和貼著黎淵寬闊溫暖的胸膛,聽著他在耳邊說出的這句話,心裡的暖意似一片汪洋,但瞬間一股心酸又湧了上來,他喃喃道:“我是男子……怎麼嫁?”
“怎麼不能嫁?”黎淵輕聲反駁道:“隻要你願意,我現在便上門提親。”
蘇曦和笑道:“你向誰提親啊?”
“清樓,天霜閣,甚至璃國都行,保證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黎淵語氣堅定。
蘇曦和漸漸濕了眼眶,他努力遏製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哽咽,感動道:“有將軍這句話,憬琛所有受的苦,都值了。”
黎淵聽他似有嗚咽,低頭看著他淚光盈盈,笑著幫他撫去淚水,柔聲道:“傻子,彆哭。”
“好,我不哭。”蘇曦和擦去淚痕,笑了笑正色道:“將軍,可我真的得回去,我不能在這裡了,多有不便,現在風雲莫測,我們畢竟身份懸殊,不能冒一點險。”
黎淵明白他言中所指,正準備開口,卻聽慕晨遠遠的道:“將軍,公子,懷王殿下來了,已到二門上了。”
“這……”蘇曦和有些局促不安。
“沒事。”黎淵扶住他的肩,溫言道:“你不是已經決定要扶持他了麼,既然如此,不如在這裡把話說開,你說呢?”
蘇曦和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
兩人不得已鬆開對方,理理衣容,端坐著繼續下棋。
耳邊聽得懷王的腳步臨近了。
“呀,這麼巧,顧兄也在啊。”懷王提著一堆東西,躥到他倆身邊笑道。
他倆站起身拱手道:“懷王殿下。”
“哎呀。”懷王急道:“彆行禮了,就我們幾個,我這沒手扶你們,哎哎,黎將軍,這是給你的謝禮。”懷王把東西塞進黎淵懷裡,才喘了口氣。
黎淵接過禮品,恭敬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懷王拍拍手道:“救命之恩呐,後麵還有呢,我這拿不下了,走走走,請給我吃口茶吧,一路趕來渴死了。”
黎淵趕緊將懷王讓進屋內,吩咐慕晨上茶。
懷王一口氣喝完,對著慕晨道:“再倒再倒。”
慕晨複又斟了一杯,躬身退下。
黎淵笑道:“殿下太客氣了,微臣職責所在。”
懷王擺擺手道:“這哪兒算客氣啊,這還很不夠呢,要不是將軍,我早死了,你是救了我的命啊,再說了,這是父皇的意思。”
“哦?皇上可有什麼吩咐?”黎淵問道。
懷王笑笑,直言道:“沒什麼吩咐,就讓我來謝你,囑咐你好生休養,暫時不必上朝了。”
黎淵拱手道:“那得多謝陛下體恤了。”
“你怎麼樣啊?看著怎麼還是虛弱。”懷王打量著黎淵,關切道。
“歐陽先生說,沒大礙,隻是暫時不能拉弓用劍了。”黎淵回道。
“唉~這事鬨得,父皇都氣狠了,說要殺了太子,你說這……太子哥他圖什麼啊。”懷王鬱悶道。
“自然是圖皇位了。”蘇曦和開口道。
懷王轉頭環視四周,低聲道:“可若太子真要刺殺父皇,何必用他自己的箭呢,難道真是賊喊捉賊?我不信。”
黎淵蘇曦和互視一眼,黎淵開口道:“殿下願意相信太子是冤枉的?”
“唉~”懷王歎道:“我相不相信的又能怎麼樣呢?父皇已經下旨了,太子哥怕是回天無力了。”
“若我說太子這次的確是冤枉的,操控者很可能另有其人,且就在殿下身邊,殿下可信?”蘇曦和直直盯著懷王,語氣篤定。
懷王聞言驚得瞠目結舌,可看他倆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笑,一臉不可思議道:“何出此言?”
黎淵微微一笑,將昨夜二人的推測細細與他講了一遍,當然,省略了一些不可告人隱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