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的是。”蘇曦和又想了想道:“楚洋,去查查那群鬨事的都是什麼人,再叫徽音細細查樓裡的所有人,不怕有人趁亂,就怕是有內應。”
“是!”楚洋應聲下去。
“既要成事,又怎麼會不派人盯著,楚洋說他已經察看過四周並無暗衛,必定是樓裡出了內應,否則如何保證能成事?”黎淵氣憤道。
“那倒不一定,既已拿住她弟弟,自然不怕她中途有變數。”蘇曦和格外冷靜。
黎淵點點頭,遂又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蘇曦和坐回椅子上,想了想冷笑道:“這幾天真是,憬園才著火幾日啊,你這邊就出這樣的事,這人是想趁懷王不在,把憬園和將軍府一鍋端了。”
黎淵問道:“怎麼端?就算事成了,我也罪不至死啊。”
“可若她誣陷成了,他們再殺了她,死無對證。你被革職雖不至死,但名聲已壞,皇上顧惜顏麵,如何還能讓你繼續坐著雲恪大將軍的位子。不過……我想那人膽子也不至於大到敢直接要了你的命,此番動作,怕是已經知道我們相助懷王,要折了懷王臂膀。”蘇曦和分析著。
黎淵苦惱道:“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乾的?憬園的事是賢王安排的,可放火一事未成,未免走漏風聲,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再次動手吧?他就這麼急不可耐要了我們的命?”
蘇曦和點點頭道:“也是,為今之計唯有先找到是誰乾的,才有對策。”
“怎麼找?她也說了那人蒙著臉,況且就算真是賢王,他也不會自己親自來吧。”
看著黎淵氣急敗壞的模樣,蘇曦和笑道:“那當然了,所以……現如今就隻能先委屈將軍一下了。”
“啊?”黎淵疑惑。
蘇曦和不回答他,對那女子道:“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也會儘力幫你找到你弟弟,但是你必定要吃些苦頭的。”
那女子聞言一喜,擦乾眼淚,膝行至蘇曦和身前,又準備去拽他的衣服。
“嘖!彆動他!”黎淵眼神淩厲,怒喝道。
女子慌忙撤了手,俯在地上磕頭,感激涕零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能救出我弟弟。”
蘇曦和淡淡道:“先彆急著謝我,我可沒有保證一定能救出他,但隻要你聽我的話行事,我可以儘力一試。”
女子連連磕頭,感激涕零道:“哪怕公子願意一試,小女子也願誓死以報公子恩德。”
“那就好,起來吧。”
蘇曦和陰狠狠道:“還真是個不怕死的主,燒了憬園,又誣告將軍,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試,看看誰能得意到最後……”
漆黑的冬夜,寂靜無聲,樹葉隨著寒風的呼嘯沙沙作響,月色朦朧,映照著雍都的莊嚴深沉,街上行人寥寥無幾,清樓門牌下的燈籠中朦朧著灼灼火焰,照耀這都城中漸漸不再安分的心,隱隱跳動。
自後院回來,黎淵就直挺挺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一臉不快。
蘇曦和笑道“彆苦著張臉了,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
“是啊,沒有辦法就把自己夫君扔出去讓彆人欺負,你可真是狠心。”黎淵懨懨道。
蘇曦和輕笑,走上去趴到黎淵身側,手指輕撫他的麵頰,溫聲道:“你不是都同意了嘛,怎的這會兒又鬨脾氣。”
黎淵不冷不熱地道:“沒鬨脾氣,就是沒想到啊,你蘇曦和居然舍得把自己夫君丟出去,拋磚引玉。”
“生氣了?”
黎淵賭氣般側過身道:“沒生氣,喝多了心裡堵得慌,不行啊。”
蘇曦和見他還不高興,便故意翻起身背對著他坐在床邊,嗔道:“是啊,喝多了還去招惹那女子,活該受罪。”
黎淵聞言驚坐起身,環住蘇曦和沮喪道:“我沒有,你不相信我?”
蘇曦和轉過身看著黎淵,一副著急愧悔的模樣,覺得很溫暖,又心疼。
他輕輕吻了下黎淵的唇,雙目含情,繼而貼在他耳邊,柔聲道:“我信你,夫君。”
黎淵怔住了,雙眼驀然睜大,心跳漏了一拍,繼而加速狂跳起來,他驚訝地盯著紅著臉低著頭的蘇曦和,顫聲道:“你……你……叫我什麼?”
蘇曦和摸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耳垂,側身背過他,細聲道:“沒什麼。”
黎淵按住蘇曦和的雙肩,使他麵對著自己,眼神炙熱道:“我聽到了,你再叫一遍。”
“聽到了還……”
“再叫一遍,好麼?我想聽。”黎淵的語氣竟帶了些哀求的意味。
蘇曦和麵紅耳赤,頷首低聲道:“夫君……唔……”
話音未落,黎淵就已經強勢地摟過他的身,按住他的頭,狠狠叼住他的雙唇,使得他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唇齒間的交織換來的是彼此間原本就微妙氣氛的極速上升。
黎淵的吻強勢的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無法讓蘇曦和抗拒。
“再叫一聲。”黎淵的聲音嘶啞著。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