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爺天外飛仙 蘇曦和與歐陽澤來到……(1 / 2)

山河禁月明 柒與卿 4985 字 10個月前

歐陽澤怔住,呆呆地張著嘴,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道:“你怎麼知道的?”

蘇曦和便將當初在病所救助的那位黎老將軍副將的女兒所說之事以及今日明王所說之事統統告訴了歐陽澤。

歐陽澤的眼睛隨著他的話語越睜越大,直到最後,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你這不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了麼?你就不怕萬一明王狗急跳牆啊?”

“......”蘇曦和搖搖頭,無奈道:“這沒什麼,我就怕將軍知道了,鬨起來,就不得了了。”

“知道就知道了。”歐陽澤直視著他,“他鬨不鬨的且不說,這件事啊,你就不該瞞著他。”

蘇曦和鬱悶道:“我也不想瞞著他,可是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將軍雷霆之怒定是要為父報仇的,我一是怕揭開了舊年的傷疤,將軍難免痛苦;二是怕要是鬨起來,打草驚蛇了更是不好,才一直三緘其口。”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可是黎淵他作為黎老將軍親子,他是最有權利知道這件事的人,你如今雖瞞了下來,可又能瞞住多久?你就忍心看著黎淵一直蒙在鼓裡?倘若有一日他得知你瞞了他這麼久,難保不會怪你。”歐陽澤扶住蘇曦和搖搖欲墜的肩膀,正色道:“報不報仇是他的選擇,但你若真的愛他,就該讓他自己選擇。”

“我......”蘇曦和有些許的悵然若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怕我會害了他,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歐陽澤輕聲安撫道:“你們都是為對方想的太多,以至於忽略了事情本身,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當局者迷吧。”

蘇曦和垂下雙目,懊惱地道:“我是想保護他,可我仿佛從來沒有做到過。”

歐陽澤笑笑,拍拍他的肩:“保不齊他也是這樣想呢?你呀,不要想太多,黎淵是正人君子,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就算事涉黎老將軍,我想他也不會過於衝動的。”

“但願吧。”蘇曦和心裡沒底。

歐陽澤說的沒錯,事關重大,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可他就是不忍黎淵再受到傷害,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歐陽澤推著他繼續向前走去,“此事也得從長計議,單有那女子與明王的隻言片語很難說明什麼,還得慢慢查。”

“是啊。”蘇曦和點點頭,“明王之言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歐陽澤若有所思道:“如你所言,那麼謀害之人必定是宮中的人,當日宮中在都為太後祈求安康而做法事,合宮上下皆在太後宮裡,。此人能恐嚇得住黎老將軍的副將,想來必定是位為高者,既為高位者,那麼必定是守在宮闈裡的。不若就從當時不在場的人查起,或許會有線索。”

蘇曦和搖搖頭,苦惱道:“難啊,合宮多少人呢,更何況是七年前了,即便在宮闈內的人也是數以千計,即便是高位者,那他定會將後頭的事打理乾淨,哪裡那麼輕易查的出來?”

“若真料理乾淨了,又怎麼會留那女子存活於世呢?”歐陽澤道。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是一時心軟還是百密一疏?

眼見著蘇曦和的目光逐漸呆滯,歐陽無奈地搖搖頭,佯怒道:“說好出來散心的,怎的又說起這些,你彆想了,傷神!你看......”歐陽澤拽著他快走幾步,伸手指向湖中,欣喜道:“湖心亭到......了”最後一個字漸漸沒有了聲息。

蘇曦和丟掉滿腦袋思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湖心亭中立有一人,身著繁花織錦的緞子,發髻高高挽起,淡藍色的衣衫隨風飄動著,手中的折扇在指尖轉動著,指揮著身旁的小廝甩著一張漁網,就要往湖中投去。

那人似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一雙劍眉下長著一雙圓潤而明亮的眼,仿佛含著一層光,身姿俊朗,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氣。

不等蘇曦和反應過來,身旁的歐陽澤已經朗聲行了一禮,“見過襄郡王。”

蘇曦和都未來得及細看是誰,就急忙學著歐陽澤,也遙遙的行了一禮,“見過襄郡王。”

襄郡王將扇子一把合住,笑嘻嘻地揮著手,朝他們喊道:“歐陽先生!顧樓主!”說罷將扇子甩給身旁小廝,小跑著朝他們而來。

蘇曦和行禮的手頓了一下,有些訝異。歐陽澤曾在宮中為皇帝侍疾,襄郡王認得他無可厚非,可自己從未與他打過交道,連麵都沒見過,怎的襄郡王卻能脫口而出他的姓氏?難道自己在雍都城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還不待想明白,襄郡王就已經穿過廊橋到他們麵前了。

“日頭越發毒了。”襄郡王一上前就拽著他倆的衣袖,喜笑顏開道:“歐陽先生,顧兄,去亭子裡看看,我近日來這兒捕魚的,待到黃昏在那溪邊烤著吃,可愜意了。”

好嘛,稱呼從顧樓主瞬間上升為顧兄,這一副見麵熟的樣子叫蘇曦和有些無措。無奈被拽著袖子,也隻能跟著去了。

襄郡王邊拉著他倆往亭子裡走,邊念叨道:“你們知道嗎,現在皇兄們都上朝去了,沒有人陪我玩了,今日正巧。”他將歐陽澤和蘇曦和按在亭中凳子上,雙手叉著腰,繼續道:“兩位也是來遊山玩水的?”

“草民是來采藥的,他......”歐陽澤看向蘇曦和,“他是陪我來的。”

襄郡王看了看他倆,笑道:“原來如此,那顧兄與歐陽先生應當是至交好友了?”

蘇曦和見襄郡王看著他,便笑笑道:“是的殿下。”

“那正好,既都是來玩耍的,不如咱們一起?”襄郡王一雙大眼閃爍著,滿是期盼。

“......”方才好像歐陽說過他們是來采藥的吧?

郡王爺都發話了,誰還敢說個不字?

蘇曦和默默轉頭看向歐陽澤,隻見歐陽澤給他遞過來一個安心的眼神,心下了然,與歐陽澤一起拱手稱是了。

襄郡王仿佛絲毫未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朝著他倆道:“歐陽先生,顧兄,你們稍坐。”說罷就在他倆震驚的眼神中自顧自撩起衣衫就要翻欄杆。

“殿下小心啊。”歐陽澤急忙起身去夠他。

“沒事沒事。”襄郡王一臉無謂地擺擺手,爬上欄杆就翻了過去。

歐陽澤與蘇曦和被這一頓操作驚得目瞪口呆,看著他彎腰挽著自己的褲腿,蘇曦和不由得問道:“殿下,您這是?”

襄郡王接過小廝遞過來的漁網,將其尾部從亭角欄杆的空隙中甩進來,一邊甩一邊道:“捕魚啊。”

身後小廝極具默契地將他甩過來的漁網緊緊抓住。

“這......”蘇曦和與歐陽澤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顫顫巍巍的梁柱,有些汗顏,便道:“殿下怎麼不去岸邊捕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