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肆辛說:“不,不去赤土,你不適合生活在水域。”
他簡單囫圇地排除了這個地界。隨著鴕鳥的速度重新慢下來,她也把蜜吃完,又喝了幾口對方遞上來的露水,胃部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思緒逐漸從混亂中理出頭緒來。
從事實上來說,跟著姬肆辛和在學宮生活,的確沒什麼區彆。誠然,他可能會強迫自己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但境遇已經在這裡了,她總不能倒退回三天前,所以當務之急,不如想想自己。
她的目的是什麼?
她最需要什麼?
實力。
換一種方式想,離開蓬萊學宮,並不全意味著壞事。學宮的圖書館很好,但裡麵沒有她想要的資料。
沒有任何人能告訴她,該怎樣從人類的角度修煉,或者說提升實力。
她迅速地在腦子裡搜索,突然想起曾經在圖書館看到的一本書中提及,有一些上古的文件,被保存在塗山氏,裡麵或許有關於人類的更多記載。
也許在那裡,可以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想到這裡,她問姬肆辛,“塗山素……嗯,曾經告訴過我,她的家鄉是很熱鬨的,那裡有許多陸地妖族混雜群居,他們都友好往來,是真的嗎?”
“白狐族?”他有些意外,不過很快點點頭,“大致沒錯,那是南洲,陸地麵積很大,氣候種類也多,陸地妖族在那裡是最多的。”
“我們可以去那裡嗎?”她問。
鴕鳥衝一個方向跑跑停停,感受到載具中的人不再進食了,於是又開始加快速度。它是一種克製不住奔跑欲望的役獸,跑起來才能釋放發泄不掉的活力和精神。
座椅隨之重新顛簸起來,時間長了,把司明月顛得七暈八素,除了胃部翻湧,連股肉都被硬質的木椅震得生疼。
她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身子,覺得要不了多久,再過半天,骨頭就要被顛散架了。
姬肆辛察覺到她這一小動作,自然而然地將她抱起來,和以前做過無數次的動作一樣,讓她跨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有了這一層緩衝,她就好受多了。
他懶散地靠坐在座椅上,為了更好地當椅墊,兩腿並攏了一些,但腰微微下塌,這樣一來,她就隨著顛簸,滑坐在了他的腹肌上。
她挺直身子,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刺激,為了保持穩定,把手撐在他的腰側,那裡光滑一片,有清晰人魚線起伏的溝壑,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其實手感很好,甚至讓人想沿著溝壑向下一直探索。
原本就鬆鬆垮垮的短袍向兩邊零落,覆在她的膝蓋兩側。
胭脂法衣的裙裳下有水色的長褲,但柔軟的布料貼著強健軀體滾燙的溫度,在不自覺的揉搓顛簸之下,又是另一種煎熬。
姬肆辛向後靠著,比她微微低了一點,因此看她的時候略有些上仰,抬頭時,司明月清楚地看見了他凸出的喉結,隨著每個懶散的笑意或是說話而上下滑動。她喉頭也不自覺動了動,臉上有些發熱,移開目光,讓自己不要盯著他的喉結看。
然後看到了他的臉,下頜輪廓硬朗,唇形分明,鼻梁十分高挺,就顯得眼窩有些深邃,視線緊盯著自己,和懶散的坐姿不同,目光十分柔和專注。
她在他的目光下陡然升起一絲緊張,卻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另一種更微妙隱秘的心思。
她不由並攏雙.腿,下意識地輕蹭,卻聽到他些微吸氣的聲音。
“……彆動。”聲音比平時更有些啞。
柔軟的腿肉隔著薄薄的衣料,磨蹭著腰線的感覺,真要命。
他把她抱坐上來之前,居然沒想過這個。
眼前的少女微微皺著眉,眼眸清澈,卻泛起了一絲水光,飽滿的唇還殘留著一點清甜,無意識地輕輕嘟起,似乎在糾結什麼苦惱的事情。她聽自己說話,臉卻更紅了,瓷白裡透著粉潤,像極了綻放在他身上的一朵嬌豔的花。
……想把她摘下來。
司明月正不知道要怎麼辦,坐在他形狀完美的腹肌上,鴕鳥的顛簸簡直要了她的命,她覺得身上著了火。
他們用這種不成體統的姿勢坐著,一顛一顛,一下下地磨蹭,像極了在……
啊啊啊啊啊不能想了!
她抬腳,馬上就想離開這個舒適又極度尷尬的“座椅”。
突然,微啞的聲音叫住了她的名字,“司明月。”
她一下僵住,接著,頸後一隻手壓來,她瞪大了眼,被迫彎下腰。
他吻住了她。
先是舔舐蜜漬,然後一遍遍勾勒小巧的形狀,再探入其間,攻城略地,溫柔又帶著侵略的灼熱,不緊不慢地吮吻、逗弄,引得她發出一聲聲壓抑在喉間的貓叫一樣的細聲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