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間,一陣陣的酥麻順著被他按住的後頸,順著脊骨一直蔓延到尾椎,她不自覺地輕扭身軀,卻不知道自己惹來了更烈的火。
他胸膛的起伏也大了起來,開始急促。
兩人在鴕鳥的載具裡,依偎著纏綿,清爽的海水氣息逐漸變得濃烈,侵入到顫抖的花香之中,那個交纏的吻也逐漸向下,水漬從嘴角牽下細絲。她破碎的聲音顫抖著,雙.腿難耐地輕蹭。
從認識到現在,他從沒有強迫自己做過什麼,這次太過火了。
但是……他是在強迫嗎?
正胡思亂想著,脖頸間被印下一個吻,她本能地仰頭,淡藍的短發在眼角起伏,發絲搔動在白皙的頸邊,帶來一陣陣難以克製的癢意。
她細嫩的手指抓住了他的短發,後仰著身子,眼眸中水色一片,越盛越濃,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生理刺激,眨動間,流出了眼眶,順著臉龐流下來,喘息著拒絕,“停下來……不、不要了……”
細密吮吻的動作停了。
他仿佛一隻聽話的狗,果真在炙熱之中停了下來,而後用粗糙的指腹抹去了她臉頰的淚水,看著她滿麵潮紅的嬌氣模樣,唇被吮得有些腫,又有些不饜足的意動,但少女的手抓在他發間,帶了幾分凶狠的力道,他縱容著她的嬌蠻,安撫性地在她後頸撫了撫,又實在情不自禁,重重地親了一口更加飽滿欲滴的唇,才粗聲開口,“我們遲早要……”
嘴巴被捂住了。
對於捂嘴,司明月對他已經做得很熟練了。
她氣勢洶洶地用一隻手捂在他唇邊,在他閃動的笑意間麵紅耳赤,抿了抿紅腫的唇,另一隻手飛快地擦去可疑的唇漬,說話時有些可憐巴巴的尷尬,“你、你要是喜歡我,就不能強迫我做這些、這些事!”
“哪些事?”他拉下她的手,問。
可憐的被逗弄的幼崽看起來快要哭了。
哦不是,她已經哭了。
就在姬肆辛好奇地重新搔刮她眼角的水漬時,她再次飛快的將它們抹掉,然後大聲說:“我們去南洲吧!”
大聲到瑟縮在腳邊的雪都豎起了耳朵,大聲到飛奔的鴕鳥都停頓了幾秒。
“我喜歡多變的季節和景色!”她努力從他身上爬下來卻無果,那兩隻手仍然堅硬似鐵,鉗在她的腰後,她也不敢真做些什麼和他對抗,隻得用正兒八經的聲音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然,姬肆辛開始認真思考她的意見,理智回歸,炙熱就逐漸冷卻下來。
“天人天生親近陸地妖族很正常。”他仍然抓著她的腰,隻是未免自己也煎熬,於是坐直了一點,說:“我們可以繞過昆侖到南洲,順利的話,兩個月就可以到達,那時候,陸地妖族的情熱期差不多也到尾聲了,時間湊得上。”
哦,還有什麼……該死的情熱期。
現在載具上就有一隻疑似提前進入情熱期的妖獸。
他抓著那隻對他而言過於嬌小白嫩的手,在蔥白的手指上一根根地親吻,虔誠而親昵。
不能過分,這點甜頭還是能索取的。
司明月就這樣一邊顫抖,一邊腦海中思索對策,一邊可憐地被迫讓他親著某個部位,反正不是手指就是臉頰,或者嘴唇,或者再往下,好在他並不是真正的情熱期,不會實在過分。
到頭來腦袋一片漿糊,能想出的對策隻有——沒有對策。
她隻能用乖巧和示弱來喚醒他心中的良知。
這是什麼看顧者啊啊啊啊!
這分明是身邊臥著的一頭狼。
他們乘著鴕鳥,白天在載具上閒談、親昵,晚上也睡在載具裡,偶爾姬肆辛會帶她下來逛逛,難得享受一次腳踏實地的感覺。
不過在一次應她請求,兩人升了一堆篝火,引來夜間狩獵的巨蟒之後,司明月再也不敢提什麼心血來潮的要求。
這片看似平靜的草原和沙漠之下,隱藏著不知多少看不見的危機。雖然姬肆辛足以保護她,但那種百米高空走鋼絲、雲層頂端玩蹦極的驚心動魄,她再也不想多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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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蓬萊學宮。
瑤君副師長這幾天非常煩躁,連帶著她手底下一批次一等的師長們也焦頭爛額。
長昭就快要回來了,據說他還帶了一個姚氏的天人,那邊語焉不詳,隻說姚氏出了變故,新來的幼崽很可能是出逃的某個生物,具體怎麼樣語焉不詳,說要到了學宮,見到幼崽才能確定。
現在幼崽丟了。
她散發的低氣壓足以嚇死前來彙報的各路人馬。
“姬肆辛隻是個四階的妖獸,他哪來的本事衝出蓬萊結界!”收上來最新一批各洲動態,裡麵隻隱約提到盜竊者從東邊碼頭離開,之後追蹤無果,瑤君幾乎向下麵的探子狂吼,“幼崽在學宮裡才有庇護,跟著一個四階的妖獸亂跑,他們不要命了嗎!”
她身邊低頭跪著綺琅。
綺琅的狼耳羞慚地趴了下去,跪得平平整整,非常痛心疾首,“副師長,您消消氣,要罰就罰我吧,是我看管不力,我讓姬肆辛鑽了空子,我不配做師長……”
瑤君吼:“不是你的錯!誰不知道你是學宮實力最差的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