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歡不為所動,麵不改色發看著他們,無辜的喃喃道,“我已經實話實說了,道長還要怎麼樣?”
“你看出來了,我們是天命宗的人,不是嗎?”沈言之冷聲道,並不是很想和白歡繞圈子。
即使這樣沈言之等人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林知意冷笑一聲靈氣撲出,白歡下意識往後一躲,卻暴露了身上不該有的東西。
“那你完全可以解釋一下,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仙氣。”林知意挽唇一笑,靜靜的看著白歡,試圖聽她一星半點的辯解。
白歡心下一顫,並沒有料到她會知道自己身上的仙氣,再感受到什麼之後哄堂大笑,“原來那不是捆妖索,而是捆仙索啊?”
“你錯了,那就是捆妖索,置於你呢,屋外的結界和陣法的確是寧賦新尋的道士所布置,不過這道士疏漏,隻設了妖魔鬼的結界,因為他以為你的妖魔鬼,不是嗎?”
“置於你為什麼出不去,將你肉身壓在了戲院與寧府之下,這才是你出不去的真正緣由。”林知意麵無表情的吐出這些話,仿佛早就將她的罪行劃分清楚了,秘密看的透徹了。
而後她上前兩步,僅僅與白歡隻有一掌之隔才停下,咬牙切齒輕輕的與她道,“而且你是墮仙,犯錯了後被貶下凡間的,又或者是修了妖道被仙界拋棄的。”
“是或不是?”
這幾句話算是穩穩踩到了白歡的狐狸尾巴,她長嘯一聲,似乎想以此唬退林知意等人。
但他們鑒妖無數,哪裡會怕白環這種如同小打小鬨的嚇唬,自然色冷著臉,一字一句笑道,“你不說,便永遠也不要想出去,不將真實的過程告知我等,你便一輩子都被壓在這裡吧。”
不曾想,平日裡溫柔的很的林知意會對白歡犯了狠,就連眼裡的殺意也不算作假。
天命宗雖然心胸廣闊,但也受不了他們的欺騙。
寧賦新說謊,白歡也說謊。她忽然覺得二人的因果也是活該了去。
白歡輕輕嗤笑一聲,以低向高的看向他,無所謂,外麵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無論他們是不是仙,又怎麼逃得過寧賦新的手心呢。
“既然你們不幫我,那便被怪我不大客氣了。”她伸出右手,慢慢化作九尾狐形態,眼裡帶著不少興奮,直愣愣的看著他們,隨後笑道,“本來以為那兩個人神魂——”
話音未落,慕楠嬌小的身影出現,雙眼如同鐘一般緊緊盯著她,手裡拿著兩顆石子,見她回頭看向自己。
是熟悉的配方,她拿起石子朝她擲去,得逞後便學著她當初的笑聲,打破幾人。
“怎麼樣,氣不氣?”她本意是為了阻止白歡說出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宋知書害不害怕身份暴露,但她很怕,非常怕。
白歡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幾個,仿佛要將她們看出洞來。
“我逃不出去,你們也彆想。”她怒道。
幾人除了慕楠麵色不善,其餘的都是冷著一張臉。
等著她下一招。
白歡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雙眼緊緊凝視仿佛要將他們看出洞來。
“受我一掌。”她可算是動氣手來了,且是衝著慕楠去的一招一式皆是將她往死裡打,絲毫沒有鬆懈。
挑弱的人打,慕楠很能理解她的想法,但不用次次都爭對她打,殺雞焉用牛刀?
但她這個路數,打來打去都是這樣,不止慕楠覺得煩,連林知意等人也覺得莫名煩躁。
次次都爭對慕楠,不就是不將他們反正眼裡嗎?
“楠楠往後撤。”林知意已經揮扇使來,扇風淩厲不過一會兒白歡便連連後退。
“不會是修無情道的,每一個動作都打的人連連後退。”
林知意扇風一撤,身後的沈言之與段亦安二人衝了出來,二人默契配合化出大陣,擋住了白歡的退路。
“小小妖魔,今日便叫你現出原形。”段亦安冷冷的看著她,手中大刀不留情麵劈向白歡。
白歡不愧是九尾狐妖,身形靈巧的擋住他們攻擊。
奈何他們已經將法陣建好,她逃也無處可逃,最後背部已經靠在了牆壁之上,掙紮不出來,被他們困的牢 。
白歡騷氣十足的身形多了幾分僵硬,愣神的看著他們,似乎不敢相信這幾個修道者本事那麼高,居然能擋住她的攻擊。
但她不知,先前他們對他都是手下留情,因為她嘴裡還有這個事情頭尾的證據。
“他們來了——”她話音剛落,小道的門便遭人破開,符紙散落一地。
一時間,一大潮的人湧進狹小額暗道之中。
為了防止他們說一言不發的就對白歡動起了手腳,林知意等人將白歡團團圍住。
人群之後一個身穿道袍,保句仙人風範的道走了出來,口中隨便念叨了些什麼,手中一張符紙飛出。
沈言之算是他們當中最懂咒術之人,自然知道他這張符紙的意圖是乾些什麼,他到底要對白歡做些什麼。
“慢著…”他抬手接下含著靈力的符紙,當著他們的麵將符紙焚化。
無歸道長顯然對他十分好奇,又想從他的衣著看出些什麼,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沒有穿道袍應當是故意為了避嫌而穿成這樣。
“四個黃毛小兒能有什麼用處,還不開讓開,好叫這邪祟收下!”
無歸摸了摸下頜的山羊須,不屑一顧的看著他們,“貧道還以為你們幾個身上帶著靈力的家夥有點本事,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所以一開始能發現並且找到他們之人,果然是他。
“你也算是修仙之人,為何要不分青紅皂白便對她動手,並不是我們護著白歡,隻是既然寧賦新也說了謊話,她也說了,不應該等他們將話說清楚說明白,這才可以動手嗎?”段亦安語氣激烈,對無歸滿是不屑。
“更何況……她和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慕楠走上前,目如火炬一般緊盯著無歸不放。
寧賦新冷哼一聲,像是被踩重了尾巴,大聲斥道,“無非隻是你們聽了她的花言巧語罷了。”
身側的白歡見到無歸那一麵起,便抖成了篩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蘊含著顯而易見的慌張。
她這副表現,讓林知意等人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或者是白歡和這個道士有什麼淵源。
“你怕他?難不成是他把你的屍體埋在戲院低下的?”林知意下意識轉頭看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
白歡死死的盯著無歸,十分害怕無歸突然動什麼手腳。
無歸輕蔑一笑,說道,“她想吸食寧老爺的精氣,若不是我突然出手,寧老爺在就死在這隻狐狸精手下了,死妖孽,休要作亂。”
“放屁,分明便是你們一早便將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步步接近不都是你們謀劃好的。”白歡強製自己不要發抖,帶著滿滿的恨意,一瞬不瞬的盯著寧賦新,“寧賦新,事已至此,你都沒有絲毫愧疚嗎?”
寧賦新冷哼一聲,卻把白歡突然動手腳,將身子縮在了無歸的後邊,“愧疚,你奄奄一息之時,是我救了你,我的甚至給你找了可以謀生的地方,可是你是怎樣對我的?將那些肮臟的心思耍在我的身上!”
他鏗鏘有力,仿佛他是那個受害者一般,“你殺了我的數任新娘,收手吧白歡,若是你再錯下去,來日要下十八層地獄,要魂飛魄散的。”
他勸阻著,卻傳來白歡一聲又一聲的冷笑,她咬牙切齒,對於他這種行為實在是痛恨到了骨子裡。
“你怎麼可以將自己擇的如此乾淨,你任由那人□□我,任由我被戲院的人欺負,甚至另娶她人,將我對你的感情,放在地上不屑一顧。”
“甚至還派人殺了我,怕我返生,又將我的屍體一分為二,一處埋在戲院,一處埋在寧府的祖祠裡邊,你怕我的怨氣來找你,怒步步緊逼我,不曾放過我一次。”
白歡留下一滴淚水,臉色蒼白,一字一句哭訴,“我被貶下凡,受了雷劫,幸有你路邊相救,但我受雷劫之時,並未想過要害你,是你和這個道士,見我是半仙體質,便想著取我元神,企圖百歲不死!”
他們正說著,慕楠心裡卻在想宋知書,為何她是帶著半妖體質能進的了這廂房,而宋知書也算是半魔為何不能進來?
難不成是因為他的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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