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乃一番之國,獨立多年,何來收複之說?”除夕不記得在哪裡看過,他隻知道新月和堯靖本是兩國,哪有什麼統一收複之說,但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連慕容霄都愣住了。
“你失憶了腦子不好本王不跟你計較,有空回去看看史書,或者讓慕容霄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彆在外麵胡言亂語,以免招致殺身之禍,慕容霄也保不住你。”蕭珦甚少那麼嚴肅,那態度感覺除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慕容霄也緊張地趕緊將人攬到身後,輕聲說:“其中糾葛太多,晚些再跟你說。”
堯靖史書記載,新月開國國主本是堯靖軍候,手握重兵卻密謀造反,與堯靖決裂在青崖以南自劃地界,封地稱王,將堯靖原本大好國土一分為二,新月所屬地界原本都屬於堯靖國界,堯靖世代討伐新月,是想收複失地,完成先祖的遺願,此番言論聽得除夕勃然大怒。
“簡直一派胡言!這史書裡怎麼儘是胡說八道?”除夕聽了慕容霄的講述,又拿著史書翻看,氣得丟到一邊,感覺從未見過如此荒唐的言論,他很氣憤,卻不知道這股氣到底源自何處,“這史書怎麼能顛倒是非黑白?新月國起源青崖以南,初代國主本就掌管那一番地域,而且新月國主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愛戴,是堯靖國虎視眈眈新月土地富饒,百年來多方入侵,幾代皇帝都是殘暴昏庸,大肆屠殺新月百姓,才導致民不聊生……”
慕容霄立刻打斷了他,疑惑道:“你是從何處看到這番言論?”這種言論若是寫成書冊傳播在堯靖那是砍頭的大罪,沒有人會冒這種險,這種書籍都不會在堯靖境內傳播。
“史書記載一直如此……”除夕脫口而出,他愣了一下,他感覺這些事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他知道的就是這樣,怎麼突然就不一樣了?他看了眼自己摔在一邊的《堯靖史冊》,心中疑惑萬千,為什麼史書的記載與他所知的如此大相徑庭,為什麼他如今看到這本史書會如此氣憤難當,他下意識裡不認同裡麵的任何一句話,可是慕容霄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千萬不可再亂說,這些話都是要殺頭的,如今本候護著你,王爺也念在你頭上的傷勢未愈,沒人與你計較,但回到京城切記不可胡言,我們堯靖與新月是曆代世仇,不共戴天,這是我們已經沒辦法改變的曆史,要忠於自己的國家,忠於陛下,聽到了嗎?”
“可是……為什麼就不能正確地書寫曆史?堯靖就是屠殺過新月國子民,三十萬血債累累,為什麼這上麵隻字未提?那個韓賀銘之所以屠城,還不是堯靖自己造的孽。至於新月是如何建國,如果是堯靖軍候叛變,那百姓和將士為何能擁戴百年,如今強盛之勢一點也不遜於堯靖,堯靖要是不屢屢進攻挑起事端,怎麼會戰亂連連,新月國也想安心度日,怎麼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還要為自己的強盜行為冠以統一的美名?”除夕越說越激動,慕容霄從未見他如此疾言厲色過。
“除夕!”慕容霄立即嗬斥住他這些危險無比的言論,“你要知道新月原是堯靖的國土,沒有人可以容許背叛,南榮軍候一族的背叛才有了今日的新月,這是堯靖之恥,曆代皇帝都咽不下這口氣,一再的討伐,不過是想收回失地,不能因為被分割了百年就成為了彆人的東西,該是堯靖的不論努力多少代都要討回來。”慕容霄非常堅定這點,除夕聽著隻覺得心裡堵得慌,他很想反駁,但是腦中許多記憶空白,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慕容霄。見氣氛越來越不對,慕容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摸了摸除夕那還未康複的腦袋說:“有空去本候書房裡拿一些史書劄記看看,彆看話本子,那是姚管家隨便買回來的。”慕容霄想他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話本子亂寫,才有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言論。
“我知道,因為都是以你為原型寫的,所以姚管家才買回來,我也是好奇,所以……”
“好奇什麼?本候嗎?你想了解什麼,本候都坦誠布公。”慕容霄說著牽起除夕的掌心抵在自己胸口,剛剛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又曖昧了起來,手心傳來慕容霄有力且有節奏的心跳聲,他的眼睛望過來,帶著勾魂的魅力。
“沒什麼,就是打發時間,隨便看的。”除夕不好意思地抽了手,不小心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上了藥包紮處理好了,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傷,但慕容霄依然嚴厲地警告道:“以後不準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本候還不需要你來赴湯蹈火。”
除夕知道有點冒險,可是當時他看到那種場景,第一時間判斷出的對策就是讓慕容霄帶著蕭珦殺出去重圍,再去搬救兵來對付韓賀銘。
“嗯!我知道了!”除夕乖乖地點頭,慕容霄親吻他的額頭將他抱在懷裡,他回想起與他雙劍合璧的威力,至今還有些激動。“以後有任何困境我們都要一起麵對,你要相信我們雙劍合璧的威力絕對大於你一人。”除夕和他一樣是欣喜的,他們熟悉彼此的每一個招式,相互配合心意相通默契十足,實戰的結果是酣暢淋漓且威力無窮的,兩個武癡找到了彼此的最佳的拍檔,將劍意帶上了更高的巔峰,慕容霄為自己找到了劍中知己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