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靖軍營裡今日好不熱鬨,一個搖著扇子滿臉嬉笑的男人送來了過年的軍糧,他跳下馬車向蕭珹行禮:“臣弟參見皇兄,不負皇兄所托,軍糧運來了。”
“見過顯親王!”其他人向蕭珦行禮道,他一眼就看到慕容霄,跑過去說道:“慕容霄,本王聽聞你受傷了?傷哪裡了?本王帶來了最好的傷藥。”
“多謝王爺,臣已經好了許多。”
“哎呀,本王都聽說了,你受了重傷,彆逞強。”蕭珦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道:“拿著,本王賜給你的,這可是救命的丹藥,含一顆能續命的,叫續命還魂丹,此藥可妙了,晚些本王與你細說。”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說得特彆神,反而大家都沒有在意。慕容霄也欣然笑納:“多謝王爺!”
皇帝看到這一車車的糧食運進軍營,不但有糧草竟然還有米酒,未宰殺的牛羊,麵露喜色的同時也疑問道:“你是哪裡搞來的軍糧?”
蕭珦收了扇子回稟道:“哦,回皇兄,臣弟在醉紅樓喝酒,認識一個糧商,嘿嘿,這不一邊喝酒一邊讓醉紅樓的姑娘賣力吹下枕頭風,這不就弄到糧食了嘛!”
蕭珹白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去喝花酒:“喝著你喝花酒還辦了件國家大事?”簡直不可思議。
“皇兄誰說喝花酒的地方不能談正事了?能去醉紅樓的都是非富即貴,能談的事情多的去了,那些姑娘見過的人,知道的小道消息都是一籮筐。”蕭珦搖著扇子好似要跟皇帝好好說道一些那些風月場所的好處。皇帝懶得聽:“你還有理了?罷了,念在你送來了軍糧,就有酒肉,朕給你記上一功。”
“哎喲,多謝皇兄。”蕭珦臉上樂開了花。
皇帝看了下時辰說道:“今日除夕,你來得正好,跟朕和雲影一起吃頓團圓飯。”
“是!”
蕭珦搖著扇子跟著皇帝去了營帳,雖然比不上宮裡的,但在這時候能有一桌菜肴有酒有肉,已經實屬不易。營帳裡隻有他們三人,看來如果蕭珦沒到,皇帝是隻打算跟慕容霄一起吃這年夜飯的,這是把慕容霄也當做家人來看待了。
“皇兄,臣弟過兩日就啟程回京了,您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這種戰亂的前線他可不想多待。
“兩日你就要回京?”皇帝沒想到他這麼急。
“這要不是安國候受了傷,臣弟想明天就回去,臣弟不會武功,也不懂打仗,留下更幫不上什麼忙,這前線太危險了,臣弟害怕呀,不然回去再給皇兄搗騰些軍糧,還能儘點綿薄之力。”
“好吧,朕準了!”皇帝不勉強他,他這種人確實與戰場格格不入,這次是慕容霄極力推薦,他就隻是隨便給他安排個差事,根本沒抱什麼指望,就是讓他知道如今戰局緊張,作為親王不能隻顧玩樂,沒想到他還真的弄來了軍糧,算是意外之喜。
年夜飯後,蕭珦特意到慕容霄的營帳裡,執意要看他的傷口。
“王爺,臣真的已經無礙了。”
“哎喲,看看嘛,本王認識了幾個藥商,什麼好藥都有,讓本王看看你傷口的程度,本王回去給你弄點好藥捎過來。”
慕容霄無奈,脫了衣服讓他瞧,蕭珦看到那傷口皺了下眉頭,胸口挨著心臟附近的位置,雖然已經愈合,但一個血窟窿猙獰成一團,他十分不忍道:“嘖嘖嘖,他可真狠得下心。”很明顯,這位消息靈通的顯親王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哎呀,本王看你傷的沒那麼容易好。”蕭珦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歎息。
“已經結痂了,肖太醫說很快能好。”慕容霄穿起衣服,顯得雲淡風輕。可蕭珦能看到他的眼裡的不甘和哀傷,他說:“肖太醫隻能治你的傷,可不懂治你的心。”
“臣對那人已經沒有感情了。”
“我說什麼人了嗎?我沒說啊,什麼人?哪有人?人在哪裡?你心裡嗎?”這一咄咄逼人的架勢讓慕容霄很是無奈:“王爺要是無事,臣要休息了!”開始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