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們領命後都紛紛出去,慕容霄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南榮嶼孝身上,順勢將一顆暗紅色的的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江恒此刻才發現他染血的手都在抖。
“侯爺……”他擔心地望著慕容霄。
慕容霄站穩了身子說:“江恒……本候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你可信我?”
“自然!”江恒能為慕容霄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更何況信他。
“去,讓肖子遙留下,就說本候傷病未痊愈。”
“可陛下未必會留下肖太醫。”
“陛下會的。”皇帝知道慕容霄跟肖子遙交情不錯,軍中軍醫醫術有限,慕容霄的身體需要人照顧,他自然會留下肖子遙。
皇帝出征數月終於擺駕回朝,蕭珹禦駕親征完成先祖的統一大業,這一仗是一章華麗的曆史篇章,堯靖走向鼎盛的開端,史官已經挑燈潑墨,洋洋灑灑開始書寫這段的輝煌。
慕容霄領旨後留下收拾戰場,清理新月國餘黨,安撫新月百姓,努力恢複改朝換代後的局勢和民生,試圖減輕對普通百姓的傷害。可是對於新月皇族和堅決維護新月的人,皇帝已經下了死令,格殺勿論。
這一日江恒又抓到了一批新月餘黨,他們麵對如今這般已經無法扭轉的局麵依然維護新月王朝,對堯靖屠殺新月皇族深惡痛絕,慕容霄毫不猶豫地砍下他們的人頭以儆效尤,戰亂慢慢得到了平息和鎮壓。
反對的聲音都在屠殺中被一一鎮壓,百姓能過上正常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誰當政,是新月國還是堯靖國,大多百姓隻想保一家平安,安居樂業。而對於百姓,慕容霄下撥安撫款還將新月原來的囤糧全部下發給百姓,這一頓示好的操作至少讓百姓安心,謠傳堯靖大軍要屠城的消息也不攻自破。
對於新月皇室一族,皇帝的旨意是一個不留,逃掉的都要追回來,對照著他們宗譜一個個殺,不管的直係還是旁係,是妻還是妾,全部斬殺,官兵在城中四處搜捕。
“回稟侯爺,抓到一個新月皇族,此人身上帶著新月皇家令牌,包袱裡的大量的禦品。”一士兵前來回報。
“哦?”慕容霄沒想到竟然還有落網之魚在外能遊蕩這麼多天才被逮到,帶上來一看,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
士兵拿著皇家族譜對照著說道:“侯爺此人應該就是最小的公主南榮娉婷,可是她嘴巴硬得很一直不說話。”
慕容霄仔細打量了一下,女子約莫隻有十三四歲,一身的粗衣麻布,臉上臟臟兮兮的,頭發上插著一支木簪,怎麼看也沒有個公主的樣,不過這眉宇間讓慕容霄頗為震驚,再仔細一看這臉與某人竟然有幾分相似,他上前捏起她的下巴,南榮娉婷惡狠狠瞪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懼怕,果然他們南榮一家都沒有怕死的。
“可惜了,這臉還挺標致。”慕容霄感歎道,旁邊的士兵一聽,餿主意泛起,低聲建議道:“侯爺,反正都要殺的,不如……先快活一番……”話說一半突然想起慕容霄好像並不喜歡女人。
“哼,這個主意……不錯!把人洗乾淨送到本候房裡去。”慕容霄說。
士兵鬆了口氣:“是是是,自然是要給侯爺先享用,這麼水靈鮮嫩的,侯爺近日辛苦了,要好好鬆快鬆快才是。”
“去吧!”
不久南榮娉婷被清洗乾淨,身子隻裹著一張薄毯子就被丟在慕容霄房裡,她驚恐地想要掙紮,可是手腳都被綁住,為了防止她咬舌自儘,嘴裡還被塞了棉布,她蜷縮在床榻上拚命想掙脫。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她眼裡露出了驚恐,床幔撩開,一張俊美的臉上寫著急迫,把她從床叫揪了過來,拿下她嘴裡的棉布急切地問:“這條祥雲項鏈怎麼會在你脖子上?說!”
南榮娉婷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自己脖子上有一條鏈子,對方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慕容霄眼裡的怒火在燃燒:“說!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是我哥哥給我的……”南榮娉婷說。
“你是南榮嶼孝的妹妹?”
南榮娉婷自然已經得知了家人全部遇難的消息,她含著眼淚突然激動起來:“是!親妹妹,一個父皇母後生的那種,你要殺就殺吧,若想侮辱我,我也不怕,死後定化成厲鬼咬死你們,替我族人報仇雪恨。”
“哼?是嗎?”慕容霄冷笑一聲。
房內沒有傳來掙紮和呼救聲,頓時安靜了下來,門口的侍衛納悶:“怎麼沒動靜了?侯爺看起來很急啊。”
“哎喲咱們侯爺這樣貌,姑娘看了沒準芳心大動估計從了唄,換成你試試,那姑娘不得哭天喊地啊。”
“也是也是!”守門的侍衛在低聲說笑著。
這時江恒經過嗬斥道:“誰允許你聽侯爺牆角?不要命了嗎?”
“屬下不敢!”兩個侍衛連忙下跪。
“都滾,侯爺這裡有我,不需要其他侍衛。”
慕容霄如今的地位和武功,基本是不需要侍衛保護的。
“是,小的告退!”士兵急匆匆地都從院子裡撤走了。江恒輕輕敲了敲慕容霄的房門低聲說道:“侯爺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