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證明呢。要說為何。”*森鷗外無奈的聳聳肩，光是從這時的動作與表情來看根本讓人猜不出他的身份。

太宰望向森，而後迅速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覺察到了什麼。他像是要阻止對方般而張開口。*

但在那之前，森便說道。*

“要說為何，因為先代就是我殺的。”*

出乎意料了。

太宰治閉上了嘴，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神宮寺乖順的低下頭顱，知道這代表森鷗外向他給出了一定的信任。；中也則是被森鷗外的直截了當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他無意識用震撼的眼神看了一眼神宮寺他們，滿腦子都是“這也能說？”

“我用手術刀切斷了那位偉大的先代首領的喉嚨，偽裝成病死的樣子。——那又怎樣呢？”*

森鷗外的聲音依舊平靜，說出的話語和動作像是電視裡割裂的畫麵與音頻。

然而，在那裡的就像是換了個人。就連不敗的中也似乎都要被他的氣勢壓倒的，毫無溫度的雙眸，像是處於冰點以下的感覺。*

端坐在桌子對麵的，是吃掉惡鬼的惡鬼，殺害死神的死神，周身漂浮著大量死與冷酷氣息的邪惡化身。*

神宮寺輕輕的深呼吸了一下，森先生的氣勢變化太快了，割裂感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人格分裂了。

不過現在隻不過是作為首領的森鷗外罷了，將“最優解”奉為行事準則的森鷗外。

“真的假的。”中也用僵硬的聲線說道，顯然是還沒有完全從話語的震撼中緩過來。“誰能信這是弱氣的市井醫師啊……這麼比起來，先代的老頭隻是個壞小孩而已。”*

“承蒙褒獎，實屬榮幸呢。”森露出像是麵對患者時的溫柔笑容，先前的氣勢一掃而空，像是伊甸園裡的那條蛇一般用誘惑的語氣說著“中也君。就撤回先前說的要你加入黑手黨的話吧。相對的，我想提議共同調查。我們所調查的先代複活的傳聞，和你所追蹤的‘荒霸吐’，很明顯是相同根源的事件。我想隻要分享情報，就能為雙方帶來更有利的結果哦？”*

中原中也遲疑一瞬“……要是我拒絕呢？”*

“殺掉。”森說道。就像要在咖啡裡加入砂糖，那樣理所當然的口氣。“話雖如此，要殺你的話黑手黨也會兵力大減的吧。所以就將你的同伴，‘羊’的所有人都殺掉。怎麼樣，你意下如何？”*

人命在口中就像是一個數字。其實森鷗外並不想讓事情最後變成需要殺死中原中也的地步，一顆未打磨就已經發出璀璨光芒的鑽石就那麼毀滅實屬可惜，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讓人心疼的。

不過必須要那樣做時他也會毫不猶豫下令，這才是最優解。

中原中也的怒氣值在聽見“殺掉‘羊’”其他人時一瞬間飛漲，限製著動作的鎖與拘束零件因為異能和臂力嵌入牆壁與天花板。

神宮寺在一瞬間注意到一身護士服的愛麗絲出現在森鷗外身旁，便拉著“傷患”太宰治躲過飛來的零件。

與此同時，中也一腳蹬地跳起來，用異能減少重力時跳起的高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所及。短短一秒他的拳頭就到了森鷗外麵前。

殺氣一瞬間凝固。

那個拳頭——在馬上要擊中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