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莉亞:朋友 在夢裡,她來到了一個……(2 / 2)

卡米莉亞心有餘悸的從板凳上下來,與赫敏對視一眼後,兩人坐下來開始繼續烹煮鼻涕蟲。

將鼻涕蟲蒸得表皮冒泡,流出黏液以後,卡米莉亞剛把手伸出來,就被赫敏打斷了,“把鍋端下來再放豪豬刺。”她顫抖著聲音提醒卡米莉亞。

卡米莉亞低下頭忍住了想要微笑的衝動,“好的,其實我隻是想把鼻涕蟲放進去煮一煮。”

“哦對,”赫敏甩了甩頭發,吐了一口氣,“我差點忘了要煮鼻涕蟲的事兒了……剛剛真嚇人,我可不想像納威一樣被斯內普叫成白癡。”

“納威?”熟悉的名字讓她很快回過神來,“是不是那個丟了蟾蜍的男孩?”

“是的,”赫敏點點頭,眼神向斯萊特林那邊飄去,“現在他成了格蘭芬多,還是我的同學,我們關係挺好的……卡米莉亞,斯萊特林難道還會欺負自己學院的人嗎?”

她不知道赫敏到底是在說她還是在說斯萊特林另外的受害者。順著赫敏的目光看去,剛才和德拉科一起嘲笑哈利的那兩個男生正在把一條鼻涕蟲放在科爾文的腦袋上。

“可能是吧……”她敷衍的回應著赫敏,對科爾文接下來的舉動有些期待。

她看見他將那條鼻涕蟲從頭上甩了下來,然後悄悄的把幾根豪豬刺藏到手裡,趁他前麵那個胖孩子不注意扔進了他的坩堝裡。

德拉科似乎預見了他的做法,剛想張嘴提醒那兩個男生,卻沒有機會了:他身旁那個胖孩子的坩堝裡的藥水開始快速的沸騰然後噴濺,坩堝開始緩慢的融化,於是那似曾相識的液體開始在斯萊特林那邊造成大麵積的傷害。

德拉科和那兩個胖孩子受傷最為嚴重,但她不得不說科爾文這招並不太妙——因為他自己也被濺了一身藥水。

“難道同樣的蠢貨還會在一個班裡出現兩個嗎?”斯內普看上去要爆炸了,“克拉布,我剛說完隆巴頓的豪豬刺,你就緊跟著實踐起來了?”

“是奧古斯汀,先生!”德拉科努力張嘴為那個名叫克拉布的男孩辯駁,但因為他那張尖尖的小臉和嘴上全是藥劑造成的燙傷和水泡,他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斯鬨菇室盯,鉉森!”

“我不得不對我自己學院學生的智商感到羞恥,”斯內普搖了搖頭,看上去他並沒有聽懂德拉科的話,否則現在遭殃的就是科爾文了。

“而且你的蠢貨魔藥還破壞了馬爾福先生的鼻涕蟲,他的鼻涕蟲是我見過的,這個班裡烹煮的最好的那個。”

德拉科還在手舞足蹈的想要引起斯內普的注意,但他每挪動一下四肢,都會忍不住發出一陣吃痛的哼哼。

“你們四個也去找龐雷夫人,”他最後看了一眼那一片遭殃的斯萊特林,“難道就沒有一組能夠完美的配製出一副藥劑嗎?這還隻是魔藥課的第一課,我不得不對你們的未來表示堪憂。”

聽了這句話,赫敏的乾勁兒似乎更足了。

“快點,”她催促著還在向斯萊特林那邊張望的卡米莉亞轉過來,“我們一定要讓他滿意。”

事實證明沒人能讓斯內普滿意。下課之前,他查看了所有人的藥劑,沒有對任何一組提出表揚。緊接著,他發表了一篇冗長的關於他對這次藥劑完成度的失望程度的演說。

但是,在他清空他們所有人的坩堝之前,卡米莉亞注意到他拿出了一個玻璃瓶,把她和赫敏共同完成的藥劑裝進了那個瓶子裡,然後帶走了。

“那說明我們完成的還是很不錯的,”課程結束後,她和赫敏兩人肩並肩走出了教室,“隻是他不願意承認我們的優秀而已。我要去看看納威,他一定很疼,你要一起嗎,卡米莉亞?”

她本想拒絕,但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剛出去不久的科爾文,“好吧。”她聳聳肩,與赫敏並排向醫療室走去。

醫療室裡很寬敞,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各種治療藥劑的味道。赫敏一眼就發現了躺在病床上的納威,他正在吃一個巧克力蛙,紅腫的眼睛表明他剛剛痛哭了一會兒,“納威!”赫敏走到了他的病床前,“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納威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謝謝你的關心,赫敏。”

“我和卡米莉亞一下課就過來了,”突然被赫敏提到名字,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把雙手背在了身後,病床上的男孩似乎正在努力辨認著她的臉。

“這是卡米莉亞,”赫敏向他介紹到,“她在列車上幫你找過蟾蜍,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雖然多少感到有些尷尬,心裡卻頓時浮動起一陣對赫敏的感激之情,“你好,我叫卡米莉亞。”她有些局促的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納威,納威-隆巴頓,”男孩雖然還紅著眼睛,卻對他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你幫我找蟾蜍。”

“沒有,”她趕忙擺了擺手,“那個,主要是赫敏在出力,我沒乾什麼事情的……”

“斯內普教授還生氣嗎?”納威衝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後轉向了赫敏,“我還是挺怕他的,我真不想上魔藥課了……”

“他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後來又有些斯萊特林犯了和你同樣的錯誤,你不是唯一一個人的。”

赫敏歎了口氣,動作誇張的拍了拍納威的背,納威被她拍得縮了縮身子,“相信我,你下次一定會表現得很好……”

她這才想起科爾文他們也來了醫療室,但她放眼望去,卻沒看見科爾文和那群斯萊特林的身影。不過有一張床的簾子被拉上了,白色的簾子上印著幾個人的身影。

她不覺有些奇怪,忍不住向那邊走了幾步。

一聲悶哼從那裡麵響起,“你這個肮臟的小混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一個稍顯陌生的聲音說到,她回憶了很久,才發現那似乎是那個被叫做克拉布的男孩的聲音。

“你有地方住嗎?你沒人照顧吧,要不然你怎麼會有一股書頁發黴的味道?還是說,你麻瓜爸爸的血就這麼臭,所以你的血也臭?”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從那裡邊響起,緊接著傳來的還有那個小胖子的驚呼聲。

“彆妄想羞辱我的父母,克拉布,”科爾文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他很明顯的在克製自己的怒火,“你從你那純血父母身上繼承來的腦子和鼻涕蟲沒什麼兩樣。”

“按住他,高爾!”克拉布明顯被激怒了,“馬爾福,你看,他真的很惡心……快給他的腦袋來上一拳!”

她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拉開了簾子,“離奧古斯汀遠一點,”她對那兩個小胖子喊到,儘管她感覺自己還沒有那個高一點的胖子的一半高,但她仍然毫不畏懼。

“明明是你自己搞砸了藥劑,現在卻在彆人身上找碴,真是懦夫的行為!”這句話她說得很是底氣不足,但為了凶猛的氣勢,她還是這麼說了。

“我看著他把豪豬刺甩進去的,斯特林,”德拉科在一旁慢吞吞的發話了,“彆顛倒是非。”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把鼻涕蟲放在他的腦袋上了!”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兒。克拉布似乎想要給她的腦袋也來上一下,但卻被他製止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斯特林?”他的語氣裡帶著不懷好意,“我覺得我已經像你拋出足夠多的橄欖枝了,你還是不吃敬酒?”

她直起身,左手不著痕跡的向床頭的花瓶摸去。

“我和你不一樣,”她看著德拉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到,“馬爾福。”

德拉科勾起了嘴角,然後向克拉布做了一個手勢。

克拉布咆哮著向她伸出拳頭,她眼疾手快的在他的拳頭即將觸碰到她的臉前抓住了他的胖手,然後用左手中的花瓶重重地砸在克拉布的頭上。

花瓶一觸而碎,科爾文的驚呼和克拉布的哀嚎同時響起,她想了想,又狠狠地給他的左眼睛來了一下。

被潘西-帕金森的話憋屈了一整天的煩躁在這一瞬間隨著幾個攻擊動作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甩了甩頭發,多巴胺從她的後腦勺開始向全身上下漫布。

“怎麼樣,”她望著另一個小胖子和德拉科的臉挑釁似的說到,“你們是想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德拉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然後他開始向醫療室外跑去,緊接著的還有架起克拉布向外跑的高爾。她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心跳卻沒由來的漏了一拍。

“殺了我,卡蜜,”記憶裡的安德烈露出了一個微笑,“把我推下去,你不是一直想這樣做嗎?”

她驚呼了一聲,跌坐在了地板上。

“你怎麼了,斯特林?”

科爾文的聲音把她從臆想中喚醒,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的臉,“我沒事。”她掙紮著扶著床頭櫃站了起來,在對麵的病床上坐了下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這是怎麼回事!”一位裹著白色頭巾的女士雙手叉腰,有些生氣的質問卡米莉亞,“為什麼床頭櫃上的花瓶會掉在地上碎成玻璃渣?”

卡米莉亞張了張嘴,卻被科爾文打斷了。

“是我的錯,龐雷夫人,”他露出一副慚愧的神情誠懇的說到,“我剛剛看裡麵的花很好看,就讓卡米莉亞把它遞給我,結果我沒拿穩,花瓶掉地上了。”

聽了他的解釋,龐雷夫人臉上的肌肉線條放鬆了許多,“下不為例,奧古斯汀,”她邊說著,邊用恢複咒語修好了花瓶,“你想看花你可以自己坐起來看。”

她搖搖頭走開了,留下卡米莉亞和科爾文兩個人尷尬的麵對麵坐著。

“我告訴過你的,我跟他不是一類人,”她語無倫次的打破了沉默,“而且他確實也很討厭,我不喜歡這幾個斯萊特林,再加上帕金森……”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隻能吐出幾個語序不通的短句後隻得懊惱的放棄了想要向科爾文解釋剛剛那一切的想法,“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她站起身,向外麵走去,“我走了。”

沒走幾步,科爾文突然喊住了她,“斯特林。”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回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她看他張了很多次嘴,最終嘴裡卻隻是一字一頓的蹦出了幾個字,“我的名字是科爾文-奧古斯汀。”

什麼?她有些不解,“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啊,在分院的時候就知道了……”

她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下一秒,令人愉快的喜悅差點衝昏了她的頭腦,“真的嗎?”她激動得快要哭了,“你願意做我的朋友了?”

科爾文對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彆過了頭,臉頰上似乎染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紅暈,“看來你還是並非蠢得無可救藥嘛,斯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