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東抬頭望向高高的井口,那裡已經映出了微微漸露的晨曦。
“想上去很容易。”他暗想若是有一定武功造詣的練家子,運用輕功攀爬上去是易如反掌,在電視裡就看到過武當弟子有這種本事。
出家人笑嘻嘻地點頭說是,“宗師,您是把我拎上去,還是將我拋上去?您看,我怎麼配合?用哪種姿勢?”
“隻可惜我剛剛出關,體力尚未恢複,而且昨日與強敵在光明頂上苦戰幾百個回合,真氣儘失。彆說是帶你出去,麵對這矮矮的井壁,我自己都無法脫身呀。”隻有如此說方可遮羞包醜。
“是嘛?”這讓小和尚無比失望。
劉慶東開水煮鴨子,實力不行嘴還硬。“那當然了,要不,我怎麼跳到這裡來啦?就是避一避仇家的鋒芒,十幾個大魔頭跟著帶頭大哥圍攻我,你以為兒戲呢?”這一番胡謅八列還讓信口開河者感到理直氣壯,自豪得挺直了腰杆。
“阿彌陀佛,哪咋弄?”無計可施讓和尚愁眉不展。
“那有何難?”這工夫兒劉慶東來了機靈勁,“小師父,你用肩膀把我架起來,我先爬出去,然後找來繩子把你拉上去,不就都脫險了嗎?”
這是個好主意!得到出家人的響應,他將火寸條插在泥土上,扶著牆壁蹲下身體,讓劉慶東踩到肩膀上去。隨後慢慢地站起來,咬著牙堅持挺直了脊梁。
“夠不著啊!就差一個手掌那麼遠啦。”站在上麵的劉慶東努力地伸著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勁,“再使把勁兒呀,踮起腳尖哈。”
就是踮起腳尖也剛剛觸到井沿,兩個人又重新回到井底,無可奈何地並肩站著,盯著越來越放亮的井口發愣。
“阿彌陀佛,宗師,哪咋弄?明天被人發現了,不能把我們當做殺人犯吧?我們為那男的背黑鍋啦。”小和尚憤憤不平地說。
劉慶東正在想著法子,不經大腦順嘴與他敷衍,“你認為是那奸夫殺的這婦人啊?”
小和尚信心十足地肯定道:“不是他,還會是誰?不是您,不是我,這二半夜的誰出門呀?我是一路過來沒看到彆的人。”
“你說的有道理,這個村子不大,從村這頭一個呲溜滑就到那一頭啦,街上有沒有人,一眼便能望見。”劉慶東順著井壁往下看,“除非殺人犯故意躲著你,你在明處,他在暗處。”
“有這種可能。”和尚聽他說得有理,可馬上給予否決了,“不對,若不是那男的殺的,凶手另有其人,可那男的呢?莫非被嚇跑了,還是也遇害橫屍彆處了?我知道啦!殺人的莫不是追來的老員外啊,大娘子跟人私奔了,他能善罷甘休嗎?”
劉慶東哪兒有心思聽他亂分析,滿腦子在合計怎麼能出去,“有啦,我想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