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若累卵 “他是。”大貴吭哧……(2 / 2)

嚇個半死 會跑的石頭 2887 字 10個月前

店鋪臨街的櫃台外側站著個年輕客人,他興奮得拍著手,喝著彩。這位應該是等著買麵食的,在那裡旁觀有一會兒啦,“嘻嘻,這個人販子不想死呀,你們不如給他灌些酒,醉倒了就不鬨騰了。”

這是誰呀?舉止放浪不羈,這麼沒有眼力價。換成彆人早就躲得遠遠的,生怕粘上乾係,惹火上身呢。

劉慶東側目去看,映入眼簾的是倒扣半個菠蘿的腦袋,一成不變的是頭型,一眼便認出來啦,原來是他!桃花島的小磨盤黃寶寶。

看他個頭竄起來了,圓頭鼻子下少了那抹小胡子。劉慶東略一估算,這應該是他暴打胡旦之後,皇甫神醫治好了他的病。這小子怎麼也來洛陽啦?

沒等他多想,天真無邪的年輕人已經尾隨著黨項壯漢跑開了。

讀者可能納悶了,從哪裡又冒出來個黃寶寶啊?這段故事發生在劉慶東上次穿越裡,他還寫了本《亂穿記》呢,簡單地說,這孩子是黃巢的後代,他的祖上是黃巢的兒子劉鼎,被丐幫第二代幫主尹天賜救到了桃花島。由劉三哥分析,他極有可能是黃老邪的先祖。

“大貴,發生了什麼事哩?”店主婆子從後麵走進來,她的雙手濕濕的,是去院子裡晾衣服了吧?

“嬤兒,他們,施輝,他,”做兒子的早被嚇得麵色慘白,語無倫次啦。

女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天生膽小,不去追問他了,扭頭與劉慶東耳語了幾句,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經過。

她膽怯地瞅著談笑風生的黨項人,又焦急地向店外望著,“製咋好欸?輝兒就製麼死哩。崗勸他多少回嘍,走正道,彆乾壞事,吃喝嫖賭沒有好下場,製孩子就是不聽嘛。”

沒人去向實施私刑的人求情,還認為性命堪憂的家夥是罪有應得,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們與那小子應該不是至親,沒有什麼深交,還擔心惹上麻煩呢。否則,一準會哭著喊著,磕頭搗地也要去說情挽救下來的。

“得去告訴他的家裡人和朋友啊。”劉慶東想到了村子裡的老員外與隔壁的美男子。至於救不救人,他著實沒有想過,如此的人渣,偷孩子的人販子,對於這種敗類與人拚命去,還真不值得。

女人認為他的提議有理,瞬間又心灰意冷了,“欸,去大王家莊路可不近哩,等他大伯施大錢趕來,隻能給他收屍哩。至於他的朋友嘛,他哪裡有朋友啊?全是牌桌上、酒桌上的狐朋狗友,遇到事情比誰都跑得快。”

原來那個村子叫做大王家莊啊,劉慶東聽到了村子的名字。

“要是親家王立柱在這兒就好哩,以親家的武藝,幾個小夥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也不行哩,自從被契丹人砍去了一隻胳膊,提重物都得歇一氣呢。”女人惋惜地歎著氣,真心認為親家原本武功高強,殘疾後大不如前嘍。

“嬤兒,賽鳳前天從娘家回來說,我老丈人明天來,參加董家酒樓的百日宴。”大貴磕磕巴巴地對母親說。

“崗知道,你媳婦回來刷的。親家明兒來,啥都晚了,眼下是誰也指望不上哩。”她極度失望地望向劉慶東,“都怨輝兒的大伯管教不嚴啊,這孩子越學越壞。他們施家是外來戶,他爹與他大伯年輕時跟著王侁討伐李繼遷,在銀州發了大財,後來哥倆解甲歸田來洛陽買房置地,他爹在施輝兩歲的時候得病死了,他大伯娶的是崗親家的外甥女,崗和他成了搭邊的親戚。”

聞到糊味跑去翻餅的大貴厭惡地說:“小人,我聽老丈人說,王侁不是好人,是個小人。他陷害主帥田仁朗,取而代之,可不是東西啦。他手下的兵將更是殘忍,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施家的錢財不是好來的。”

他的母親點頭認同,“賽鳳她爸說的對,一個沒有品階的教頭,哪兒得來的偌大家業哩?俗話說得好,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