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遇到姐姐啦?常聽你提起她。她人呢?快快請她來。”老神醫麵露喜色,看來黃寶寶沒少在他跟前提起這位姐姐。
使所有人大呼意外的是,小夥子指著身後的女孩子,“已經請來了,這不就是嗎?”
“啊”,不僅是皇甫知一個人發出了詫異的驚呼,“寶寶,難道是薛籬把你紮癡傻了不成?開什麼玩笑,這孩子怎麼成你姐姐呢?”他又轉向徒弟,“薛籬,你得琢磨一下,是不是你施針的穴位有誤啊?竟然把他紮成這樣啦。”
“老師,沒有啊,治愈的也不隻他一個,都是這個紮法呀。”神醫的提醒讓徒弟困惑了,他苦悶地緊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黃寶寶不高興了,咋當著這麼多人麵把自己說成了傻子呢?“老爺子,我沒傻,你才老年癡呆呢。”他閃身讓開,讓小姑娘處在顯著的C位,“她就是如煙姐姐,之所以這麼矮、這麼小,是她在練功呢。不光是你看著神奇,我剛才也沒認出來,不是我們互報了姓名,認出了對方,還以為是樹上互射的冤家對頭找來了,我還要一決高低衝她吼呢。對啦,她是來尋你的,四十幾歲人啦,不想變得這般滑稽,聽說你擅長小兒不長症,請你給看看,有沒有破解的法子。”
“找神醫算找對人啦,天下的疑難雜症,皇甫神醫什麼病不能治呀?”坐在劉慶東右手邊的甄通判奉承道。其他的人齊聲附和,誇讚老人的醫術高明。
“治病救人乃我皇甫家的傳承,看得好壞暫且不論,解除病患的痛苦就好,非是誇口,至今為止,老夫還沒有失過手呢。”老頭子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了,“寶寶的姐姐借一步說話,把香舌探出來,不妨讓老夫瞧瞧。”
女孩子照辦了,“舌苔厚膩,乃肝火旺盛所致。”老人又讓她把腕子露出來,為其把脈。
“我們是特意尋來的,先到了京城,又聽說您來洛陽了,就一路跟來的。這下好了,都說皇甫神醫擅使銀針,能治百病,手到病除。咦,劉老哥你也在這兒呀,多年不見,我這廂有禮啦。”奇裝異服的漢子看到了劉慶東。
劉慶東起身還禮道:“宗聖使你好啊,你這是從崇陽來的嗎?”
“不是,我前些日子去靈鷲宮參拜尉遲宮主,正趕上逍遙子頭回練功返老還童了,她非常忐忑不安,要來中原尋醫問藥,破解神功的弊端,我便陪她從太湖西洞庭島來找神醫啦。”對方如實回答。
“啊,你是五仙教聖使宗奇。”旁人可能與江湖沒有瓜葛,可薛籬卻見多識廣,與各路武林人士頗有交情,他聞聽南詔人的回答,頃刻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的師父沒有那麼大驚小怪,泰然處之地瞅了宗奇一眼,然後對小女孩說:“老夫沒有說錯的話,你練的是五仙教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吧,此等高深的武功就是用少林寺《易筋經》、《洗髓經》也化解不了,我的銀針也無能為力呀。”
終於夾下肉皮的胖子開口了,“原來你老人家也有看不了的病呀?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神醫也有不神的時候啊。”他旋即將顫巍巍、肥膩膩的一大塊塞進嘴裡。
老神醫沒有理會他,對女孩子繼續說道:“小姑娘是五仙教的人嘍,我猜你是教主阿瑤的徒弟,是某位聖使吧?”
女孩子開口說話了,不是人們想象的奶聲奶氣,而是成年人的聲音與語氣,“神醫隻說對了一半,功夫是五仙教的蓋世神功,可我不是阿瑤的徒弟,更不是五仙教的人。”
“阿瑤教主與我如煙姐姐是好姐妹,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是阿瑤為了感謝扶教之恩,獻給尉遲宮主的。我姐姐乃宮主的徒弟,自然學會了返老還童之功嘍,是不是,姐姐?”黃寶寶驕傲地炫耀著,雖然是方才知曉姐姐投入到靈鷲宮的門下,卻像是自己也因此沾了無上之榮光。
彆人不知所提的宮主有多厲害,兩位名醫卻心知肚明,宮主在武林中如日中天啊。
“老神醫,你得給開個方子,什麼天上飛的、地生跑的、草窠裡蹦的、深山老林裡長的,我們全能找到。薛小神醫,你用銀針把姐姐紮回本來麵目呀。”小夥子央求著。
“你這孩子,有法子還能不治呀?在神功麵前,老夫真是黔驢技窮啦。”皇甫知無奈地攤開了雙手,“隻能保持良好的心態,坦然麵對,不是說疾病的一半是心病嘛。不要胡思亂想,有病亂投醫,吃些庸醫的猛藥,記住是藥三分毒啊。亂來是會節外生枝、弄巧成拙的,平日裡飲食要力求清淡,常言道,白水勝百水,清淡潤腸胃,蔬菜化油膩,五穀養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