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楊簫說著,將工作牌揣進兜裡。
"行行行,去吧,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餐盤放著吧,我等下幫你去還。"言奕無奈地說道,她覺得再不讓這人去的話這人得原地著急瘋掉,而且,早飯沒一起吃還是提前說了的,但是現在都到中飯的點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確實不太對勁。
楊簫丟下一句"謝了"之後就大步離開,再去科研部的路上給易水寒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楊簫還想著可能是易水寒還在加班,於是收了手機,等到了科研部之後,楊簫找了個人一問,說一早上都沒有見到易水寒。
這下楊簫慌了,她一邊朝易水寒宿舍的方向走去,一邊拿出手機給易水寒打電話,就這麼打了五六個電話之後終於接通了。
"怎麼了?"易水寒的聲音傳來。
聽著易水寒沙啞且疲憊的聲音,楊簫立馬意識到這人應該是生病了。
"你生病了?"楊簫問道,滿臉著急。
"有點發燒。"易水寒回答道,頭一陣陣地疼,一直沒有喝水吃東西,嗓子又乾又燥,渾身有氣無力的,讓她連話都不想說。
楊簫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步子也從快步走變成了奔跑。
"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啊?"楊簫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後來睡著了。"易水寒回答道,這是實話,她在請完假後沒多久就又睡著了,直到被楊簫的電話吵起來。
楊簫的腳步猛地頓住。
"你是不是沒吃飯?"楊簫皺著眉頭問道。
"嗯。"易水寒小聲回答道,聽起來馬上就要睡著了的樣子。
楊簫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易水寒說道:"你等著,我去食堂給你打包點吃的,等下記得給我開門。"說完,楊簫就掛斷了電話,隨後給言奕播了過去,要言奕幫忙點一份清淡的粥,隨後跑向食堂。
"水寒病的嚴重嗎?"言奕拿著打包好的粥遞給楊簫,擔憂地問道。
"聽起來有點,你等下過去了幫我請個假。"楊簫將東西接過,看了一眼,發現是蔬菜粥後對言奕說道。
"行,哦對,剛剛看你沒吃兩口,所以粥我打包了兩份,你自己也記得吃點啊,我下班了去看你們。"言奕說道。
"嗯。"楊簫一邊聽言奕的話,一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將粥放在單車前麵的籃子裡,確認不會翻之後騎上車朝易水寒的宿舍趕去。
本來又要睡著了的易水寒在聽到楊簫最後一句話後清醒了一點,強撐著看了手機一眼,發現現在十二點多了,楊簫已經掛斷了電話。
想到楊簫說她要過來,易水寒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出臥室,坐在沙發上等待敲門聲。
怎麼感覺比早上還難受。易水寒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想著。
急促地敲門聲響起,易水寒睜開眼,按了半天才把門打開,等門打開之後,易水寒腿一軟,差點跌到眼前的人的懷裡。
楊簫被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沒拿著粥的手扶住易水寒,見易水寒完全沒力氣的樣子,楊簫將人摟在自己懷裡,慢慢往前擠了一點,將右手上的粥放到玄關,隨後雙手抱著易水寒往裡走,進了門之後將門關上。
"怎麼燒這麼嚴重?"楊簫看著滿臉通紅的易水寒,擔憂地問道。
易水寒沒有回答,她沒有力氣回答,隻是伸手虛虛地摟著楊簫。
楊簫看到易水寒這個樣子更心疼了,咬牙將易水寒打橫抱起。
進了臥室之後,楊簫小心翼翼地將易水寒放到床上,將枕頭豎起來墊在背後,將被子往上拉蓋好。
"量一□□溫。"楊簫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體溫計,說道。
昏昏沉沉地易水寒點了一下頭,於是楊簫將溫度計示數搖下去,隨後將溫度計放到易水寒腋下。
放溫度計自然是從領口放的,不過楊簫現在可沒心思欣賞那大好春光,滿腦子都是易水寒的病。
但是生病的人就不一樣了。
易水寒被溫度計冰的一激靈,清醒了一點後睜開眼睛看向楊簫,她剛剛感受到了楊簫的手從自己身上擦過。
此時楊簫正匆匆跑到門口,拿了粥之後又急匆匆地跑回來,拿出一碗粥看向易水寒問道:"要吃點嗎?青菜粥。"
聞到食物的香味,一上午沒吃東西的易水寒也顧不上想彆的了,連忙點了一下頭。
"行,你等一下,我去拿個碗,弄點粥出來涼著,還拿個勺子,這塑料勺子劃嘴。"楊簫將粥放在床頭櫃上,站起來急匆匆地走出房間去廚房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