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點頭:"他之前跟我說他是一個人出來打拚,我看他每天加班到很晚也沒有人催,所以沒有懷疑。"
"但其實說不定他有妻子,而且有兩個兒子。"楊簫推測道。
"妻子應該沒有,不然警方在知道他的姓名後肯定會查到。"另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楊簫和楊父抬頭,發現是言父。
"查到什麼了嗎?"楊父問道。
楊簫也看向言父,她記得言父之前說如果調查有進展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你們說的那些已經被確認了是真的了,宋虎在審訊中承認了他的父親就是那位宋姓合夥人,不過他不肯說他母親是誰,我們在當時的資料庫裡也查不到,他們兩兄弟都是孤兒院弄的戶口,所以如果他們不說我們很難查到他們的母親是誰。"言父說道。
"那現在……"楊簫皺著眉頭沉思道。
"不過,宋鐘提出要見你們,老楊,你和小蕭。"言父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都嚴肅起來了。
"見我們?"楊簫問道。
"對,他說隻有見了你們才肯說,所以上麵希望你們可以去見他一麵,當然,不是強製的,你們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言父說道。
"什麼時候?"楊父問道。
"隨時。"言父回答道。
"我……們考慮一下。"楊簫說道。
"好,想好了隨時聯係我。"言父說道。
說完,言父沒有著急離開,相反,他的視線從楊父和楊簫身上掃過,半晌後,他笑了,說道:"能看到你們父女倆重歸於好真是不容易,我很高興能看到這天的到來。"
父女倆都沒有說話,這時,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楊簫抬頭看去,發現是易水寒回來了。
"言叔,楊叔。"易水寒喊道。
言父看了有些無措的易水寒一眼,笑了一聲說道:"你叫老楊應該叫爸吧?老楊,這麼優秀的女婿可不多得啊。"
聽到言父的話,一向鎮定的易水寒的臉居然微微泛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頭看向地板。
而言父這句話也活躍了屋內的氣氛。
楊父其實在一開始知道楊簫喜歡一個女生的時候是想不高興的,但是後來,他發現楊簫這樣過的也很好,並且意識到沒有什麼比楊簫的快樂更重要,於是逐漸接受了楊簫喜歡易水寒這件事。
而這次空間站的事件,他聽言父說了易水寒舍身救了楊簫的事,而且他也調查過了,知道了易水寒的家庭背景後,覺得易水寒這麼多年來過的也不容易,或許楊簫和易水寒真的很合適。
"我會把改口費打到你賬戶裡,記得照顧好蕭兒。"楊父說道。
易水寒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她驚喜地抬頭,去發現楊父已經轉頭看向了旁邊。
"他這家夥就是這樣的,以後習慣了就好。"言父笑著對易水寒說道。
旁邊的楊簫的注意力卻在剛剛楊父喊的"蕭兒"上,這是她小時候她父母喊的,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楊父這樣喊她了。
一瞬間,楊簫隻覺得多年來積壓的情緒就爆發了,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易水寒敏銳地注意到了楊簫的異常。
楊簫應該不想要兩位長輩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吧。易水寒想著,對兩位長輩說道:"言叔……爸,到飯點了,要不我帶你們去旁邊的菜館吃點東西?"
言父的觀察力比易水寒敏銳多了,他也注意到了楊簫的異常,也明白現在或許應該給楊簫一點時間。
"不用,我和老楊還有事要忙,你們兩好好養傷,之後再來看你們。"言父說著,不等楊父問便拖著人離開了。
"他們走了,你哭出來吧,彆憋著心裡難受。"易水寒把病房門關上後,走到楊簫身邊,把外賣放在桌上後小聲說道。
易水寒聽到了抽泣聲,她在楊簫身邊坐下,坐下的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被抱住了。
易水寒看著這個把頭埋在她手上哭的人,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翻身上床,把楊簫的腦袋摟到自己懷裡,然後用手輕輕拍楊簫的背安撫她。
"哭吧,你要是實在心情不好,咬我一口也是可以的。"易水寒小聲說道。
這種時候楊簫倒是出乎意料的聽話,易水寒要她要她就真的咬了,不過咬的很輕,基本上就是牙齒隔著衣服碰到了易水寒的腹部,像是小貓咪跟主人玩的時候輕輕咬著主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