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靈根 挑把稱手的劍(1 / 1)

吳頃的事情告一段落,果不其然他被刑罰堂的人逮去治罪,審查了許久,嘴硬地未交代出與他同謀的師兄,按照諾言一人擔了責。  緒苒沒去看吳頃被懲罰後的慘狀,一連幾日,在房中照料裴之槐,替他熬藥喂藥,時不時查看他的傷勢。  她早已告彆了師父,馱著裴之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數日,皆是陰雨綿綿,風呼嘯奏伴響。  她怕裴之槐傷口疼得實在難受,並未把他扔回那間破茅草屋,反而是讓他登門入室,躺在了自己所躺的榻上。  此時夜半深處,緒苒抱著劍,倚坐在床邊不遠處,闔眼靜靜地守著他。  而裴之槐,思緒清明,臥聽雨來,仍舊未入眠。  窗外雨聲淅瀝,室內二人唯餘呼吸聲尤為清晰。  緒苒睜開眼,突然問了句,“睡不著?傷口疼?”  床榻上的人並未說話,隻是忍不住的悶哼幾聲,似是陰雨天疼痛難耐。  聽到隱忍的壓抑聲傳入耳膜,緒苒皺緊了眉頭,下意識扣了下手指,心底滿是茫然。  三育真人開的藥,已然吃了有幾日,可就是不見起色,令她屬實心急。  當日真人說吃了藥,過上幾日就能痊愈,如今裴之槐依舊不能動彈,躺在榻上氣虛若有若無,半分見好的兆頭未曾看見。  緒苒忍不住擔憂地詢問係統,“他無事吧?多久才能好?”  係統糾結了半響,極長時辰的靜默,在緒苒以為它不會回話時,它終於出聲:「可能是他心情上的壓抑比較大,導致身體的傷口不見好轉。」  它這兩日探查任務對象的傷情,發現,他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內碎裂的骨頭飛速愈合,外表的傷口更是不用說,痊愈地半分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但他依舊麵上慘白,一副動彈不能的慘狀。  令係統十分不解,這到底是為何。  係統和緒苒從未往其他方麵想過,隻是沉思著憂慮,他的傷口為何還不好。  原著裡是沒有這段劇情,他完全是天降災禍。  係統的話音剛落,緒苒深深地歎了口氣。就算她想幫男主排解心中的畏懼,也無任何辦法,她的人設並不允許她如此。  當下,她隻好衝著裴之槐道:“那日你太丟人了!從今日起,我會教你修煉,待到有一日,能親手打敗吳頃為止。”  室內無人聲回話,過了很久,裴之槐才啟唇啞聲,“好。”  黑暗之下,緒苒未曾注意他睜開的雙眸,也不知曉他麵上露出計劃成功的微表情。  從聽到吳頃在門外喊話開始,他心中已然有了計謀——經典不衰的苦肉計。  如今,他總算是得償所願。  緒苒之前已然和她師父交代過了,於是說乾就乾,過了兩日裴之槐病情徹底好轉時,她便把人偷偷地待到了凡人測試靈根之處。  宗門正中的大殿廣場上,招新之日早已過去,原本人山人海的地方,此時隻有三兩位弟子在打掃。  “今日的成峰山頂據說二十年難得一見的極焗花綻放,好多師姐師兄都去了。”藍白衣裳的師妹語氣羨慕。  “不如等會兒打掃完我們也去看看?”身邊人提議道。  “好是好,隻不過我怕搶不到觀看的位置了。”  “你彆擔心,早點打掃完早點去。”  談笑之間,藍白衣裳的師妹抬頭,眼神一頓,驚恐地隻見緒苒正踱步前來。  她臉色唰然一變,趕忙小聲,“快走。”說著立即召喚仙劍出來。  身旁二人不明所以,仍是在問她:“怎麼了?長老們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完?就算你想看極焗花,也得等打掃完再走啊。”  藍白衣裳的師妹麵色痛苦,糾結地看了眼身旁的同門,眼看緒苒快要走到身邊,立即禦劍就跑。滋溜一下沒了人影。  二人還在奇怪,“小砂為何突然大變?身體不舒服嗎?”  其中一人撓了撓頭,感覺身後有一道視線在緊盯著她,不解地轉過頭去看。  “誰?……”  她沉默了,突然明白了剛才為何小砂一溜煙跑了,也明白為何讓她們快走。  她顫顫巍巍地招呼了一聲,“緒師姐。”  背對著緒苒的師妹,聽到身旁人的稱謂,登時嚇得不輕,大氣不喘,背後僵直不敢動。  不曉得是回頭還是不回頭。  緒苒拿出鞭子,在手心掂量了幾下,似笑非笑,“是想留下來陪我玩?”  “!!”  兩人默契極了,未出一言,也未對視,趕忙登上了劍飛走。  其中一人還在空中踉蹌了下,差點掉落,嚇得不輕。  緒苒慢悠悠地收回了鞭子,深感當惡人的好處真不少。  裴之槐笑了一下,光是用耳朵聽,腦中便浮現出了畫麵感,也能感覺到那三人如小雞般戰戰兢兢的模樣。  “你為何喜歡戲弄人?”  緒苒:???  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戲弄人?這難道不是惡霸?  她沒理裴之槐的話,把他拉到測試石底下,然後退到十米之外,雙手環抱,一臉漠然地等著周邊的光芒亮起。  得先知道他是何靈根,才好對症教學。  裴之槐手指微微顫動,心底不由地緊張起來,雖說他也不知曉自己為何會緊張。  緒苒不怕他靈根低下,倒是怕他什麼也測不出來,畢竟他是魔之體。  原著好像從沒提過他修仙之事。  前期關於他的戲份一直是被虐待,慘慘慘。後期覺醒了魔體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地變強大。  緒苒的心情透過目光,傳到陣法中央,她的手不自主地捏緊了自己的手臂,緩緩收緊。  忽而,一陣綠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浮現,如生機般的綠,乾淨純粹。  緒苒高興地一拍手,“好!好!好!”總算有靈根,能修仙了。  裴之槐砰砰直跳的心立刻回複了平靜,他麵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發自內心的甚是愉快。  她如此高興地喊出來,必然是天賦頂尖,亦或者不錯的靈根,她應當才會有如此反應,想必自己天賦必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他未想到,緒苒把他的目標定得有多低。  係統替她檢測道:「木靈根,最低等級,治愈係天賦,打架基本不行,隻能當輔助。」  緒苒笑容一僵,她是個半吊子水平,卻沒想到他會覺醒出此等雞肋的天賦,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裴之槐看不見她站在哪兒,眼前一抹黑,詢問道:“如何?”  緒苒咬牙,語氣僵硬,“不錯。”  裴之槐聞言心中一喜,“是何屬性?”  緒苒糾結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他真相,不然就算現在能騙他一下,等到日後他開始修煉,豈不是謊話又被戳破。  “……木靈根。”  裴之槐本來確實挺欣喜,一聽到此屬性,頓覺腦中白光一閃。  他維持不住臉上正常的神情,又問了一遍:“確定是如此嗎?”  緒苒:“我還能騙你不成?”  說實話,她也有點鬱悶,在衡生宗門,木靈根幾乎毫無用處,專門修它,還不如學燒火當廚子。  不過好在,衡生宗門還是一大劍宗,就算天賦不行,他還能專心練劍。  一想到此處,緒苒又立即不慌不忙,“等會兒回峰,開始跟我學劍。”  回峰之前,她還有件事情要做。  給裴之槐選一件稱手的劍。  對於去哪兒弄把劍給他,緒苒心底當即想到了一個地方。  緒苒帶著裴之槐一轉眼兒來到了門派重地之一,器藏庫。  裡麵皆是上等的法器與名劍,幾乎隻有在特例之下,才會開放供弟子挑選。  來過的弟子寥寥無幾,也就幾位天才,或是對門派有重大貢獻之人來過此地,其他時候這個地方幾乎無人問津。  緒苒跳下劍,看著門口的兩名弟子守衛,麵露愁思。  她朝係統尋求幫助:“統子,我怎麼才能進去?”  係統回了她一句廢話,「這是個問題。」  緒苒沉默了。  她先把裴之槐一人丟在一旁,而後單打獨鬥地走上前,看著古樸厚重的鐵門,衝看守的二人道:“給我打開。”  看守的兩名弟子早已經看到了緒苒,眼睛狂眨,心態炸裂。心中瘋狂默念,不是來找事不是來這快走快離開。  眼睜睜的看著緒苒走到他們麵前,二人心如死灰,卻麵上還要帶著微笑道:“緒師姐,沒有掌門的命令,我等無法開啟器藏庫的大門。”  緒苒雙目一瞪,“我說開就開,聽不懂我的話是嗎!”  說著她儼然拿出了荊鞭,啪地往地下一抽。  看管大門的兩人太陽穴一跳,瞳孔地震。暗中咬牙糾結了一番,仍然道:“沒有掌門的命令,恕我等無法開門。”  緒苒:“不是吧,我的惡名居然沒用了,好痛苦。”  係統:「要不你去你便宜爹那兒,去討把鑰匙回來?」  緒苒語氣無比地遲疑,“他會給我嗎?再說他的親生女兒都已經回來了。”  「說不準,可你現下無法進入,硬闖又闖不進去。」  守衛的弟子兩人心吊地緊緊地,不敢大聲呼吸,已然準備接受她的暴力鞭笞。  一時之間,緒苒與他們僵持在原地。  恰逢此時,一道清冷地聲音從身後傳來,“掌門有令,勞煩師兄們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