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常諳好會。季舒白心裡感歎。發展飛速,同居提上日程。
“那我回家搬點東西?”季舒白看常諳,等她意會。
“我送你。岑因要不要一起,順便幫拿點東西什麼的。”
岑因笑,常諳在細微處一點點把她拉進她的朋友圈,無形之中帶她去了解,去融入。“好。”
季舒白打趣:“你是一點不把岑因當外人。”
“當什麼外人,是內人好吧。”一和季舒白貧嘴就刹不住車,常諳轉頭,岑因目光流轉,眼角上挑,也在看她。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走吧,挺多東西呢,聽你的建議屯了幾大箱,一起搬過來。”
三個人費了一個上午把東西運回小區,常征和周女士已經等在樓下,準備一起搬上樓。
五個人忙忙碌碌,到最後常諳才把自己的衣服充電器這些日常用品挪到岑因房間,給季舒白空出位置。
“啊,好累。”常諳倒進沙發,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歎道:“談戀愛之前,我是沒想過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就同居。”
“我怎麼一點扭捏都沒有。同居誒。”
岑因在窗邊透氣眺望遠方,聞言轉身靠在牆上,雙臂自然搭在窗沿。“因為常小諳太了解我的習慣啦,沒有不適應。”
常諳一直是很善於觀察的人,從認識到在一起這段時間,岑因的很多習慣都被她注意到了,比如不愛吃辣,比如欲言又止時的微表情。
“那現在你也要抓住機會了解我呀。”
常諳轉頭,岑因含笑的雙眼撞入眼眸,她的身體隨性靠在窗邊,風撩動垂在肩膀的長發,一下一下拂過她的鎖骨。
因為搬東西,起了熱,岑因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襯衣。最上的一顆紐扣被解開,露出風情萬種的天鵝頸。
似有煙花在耳邊炸開,又可能是她自己怦然的心跳。常諳起身,大步朝岑因走去。“大冷天,會著涼的。”早上被子都沒蓋全呢。
邊說邊拉開羽絨服的拉鏈,伸手把她拉進懷裡。
常諳對這件衣服很滿意,oversize風,正好兜住兩個人。
“我好喜歡你啊,想抱抱你,就這麼做了。”
岑因任由她動作,依舊靠著窗,在她耳邊低笑,“癢。”
常諳的手環住了她的腰,有些敏感,她往後退了退,抵到冰冷的瓷磚,又是一顫。
“所以昨晚才一個人睡到床邊去了嗎?”常諳下巴靠在她的頸窩,語氣悶悶的。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岑因愣了愣,笑:“我是暑假出生的,怕熱,小時候就喜歡一個人滾到床邊睡,這個習慣就一直留下來了。”
“常小諳傷心啦?覺得我是因為你在身邊才這樣的?”
岑因耐心的解釋讓常諳體會到了特殊,心裡甜絲絲的。她搖頭,“學姐這個習慣不好,容易感冒。”
其實是她喜歡睡覺的時候抱著東西睡,以前是玩偶,現在可以是岑因。但每個人習慣不一樣,這種小事,岑因如果不喜歡改變,她也不會強求,所以就沒把自己內心想的說出口。
“嗯,確實不好。”岑因一本正經點頭,“以後就不能抱著某人睡到天亮了。”
?!岑因會讀心術嗎?還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
常諳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我也在學著觀察常小諳呀。”岑因親親她的臉,“不做其他的,抱也不能抱的話,是不是太清心寡欲了。”
昨晚她們已經就這個問題達成一致,性應該是愛的附庸,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沒有說在一起了就一定要“做什麼”來證明兩個人是相愛的,是契合的。
或許等到媽媽建議的二十歲,或許是哪一次欲望占據上風,想要得到對方的慰籍,都有可能。
可是剛剛,她隻是看著岑因懶懶靠在那對她笑,心就有些鬆動了。
春雪融化,萬物複蘇。
“不會。”常諳牙關輕啟,對垂涎已久的天鵝頸下手,叼起一小塊,含糊不清:“我們又不是柏拉圖式戀愛。”
難得的慢節奏新年,能閒適地和家人聚在一處,代價是自由。
但於情於理都是應當的,興城一個這麼大的市說封就封,疫情當下,誰也不希望出現下一個興城。
低頭往下看,小區大門攔了路障,工作人員帶著口罩,正搭建棚子。岑因心裡感慨著,這場疫情短期內是結束不了的。
從房間出來,常諳還在打電話,來回踱步,表情並不像她剛進房間時的放鬆。
“是,前天不方便,昨天忙著搬東西,這不今天請罪來了。”
“這件事我是該說個抱歉,但也隻是對你說,瞞著你是我不夠意思。”
岑因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常諳看一眼,坐沙發上牽過她的手,摩挲她的指腹。“至於向不向其他人解釋,你看看怎麼說,原本你也不知道情況。”
不知聽到了什麼,常諳又皺了皺眉。“我是怕你難做,你們畢竟是室友。一起打了半年遊戲,我和他也算是朋友,是有交情沒錯,但再怎麼說,也越不過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吧?”
聽到這,岑因大概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秦子衿,五排經常是他拉人。至於她說的內容,應該是和五個人裡那個上單有關。
鄭齊瑞。
李斌和秦子衿兩個高中同班,大學同專業,申請調了宿舍。因為他們經常和常諳三排,另外兩個室友加入後常打五排,鄭齊瑞就是其一。
明眼人都看出他前天晚上表現異常,他喜歡常諳。
岑因的手緊了緊,將常諳的手指收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