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場關心我,沒立場問我?因因。”我啄一口她的唇角。
“不肉麻了?”
“那我換個稱呼。”
“不行。”
鬨了一陣,我們才換了衣服起床,吃午飯。家裡還剩了點菜,岑因問要不要我們自己做。
我抬手,“手酸,隻想吃現成的。”
她瞪我一眼,決定了去外麵吃。
岑因在門口等我,我邊換鞋,打趣她:“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岑因,你完蛋了。”
我一抬頭,就看到她彎了眼睛,淺淺衝我笑:“嗯,我完蛋了。”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在她這裡都被賦予了魅力。
坐上車,她手打著方向盤轉彎,我才發現她也帶上了戒指,在車窗透進的陽光下閃著光。
“吃什麼?”岑因問。
我還在修圖,隨口答:“飯,剩下的你決定。”
今天看到趙茵官宣我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忘了官宣!岑因沒提過,這些年我不怎麼發動態,習慣性遺忘了。
車停在了地下車庫,岑因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音節很短促,尾音也沒有上揚,她有些不高興。
我微微垂眼,小聲為自己開脫:“我在找官宣的圖。”但是備份裡的都是我們大學時代的圖,和現在風格還是有變化的。複合之後,我們也沒有合照過。
“不用找。”她解開安全帶,拿過我的手機,傾身靠了過來。“我們現拍。”
補完口紅,我在她的目光注視下點了發送。
就一張圖,能看到我們的側臉,錯位遮住了我們貼在一起的唇瓣。
這是日常號的官宣。
我想了會,拉過岑因的手拍了一張,十指交握,情侶戒指正好在C位。我把這張發到了工作微信號。
在車裡磨蹭了會,我們吃到飯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我問她下午的安排,她說工作。
“啊,那我回家碼字吧。”我擦擦嘴,端起茶抿了兩口。這句話透露的意思是,你為了工作拋下了我。
岑因往後靠,看我一眼,低低笑了笑,“也可以在我辦公室碼字。”
那還差不多。我驕矜地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邀請吧。”
仰望岑氏集團的標識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金錢的力量,不是幾層,是一棟!
岑因領先我兩步,進門後我察覺到不少視線落在岑因的身上,然後順著移到我身上。
我走得很慢,看起來一直看前麵,實際上打量的視線就沒停。
岑因停了停,轉身湊近我,“怎麼落後那麼遠?”
我低聲回她:“作為小說作者,需要有一雙觀察的眼睛。”接著默默觀察。
她笑了笑,走到我身邊和我並排:“好,慢慢觀察。”
乘坐電梯到了她的辦公室,我才發現她牽了我的手一路。難怪出電梯的時候,一屋子的人刷地看過來。
我有些能想象,樓下的員工是怎麼嚴肅目送我們上樓,低頭在大小群裡八卦我和岑因的關係,我是誰。
岑因不怎麼發朋友圈,上一條停留在2022年,還是我拿她手機發的。所以不管我們在一起,還是這次複合,她都沒有“官宣。”
但當她握著我的手站在她的同學家人麵前,當她在公司牽了我一路,比任何官宣都讓我有安全感。
“怎麼辦,我們剛剛走那麼慢,你的員工不會覺得你在敲打他們啊?”
岑因坐在辦公椅,剛翻開一本合同,聽到我的碎碎念,無奈衝我笑:“為什麼不是覺得,我在秀恩愛呢?”
她舉起手機,我看到她發了一條朋友圈,是我官宣的兩張圖。
唔,我覺得我的求婚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