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可我師尊他,是位昏君……(2 / 2)

若無靈氣則需以劍主耗費修為靈力方可生,其能力隨劍主,一劍此生認一主,主隕劍失,劍等萬年後才有可能再次蘇醒。

想不到今日還能讓他大開眼界,一見傳說中的仙劍。

離前揮了下掌心,白刃化作一縷靈氣消散在空氣中。

“白刃不長眼,會誤傷齊仙士,不如你口頭羞辱一下我發泄便罷,何須尋死?”他麵對挑釁的人多少有些喜怒無常。

還好這兩日睡得安穩,心情尚佳,不然齊肅倫會比餘溪還慘。

齊肅倫沒想到他主動找罵,但是他的怒意又被白刃的出現而打散掉,麵對離前時,他的一番措辭竟變得蒼白。

他收回坑裡的鏈子錘,朝離前坦白說道:“三界對離公子的謾罵遠比我更多,在下聽聞了謠言對離公子心生彆樣看法,雖仍未消散,但敬佩離公子以白刃接下鏈子錘。口頭羞辱非君子之舉,恐難實現。”

說著他往一側跨出半步,朝座上的知北遊作揖接著說:“我齊肅倫望加入天池門,來日能和離公子切磋。若不能,今日我出了此地,也將親自下戰帖。”

離前轉過身來,目視上方支著額角手挑煙鬥麵色從容的知北遊,在他們對視之間,離前似乎看見知北遊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齊肅倫見知北遊一直不說話,四周的長老蠢蠢欲動,欲要表揚一番齊肅倫,向掌門表達想要將近紅的靈根仙士留下的冀望。

離前望著師尊似笑非笑的神色,乾脆轉身看向齊肅倫,當著眾人麵前做下決定:“行,我準你入天池門,來日你我必須在擂台上切磋一番。”

齊肅倫一愣,不明所以轉了一圈看向左右兩旁的長老。

隻見有長老在席上拍案起身:“此乃掌門決定,你區區一介弟子怎能僭越了規矩!”

離前聽著覺得有理,倒也不與他辯論,而是不緩不急從懷中掏出掌門腰牌,笑盈盈朝頭上伸手一舉:“執令牌者行掌門之權,不知諸位可還有異議。”

他的語氣不像是詢問,聽著像是知會某件決定好的事情。

有異議,他也不聽。

方才那位長老見高舉的腰牌臉色瞬間難看,瞪了眼他後悶聲不語坐下。

最後眾人望向座上的知北遊,隻見掌門又轉起他手中的煙鬥,麵對四麵八方投來詢問的目光最終輕頷首表示同意。

齊肅倫爽快一笑,偏頭朝離前看去抬了抬下巴,示意下次約戰。

離前頷首回禮後目送他離開,隨後往知北遊身側走去,站回了原處。

修複大殿之事暫時擱置,司儀弟子宣了最後一位仙士前來。

知北遊輕聲道:“做得不錯。”

離前開心地看向師尊語氣略帶詫異說:“想不到師尊是昏君啊。”

知北遊捏著煙鬥細端停下,朝他輕揮,一縷靈力似化作輕拍打在離前的腰間,提醒他認真些。

離前收起笑容看回殿上,瞧見公孫傑徐徐而來,四周的長老見到來人麵容難掩慈祥喜愛,更低聲讚賞公孫傑,連座上的知北遊見到來人的五官時眼底也閃過一絲意外。

直到公孫傑繞過地上的深坑來到前方,朝掌門和長老都行禮後,將仙器拋擲上空展現,胸有成竹說著自己的修煉曆程。

離前在他展現仙器時特意認真端量著他的劍,玄鐵所製雖看似普通,但劍身大有文章,篆刻的暗紋皆是真正驅動這把劍的獨特之處。

那日擂台上的仙士不敵公孫傑一招,是以他將自身的靈力灌滿劍身,中劍者不止隻有劍傷,還有他靈力所致的內傷在,雙管齊下傷害疊加。

待公孫傑說完後,席上不少長老皆起身讚揚公孫傑是一位難得的可塑之才。

而前一刻在離前口中吃了虧的那位大長老更是起身,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天池門掌門下的關門弟子之席空缺數百年,還望掌門惜才將此子納入門下加以修煉,日後必將在三界揚眉吐氣!”

離前輕哼睥了眼大長老,不由心中暗諷他這種話在一年前他成為上神時,說得比眼下更激情澎湃。

大長老說著時還不忘狠狠瞪了眼離前才坐下,不知道的以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公孫傑很懂事,轉身又謝過各位長老的抬舉。

但知北遊卻一直不語,連離前也奇怪地朝他看去,竟見他的煙鬥還在轉,恐怕還在斟酌中。

既如此,他方才又將掌門腰牌隨手扣在了腰間,眼下正好到他大顯身手的時機了。

他看著公孫傑阿諛奉承完後上前一步緩緩走下階梯,眼神充滿虛情假意的欣賞,嘴巴上讚不絕口:“公孫仙士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仙界難求之人。隻怕留在天池門會不會屈才了些?”

公孫傑微微一笑:“離師兄謬讚,敝人算不上奇才,不過是比旁人勤奮些罷了。”

呸!去你的離師兄。

離前回頭看了眼師尊,惋惜道:“可我師尊他,是位昏君啊。”

眼神一直追隨著他的知北遊聞聲時手中把玩的煙鬥頓住,連著殿上的人聽見此等狂言後都小心翼翼看向知北遊的臉色變化。

卻發現掌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大長老看著他搗亂怒道:“離前,你太放肆了!”

離前一笑,那他還要更放肆:“我在南虛門跟隨景延儲身後這一年,無人比我更清楚景君上神的實力,他才是如今三界真正深藏不露之人,絕對的衣冠楚楚實力超群者——”

說著隻見他張開雙臂朝天看去,當著眾人麵前麵帶崇敬仰天高喊。

“他,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