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死了,她的那些不堪的過……(2 / 2)

隻是還未完全融合時,又陷這一次的陰謀風波被帶上天庭中,恐怕不能融合景延儲的內丹最後出現暴斃而亡的風險。

上天庭的神官念及事情未查明,想要給公孫傑請來仙醫治療,結果被知北遊強勢阻攔,天帝並未插手其中,神官自然不能反駁,便任由公孫傑在天庭中掙紮,靜待通傳而來的宮粼。

月昇門掌門寢殿中,宮雪甯給床榻上的宮粼端去最後一頓藥。

她揮手將殿門緊閉,琉璃燈照亮著整座寢宮,像是藥迎來一場極致的盛宴。

“父親,景延儲失敗了。”她依舊規規矩矩跪在床榻邊,雙手捧著藥湯。

琉璃燈的光芒照在宮粼的臉頰之上,衣衫華貴卻一成不變,麵容枯憔,一頭蓬發無人打理,兩邊披分,神情萎頓,唇焦舌敝,全不像掌門模板,反而像是生活在深山老林的老者一般。

已是油儘燈枯之狀。

他深陷的眼窩瞧不見一絲生氣,唯有望不儘的憎恨。

在聽見宮雪甯的聲音時,他將眼珠朝床榻邊上看去,微弱的氣息費力扯著嗓子。

“他失敗,都是,你計算之中,你要裝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可憐樣!”宮粼越說後續的語氣越發用力,最後竟成了重咳。

宮雪甯那顧盼生輝的絕色眼眸在聽見他的話時,慢慢勾起一抹無聲的笑意。

她將藥放回漆盤中,扶著床榻緩緩起身,美眸望著宮粼淡定從容,更像是看著自己的作品一般。

寢殿中四周的靈氣在她指尖遊動,她看著手中的那些不能成型的靈氣滿是惋惜。

“我不惜讓公孫和他雙修,竟然也不見得他修為有突破,最後還死在父親的生境中,我給了他機會,他這不是沒有珍惜好嗎?”她輕言細語說。

寢殿內的咳嗽聲響起,這重咳之下,令宮粼不可避免地朝被褥上吐出一口鮮血。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時被宮雪甯看見,隻見宮雪甯緩緩朝他走來。

但不料宮粼卻拚死揮出靈力將她逼退:“滾!肮臟的東西!”

宮雪甯聽見他的謾罵時絲毫沒有不悅,反而得意地笑道:“臟而已,但起碼不是廢物是吧。”

她緩緩俯身欣賞著從床榻爬起來的宮粼,骨瘦如柴的雙手撐在榻邊,像極陰間的怪物從棺材中爬來。

宮粼見到她雙眼的好奇和欣慰感到無比的厭惡和怨恨。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不是和眼前人在這榻上翻滾時的旖旎。

他仿佛看見了死境。

宮雪甯望著他費力爬起的模樣略帶歎息,但聲音仍舊溫軟地鼓勵他:“慢慢來,你可以的,父親。”

宮粼聽見那一聲稱呼隻覺惡心,他猛地揮袖朝宮雪甯擊去,瞪圓這雙眼怒道:“彆他媽喊本座,你這該死的孽障!上天庭遲早會將你貶下凡!”

誰知宮雪甯聞言時卻是輕笑兩聲:“彆啊,我說的這些不正是你逼著我雙修時,溫言細語哄著我的話嗎?你可是到死都不能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

她說著還揮動著四周靈氣,想要給床榻邊上欲掉下之人化出一張雲榻在腳下,避免他摔壞。

而宮粼原本還撐著床榻想站起身,結果突然雙腳鈍痛,令他逼不得已倒向那雲榻上。

不料就在他倒在地麵的刹那間,那雲榻竟化作一縷輕煙消失,他就在這毫無防備之下撲倒在白玉地麵上,將他那脆弱的骨架摔出了斷裂的聲音。

嘶啞的哀嚎在四周響起,宮雪甯卻閉眼享受著這期盼已久的痛楚聲。

“太好聽了。”她滿足地說道,旖麗的臉龐之上居然滿是自豪感。

宮粼五官皺成一團,被痛苦奪去他所剩無幾的意誌力。

宮雪甯緩慢走到他的麵前,負手垂頭道:“抱歉啊,你看你製造出來的殘次品就是這樣,操控靈氣的能力真的挺不成熟的,如果換做以前,是不是要把我繼續壓在這殿內,一寸一寸剝奪我,再修複我,就為了承受你那些不純粹的修為,製造一個完美的作品出來呢?”

她緩緩蹲下身來,雙眸哀憐又可惜:“你把我和公孫藏這麼久,到底還是想要利用我們去奪天池門和南虛門,不惜叫我偽裝,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養的狗聯手咬了你一口吧。”

宮粼怒睜雙眼死死盯著他:“逆子!是你,是你讓公孫傑去鬼界的!”

“哦,對,忘了告訴你,是我讓他去的。”宮雪甯笑道:“他用了點小技巧攔著天界那些廢物,然後讓離前和景延儲進了你的生境。”

宮粼顫顫巍巍指著她:“你,你換了生境!”

宮雪甯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紅唇上:“噓——這不可告人的秘密呀,反正也瞞不住了,還收回來乾嘛呢,乾脆讓他們毀掉,生境不破,兩個上神成為你的養料你還能苟延殘喘幾日。破了也不怕,你死了,起碼也不會讓你的月昇門蒙羞。”

“宮雪甯!”地上之人捶地大喊。

宮雪甯起身舒展了下:“你不是對我這件作品一直不滿意嗎?正好用你的內丹為我錦上添花吧。”

她笑得妖冶,掌心朝他額間注入靈氣,在他驚恐痛苦的雙眸笑得更歡:“你去死吧,死了我的公孫才能活呀。”

死了,她的那些不堪的過往才能煙消雲散。

再也不用想方設法逃離這裡了。

千字和傅酒帶著將士趕到月昇門,被仙侍帶到宮粼的寢殿推開門後,入眼之狀令眾人震驚。

隻見宮粼被抽乾血液地倒在殿內,地上還可見乾涸的血跡,而屍體連一絲呼吸都沒有。

傅酒攔住千字上前的腳步,用神識一探地上之人,最後看向千字搖了搖頭。

“內丹被強剝了。”傅酒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