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賣還得賣 她也,很難例外。(1 / 2)

四目相對,長睫分明,兩人的距離近得有點過分。

傅譽之雙手還攬著杭有枝,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很無措。

空氣安靜,微塵浮動,氣氛一時尷尬無比。

最後還是杭有枝主動坐了起來,傅譽之才得以收回手。

他還後退了幾步,跟杭有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杭有枝坐在床上,揉著惺忪的睡眼,想要一個解釋,“怎麼了。”

傅譽之立在窗前逆著光,垂睫看著杭有枝,“你睡著了,外麵快下雨了,所以……”

杭有枝看著他身後窗外的風光,微微蹙起了眉,“下雨?你確定?”

起碼找個可信度高一點兒的理由吧……

傅譽之聞言一愣,也微斂著眸,滿眼疑惑:“?”

杭有枝抿著唇眨了眨眼,不想再多說什麼,“你自己朝窗外看看。”

傅譽之轉身一看,窗外萬裡無雲,豔陽高照,特彆刺眼。

“……”

就針對我是吧。

什麼時候不醒,就這時候醒。

什麼時候不放晴,就這時候放晴。

這地兒,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好好睡一覺吧,我還要去收拾,先走了。”

傅譽之麵無表情,語氣也沒什麼波瀾,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杭有枝呆坐在床上,看著傅譽之消失的身影,卻睡不著了。

她剛剛,做了一個有些離譜的夢。

也是院子裡的那株桃花樹下,春和景明,桃花芳菲。

她靠在傅譽之的肩頭,睡著了。

慢慢地,慢慢地,落入了他懷裡。

然後,那個俊美的少年,攬著她,垂下眸,看著她的睡顏,溫柔一笑,俯下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氛圍也變得曖昧起來,粉色花瓣不要錢一樣往下灑,狂風大作,兩人的衣裳和長發皆被吹起,風光旖旎,像極了偶像劇少兒不宜畫麵的前兆,就差再來個纏綿悱惻的BGM……

然後,下一秒,BMG的前奏開始響了……

……

就無語。

不是,你們這樣播經過我允許了嗎!!!

她並不覺得浪漫,她隻覺得恐懼。

一種對事物發展脫離控製而感到無力,對心緒流動捉摸不定而感到混亂,對前途縹緲難以預知而感到困惑的恐懼。

都說人的夢境,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的內心。

可她對他,明明是不抱期望的,又為什麼,會夢見與他風花雪月。

她不明白。

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的不確定性,她想撥雲散霧,明了清楚。

於是睜開了眼,掙脫了朦朧的雲霧。

結果卻就見到,傅譽之正俯下身,俊美的臉龐,在她眼前……

落入到了另一幕朦朧裡。

……更恐怖了。

她一時都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切都是混亂的,迷離的,不確定的。

唯一能確定的一點是,紅顏禍水,美色誤人。

她也,很難例外。

……

屋頂。

扶峰正興致勃勃,埋頭在小本本上寫下一列列一頁頁。

“受不了了,這些日子主子給她端茶倒水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把肩膀給她靠,把腿給她枕,甚至還抱她進屋。”羽京看著小本本,搖著扇子,很是不屑,“主子不是最不喜彆人靠他太近的嗎,嘖嘖嘖。”

扶峰寫完一句,停筆抬頭,麵無表情地看向身邊這人,很是無語。

不是,你小子對浪漫過敏啊。

要不,還是彆為難自己了,一天天的,趴房頂比誰都積極。

羽京對扶峰的這種表情早已習以為常,繼續喋喋不休,“話說,他倆方才在桃花樹下,肩並肩坐半天,到底都在嘀咕啥呀,一句也聽不清。”

扶峰抿著唇,更無語了,“你問我,我問誰啊……”

他們習武之人雖然聽力是要敏銳一點,但也不代表可以在距離這麼遠,聲音還那麼小的情況下探聽。

雖然方才桃花樹下少爺的表情確實很精彩,他也很想知道,但這畢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得想個辦法才行,這日子太無聊了,也就這還有點看頭……”羽京還在點著扇子絮叨著。

突然,一個素影落在他們身旁,揚起的縹色衣衫和墨色長發緩緩飄下,現出來人俊逸的身形來。

是傅譽之。

扶峰連忙將小本本收進懷裡,羽京也立馬噤了聲。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傅譽之負手而立,眉微揚,眸微斂,問道。

兩人急急異口同聲:“沒什麼沒什麼。”

“少爺怎麼來了?”扶峰迅速發問,轉移傅譽之的注意力。

“尺寸。”傅譽之說完,又補充,“她衣裳的尺寸。”

羽京一聽這個,忍不住玩火,“喲,這麼些日子,總算要到了?”

不料傅譽之並未冷臉,反而挑眉張揚著,說了四個字:“親自測量。”

羽京愣住:“?”

扶峰也愣住:“?”

有這一段?

看漏了?

接著兩人就聽到傅譽之非常得意,非常欠地解釋道:“我將她抱去房裡,然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