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族大娘 這些難道還不是愛嗎?……(1 / 2)

尤其是在湖族冰媓阿姨收錄的記憶殘影那裡,她得知她娘極有可能是自願被她爹親手殺的,這狗血虐戀文的勁,確實會讓人精神失常,這麼多年的無望守護,對於局中人來說應是心酸難言。

接不上骨,怎麼出去?樂曉曉隻能以手為步爬過去,她凝視了會兒樂初鴻的如花容顏,心中愁腸百結。

一隻靈狐忽然蹁躚而至,它癡癡望著樂初鴻的冰棺,又好奇地歪頭看著樂曉曉。

小狐狸!

樂曉曉驚喜得望著西涼穀曆練時的舊友,忍不住親昵得摸過去,卻被對方閃避開來,摸了個空。

不是實體,是靈力幻影。樂曉曉正怔忪時,就發現小狐狸耳後有顆小黑痣,讓它純白的身體顯得更加靈動。

是西涼穀當年陪伴她們修煉的的小狐狸!樂曉曉終於有了一絲歡欣,眼前的情形就算再詭異,卻可能是血脈之間的冥冥吸引,她不再害怕了。

小狐狸看她的樣子似乎很好奇,警惕得嗅了下後,倒底試探出身子,輕輕拱了拱樂曉曉的手指,這觸感如雲似霧,它似乎分辨出樂曉曉身上的血跡味道了。

小狐狸又躲回樂初鴻的懷中,不知道它嚶嚶作語了什麼,對方在冰棺下的容顏似乎都鮮活了些許,少頃,小狐狸示意樂曉曉上前,冰棺裡竟然有了一顆玄黑色的寶珠在樂初鴻的小腹上熠熠生輝。

樂曉曉道:“這是什麼?”

小狐狸不會說話,隻能一邊跳去她受傷的腿邊,一邊用嘴拱了拱寶珠,來回幾次後,樂曉曉明白了,“你讓我用它來療傷?”

她自己都苦笑了下,“沒用的,這是南疆王特有的功法,我的生機之力都被壓製了。”

小狐狸不解得看了看她,繼續拱她的手,樂曉曉倒底心軟了下來,答應試一試。

她凝視著樂初鴻如雪般的容顏,暗自說了聲得罪了,哪知剛一觸摸,自己就昏了過去。

一陣熱鬨的集市叫賣聲將她從混沌中喚醒,一個彪悍的大娘正在罵街,“好你個南疆貴族,吃我們的魚米,用我們的手織,還敢欺辱我們的兒女,真當我湖族沒人不成?”

朱門大戶的侍衛也有了惶恐之色,誰不知道湖族女人最為凶悍護短,在王城裡誰都討不到好,主子也真是的,想玩什麼不好竟然惹上了她們!

此時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也是汗顏不斷,他怎麼就酒醉後糊塗成這樣,現在是爭也沒理、不爭也不平,隻好臭著一張臉站在那裡,看著大娘身後的妙齡女子歎息,還是管家提醒他幾句才哆哆嗦嗦一邊給自己扇巴掌一邊開口,“妙娘,我……我對不住你……那晚你太美了我都忘了求聘禮節了,這樣,你打我吧罵我吧,我願意負責,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看熱鬨的民眾頓時嘩然,不得不說這一番發言從剛才的一邊倒變成了幾番唏噓和撮合聲。

還有和事佬開始勸,“大娘啊,要不你就把這閨女嫁給施公子了吧?施老爺樂善好施有口皆碑,這小公子呢也還沒有妻妾,這男女情事啊一方不答應是成不了的,要不就成了這個姻緣吧。”

“我呸!”大娘毫不畏懼,“男的沒有妻妾不是正常的嘛,怎麼還成了優點不成?他做事就是沒有規矩,管妙娘什麼事?這錯他認是對的,可彆蹬鼻子上臉。”

這話說出口,剛才還好聲好語的人都閉口不言了,隻是心裡嘀咕什麼就誰都不知道了,聚在一旁的南疆女兒家都有所觸動,大聲得喊說得對,身旁的男子都臉色發青,暗道果然是避世又難啃的湖族。

近些年來漢地與南疆通婚不少,他們也漸漸學來男子三妻四妾、男尊女卑的一套,那些活潑刁蠻未出閣的南疆少女他們管不了,回家對妻子卻開始灌輸起大道理起來,有的原配大怒離開,這些男人們先開始很生氣,卻被溫柔小意的漢家夫人一哄,什麼都拋在腦後了。

說到底,事關他們福利,南疆男人怎麼可能不擁護?也就隻有古怪的湖族女人們依舊冥頑不寧,可偏偏,隻有她們守得住珍貴的水產資源。

這一下子男的默默惱怒,女的大聲叫好,一下子把油頭粉麵的施公子給嚇得跪在地上了,如今可怎麼收場是好啊?

大娘看他的表現暗自稱快,妙娘卻在身後偷偷拽了大娘的衣角,“大娘,你對我的好我銘記在心,可……”

街角的糖葫蘆串甜美動人,炸蜂蛹的味道也彆有風味,樂初鴻嘴巴裡滿足,心裡就十分開心,“蕭然啊,你家鄉的美食果然夠滋味,這一趟來對了。”

蘇蕭然拎著她暫時吃不完的各種板栗、炒米、糖糕等紙袋,眼裡的神色也是愉悅的,“我都好久沒回來了,還是這個老味道,你喜歡就好。”

樂初鴻想起彆人小孩都平安快樂在家鄉吃吃喝喝長大,眼前的少年卻年幼就被賣去千裡之外的樓蘭當奴隸,心裡自覺難受,隻能用新出鍋的麥芽糖堵他的嘴,“怎麼樣,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