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愛情 什麼愛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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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湖族大娘一邊蹣跚得走,一邊用眼睛瞧這一對珠玉般的俊男美女,“你們想跟著我去湖族?”

樂初鴻點了下頭又搖頭,“大娘,我是想去參觀下,但是你中的蜂毒更要緊,我們先陪你采藥吧。”

大娘哼了聲,“還算誠實。”她們在眾人之前全了她的顏麵,沒讓她一個人倒在那狼心狗肺的小崽子藥下,這個情她認,“你們想去湖族乾什麼?”

樂初鴻看向蘇蕭然,後者示意怎樣他都跟著,隻能說出質樸的理由,“我覺得湖族的女子生活得很幸福,從南到北我們經曆過數不清的靈獸潮,一路上也遇到不少顛沛流離的女子,她們病痛好治,喪失希望卻難治,我這幾年居無定所,想向您們多學習女子如何更好得安家樂業。”

大娘高看了樂初鴻一眼,“我要先去迷霧穀取得蜂王漿,你們願意跟就跟著吧。”

三人一路翻山過嶺,終於到了一處綠野仙蹤的山穀,或許是瘴氣或許是山嵐,這迷霧穀確實像是個充滿迷霧的樣子。

大娘扯了一塊粗布仔細遮住全身裸露的皮膚,隻一雙明亮的眼睛裸露在外,還不忘提醒樂蘇二人,“不想被叮的就遮好。”後者自然照做。

大娘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又撒了一些特製的驅蟲粉在兩人身上,“南疆多毒蟲,走過這一段就好了。”

果不其然,前行數百步後,山穀終於從迷霧到清晰,露出了草木欣欣向榮,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

樂初鴻第一次來隻覺得神奇,蘇蕭然卻想到了什麼眼裡有了警醒,“大娘,這片山穀,可是有著一種叫莽龜的大怪物?”

大娘隻道他有所聽聞,“不錯,早些年人們叫它山神,好吃好喝得供著並未出過什麼事,誰知這山神忽然陷入沉睡,一睡就是七年,有村民先是好奇,後是忍不住探探山神的模樣,總想著他睡了那些貢品是不是也是浪費了。不知是不是兵刃相見,山神動了大怒,降下了神罰,一時間這裡出現了劇烈的山崩,活下來的人逃的逃,散的散,隻對外說山神根本不是什麼神,明明就是一個有著蛇腦袋的大王八,後來這山穀也就荒涼了,老人家都用莽龜代稱它,來嚇唬晚上不睡覺的孩子。”

“那您為何可以進來?”

大娘笑了一下,“為何不能進?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山神庇佑山民風調雨順這麼多年,隻是收些吃喝而已,這一趁神睡覺就把碗掀了,把神揍了的事他們敢編,大娘我卻懶得聽了。”

樂初鴻想了下也是這個理,蘇蕭然跟著她們走進一處山崖的儘頭,隻見大娘熟門熟路得借助縱橫交錯的藤蔓下行,兩人默默斷後,不一會兒大娘就取到了一勺蜂王漿喝下。

之間大娘尚且青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得恢複正常,樂初鴻讚賞,“果然是萬物相生相克,這蜂王漿真是難得的解毒妙藥。”她又看到一顆丹草,忍不住問,“大娘,這顆紅丹草我可以帶走煉藥嗎?”

也就隻有這種避世天然的山穀中才有這麼大棵上年份的紅丹草了,將其莖葉磨成丹藥可以使得百人喘症散去。

“可以。”大娘本就存著圖報的心思。

樂初鴻大喜,小心翼翼得切割下丹草,儘量不傷其根係,這可是難得的藥材,大娘看了她的手法也是十分滿意,又遞給她一小壺蜂王漿,“這個給你拿去,關鍵時刻保命也是好的。”

樂初鴻沒接,“我是修煉之人,自身也有功法逼毒,況且我在南疆也不久留,大娘留著防身吧。”

這藥想來珍貴,要是隨時可得的話,大娘今天就不會狼狽得麻痹倒地了。

大娘沉默了,今天真是特殊的一天,有從小看到大的姑娘為了自由,拿著自己給的保密武器毒倒她,也有萍水相逢的醫者敬畏生命,想著她以後得以保全,她這一路強忍著難受,也有心靈上的,此時才恍然道,原來不是自己不值得。

她再沒說什麼,隻道:“現在隨我去湖族居地吧。”

湖光山色,靜影沉璧,大娘再也沒看像孤零零的鄰居家,隻打開吱呀作響的木屋門,請兩人換上湖族人的傳統服飾,“晚上族裡有篝火舞會,人多熱鬨,白天我們撐船去湖裡撈白楊菜,葉子可以吃,長長的莖可以編成各種簍子筐子,鋪上大大的蒲葉後可以去盛水,這就是我們的生計。”

樂初鴻輕車熟路得幫著大娘拿一個個簍子,蘇蕭然試了下,接過了船槳,兩人未出一語,分工默契,顯然一路上配合過無數回了。

大娘見狀,一不搶過來,二也不著急上船,隻笑眯眯得看著他們,“上了船感覺如何?”

蘇蕭然感觸最深,“吃水很重。”他自詡靈力高強者,竟然都動彈不成了。

大娘這才上船,凝滯的湖水又開始柔和輕盈起來,“這就是我們湖族人的底氣所在,這大湖是認我們這些守護者的。”

樂初鴻大驚,切身體會到了賣糖大媽說她們能守住王城耐以為生的水資源含義,“大娘,你們是水屬性靈者?”

微風在水麵浮動,大娘收著白楊菜,卻沒有回複這句話,隻讓他們晚上繼續觀察。

果然,晚上的舞會揭示了謎底,說是篝火晚會,卻也是另類的一種祭祀頌歌,祭奠的是一位阻止王城排汙到湖水而犧牲的湖族先祖。

看到眾人虔誠的臉龐,樂初鴻再次感受了下人群中波動的靈力,隻察覺到確實有人覺醒了水屬性力量,但大多數卻是沒有的,難道,這真的是大湖庇佑的力量?

兩人驚歎不已,次日告彆大娘,離開了這片奇妙的土地,蘇蕭然一向起的很早,此時正默不作聲得將木門的合頁修補好,以後大娘開門也能輕鬆些許。

兩人踏上晨光再向西行時,不免都有了些感歎,“人們常說南疆怪力亂神,我看這裡的人和土地倒是自有一番相處規律。”

蘇蕭然也笑起來,“總有不為人知的好地方。”他日夜盼望歸家的地方總是好的。

“說的也是,你不留下嗎?”

“我……”少年停下步子,看著東方那片零星的村莊,“不了,被賣走就是被遺棄了,迷霧穀出來的人自有惡人磨。”

猜到些許身世的樂初鴻也就沒再搭話了,次日,他們在背風處準備燒火做飯,忽然聽到草叢中有了一身輕微的響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