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or毒藥? 這是工藤新一第二……(1 / 2)

腐骨 TinySekai 8111 字 10個月前

這是工藤新一第二次來醫院看望朱蒂了,第一次是同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起,那次他從她們的對話中得知了滿月之夜的碼頭,蘭因為看到朱蒂家鏡子反麵上貼的照片,也出現在了那裡。當場新一沒有多說什麼,離開醫院後,他去了已經安全了的阿笠博士家,打算告訴暫時還住在那裡的江戶川柯南這件事情。

不過那天他等了很久兩個小學生才回來,中間隻有簡單的電話告訴他,偵探團的大家正在配合警方調查最近出沒於附近的殺人魔。

“她怎麼也卷進來了?”麵色嚴肅的柯南皺起眉頭,壓低聲音,略微沉重的目光投向不遠處圓形吧台後正跟博士一起做晚飯的灰原哀,“可是沒聽灰原提起…”

坐在他對麵的新一聳肩。茱蒂對兩個女生的說辭算得上輕描淡寫,他也隻能從她的描述知道:是蘭躲在後備箱報警,並保護了哀。

“說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嗎?”新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上去跟以前有點不同。”

“突然跑去茱蒂老師在的那家醫院,出來後就一直這樣了。”柯南收回目光,將手中咖啡杯拉到唇邊,原本的嚴肅被分神出些許欣慰,“看起來,那家夥也終於能從對那些的恐懼裡走出來了呢。”

新一不語,一聲拉長的單音足以體現他的欣喜。

“對了,你之前說的解藥的事,”提到哀,柯南想起了一直想問的事,“當時你避重就輕的,我也沒心思深究——為什麼你會知道她做出了臨時解藥?”

該來的遲早會來,新一有些心虛,帶著歉意笑著,眯起眼睛:“這個…你不是說變回去的時候身體會經曆疼痛嗎?我說不定也能感覺到這些,所以灰原就告訴我,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是嗎?”狐疑地盯著對麵快要流下冷汗的新一,柯南當然沒有全信。他所說的也算合理,但總覺得他隻說了一半藏了一半,而且他顯然知道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直到幽靈船事件前才告訴自己?

新一連連點頭,也看透了他心中所疑:“不過因為後來各種各樣的事堆在一起,加上我以為她會親自告訴你……”

抱歉了,灰原。其實希望哀先不要告訴柯南的新一強迫自己不去用餘光看廚房那邊。

“那我去問問她好了。”柯南放下咖啡杯,順勢站起來,“剛好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等…等等!”新一連忙叫住他,“你看,灰原好不容易心情不錯,要不你先讓她無憂無慮地過兩天?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

絕對有鬼。

對麵澄澈的晴空泛著懇求的微光,柯南沉思片刻,克製住自己的好奇,話鋒一轉:“明天放學後有空嗎?跟我去醫院看茱蒂老師?”

“嗯?嗯…最近我都挺有空的…”話題變得太快,新一試探地問,“解藥的事?”

“知道啦,過幾天再說可以了吧?”目光微嗔,柯南轉身往廚房那邊走,“一會兒送我回事務所那邊。”

“這還用說!”新一跟在他身後一口應下。

“還有服部的修車費!”

“我明天就打給他!”

新一和柯南進門的時候,護士剛幫茱蒂量完體溫離開。休養了一段時間的FBI特工看起來氣色恢複得不錯,笑眯眯地衝他們打招呼。

簡單寒暄完,柯南直奔主題,問起那天他昏迷後的事,茱蒂瞄了一眼新一,有些猶豫。

“沒關係的,他什麼都知道。”柯南拽住新一的衣角,將他劃入自己的領域。

茱蒂聰明地沒有多問,也不再用她刻意偽裝的蹩腳日語,流利地說起那晚的事。

“你是說,貝爾摩德看到蘭姐姐後好像不打算傷害她?”柯南皺眉。

“對,我聽到她喊毛利同學「Angel」,她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嗎?”茱蒂托著下巴,他們都清楚,貝爾摩德不是那種不想把無關人員卷進來的角色,何況那種情況下蘭已經算半隻腳踏進來了。

新一和柯南對視一眼,如果說蘭和貝爾摩德會有什麼接觸,那就隻有一年前他們去紐約的時候了,但在他們的印象中並無什麼可疑之處。

“是不是在學校裡有什麼交情?毛利總是那麼熱心,也許幫過新出醫生什麼忙,她為了還這個情也說不定。”新一笑著打馬虎眼,不管對麵的FBI會不會追著這點查下去,蘭跟這件事,跟組織的關聯到此為止就足夠了,以她這次的行為,平安無事已經算奇跡了,不可以讓她再有更深的交集。

茱蒂的傷還需要靜養,他們便沒有多做停留,夕陽緩緩從天空降下,咖啡店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鈴聲。

“果然很在意啊,貝爾摩德…”

服務生帶著點單離開,把空間交還給卡座裡的幽靜。

“不隻是蘭,對你也是。擔心郵件地址曝光是一個原因,但她不止一次有機會殺掉你卻都沒有動手。”老實說新一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對方如此,他們現在不一定有機會坐在這裡悠閒地等待晚飯,“按老師說的,她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難道真的是紐約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柯南搖頭:“你應該也記得吧?都是些很正常的接觸…而且她好像也真的遵守約定沒再找灰原麻煩,我的事也沒有上報給組織。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總之姑且算是聽到了boss郵箱地址的按鍵音,可惜錄音設備被她破壞,我從耳機裡聽到的也不全,隻能靠你記憶中慢慢試了。”

新一本想讓柯南把聲音哼唱出來,但——他的記憶能力當然毫無置疑,問題是大家都說他是音癡。這麼想著,看向柯南的眼神也變得同情起來。

被鄙視了的小孩眨巴著眼,好奇他又在瞎想什麼。

被他時不時如同真正小朋友的反應逗到,新一失笑,一隻胳膊愜意地撐起下巴:“你說音癡能治嗎?”

“彆一副你跟我有什麼不同的樣子!”柯南立刻反駁,隻引來對麵眼睛更明顯的弧度。

“其實老實說,我從來沒覺得自己跑調,所以還挺在意彆人聽起來是什麼樣…”

“自己錄下來聽不就好了?”柯南不滿地拉下一個半月眼,“剛好讓我也聽聽。”

“公平一點嘛!至少要一人…一次。”角色互換,新一嘗試學著柯南平時跟大人們撒嬌的語氣,恰巧服務員來送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新一緩緩閉嘴,尷尬地看向被彎彎眼傳染,正在憋笑的柯南。服務生很快離開,柯南不再忍耐,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笑吧笑吧,”新一禮貌微笑,不去管對麵的放肆,低頭用勺子劃分裝點笑臉的蛋包飯,“等吃完飯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柯南疑惑,但新一對此一言不發。

“你瞞我瞞上癮了?”很好,從解藥到駕照到現在,人是會得寸進尺的。柯南撇撇嘴,塞了口飯進嘴裡咀嚼。

半小時後,柯南坐在不大的包房裡,看著周圍的音響設備和大屏幕,有些無語。

“來都來了,”新一把一隻麥克風塞進他手裡,背景音是已經過了起唱時間的伴奏,“唱吧!”

“你確定?”掂量了一下麥克風的重量,抬眼不喜不悲地看著毫不猶豫點頭的新一,“那我原話奉還:聽完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柯南很有信心自己的歌聲足夠折磨新一的耳朵——從小到大周圍人的反應來看,殺傷力隻大不小。所以新一到底在想什麼?花錢來互相折磨?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首先受難的不是自己,柯南清清嗓子,準備一展歌喉。

兩個小時下來,彼此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嘲笑對方差勁的唱功固然笑得開懷,但耳朵也是在挑戰兩位忍耐度的底線了。

“不讓我唱是吧?彆忘了還有一個麥克風呢!”

本著自己唱歌時聽不出好壞的想法,新一在某個節點後拒絕把舞台交給柯南,忍無可忍的小朋友拿起一直無人問津的另一隻麥克風,插入新一的歌聲中。

明明沒有一個人的音準是在調上,但很奇妙,柯南和新一的聲音完美重疊在一起,好像那首歌原本就該是如此,而出錯的是配合不上的伴奏。

離開時,他們接到了有希子的電話,抱怨他們不見蹤影。他們這才想起來,她今晚就又要回美國了。

“有事隨時聯絡,我跟優作都很牽掛你們。”有希子說話的同時傳來隱約的播報音,她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不說了,下次見!”

“嗯,”新一嘴角微勾,卻與眼角分做兩個截然不同的走向,“你跟老爸也多保重呀,老媽。”

聲音消失,向下的視線微轉,恰好與仰視著他的眼睛相觸,一滴水砸進平靜的水麵泛起波紋,一圈圈擴散開來。

“走吧?再不回去蘭又要催了哦?”

視線被一同壓下後力量消失,柯南撥弄了兩下有些淩亂的發頂,重新尋找剛才的焦點,但目標已經無法被他捕捉到,隻有輪廓分明的線條延伸至耳廓,一如往日。

他小跑兩步,跟了上去,與新一並肩而行。

直到周四下午放學後,柯南才找灰原哀問起解藥的事。誠然,自從新一出現後,他的確沒怎麼過問過解藥的事了,但既然臨時版的藥已經被製作出來,他也從來沒有放棄做回「工藤新一」,從知道這個消息到現在,已經是努力克製的結果了。

“這就是了。”哀將隻裝著一顆藥的小盒推向前,“是我在參考了感冒狀態喝白乾時的情況做出來的試用品,預計時效在40個小時左右,具體情況還要看你自身情況。”

柯南雙眼放光,伸手捏出小小的膠囊,仔細觀察著:“不到兩天啊…”

“這顆已經略作改進了。”哀抱著胸,隔著茶幾冷眼看他的一舉一動,“你該不會是在想現在就吃下去吧?”

“我才沒有!”多少有點掩飾本心的柯南立刻反駁,“我還要問你,這種事不早點告訴我就算了,為什麼隻告訴他?”

劉海下的眉毛不易察覺地輕挑,哀的語氣無波無瀾:“他來找博士,恰好被撞到了而已。你說過他會感覺到你的痛覺,我就告訴了你可以短暫變回「工藤新一」的事。反正他也會告訴你不是嗎?”

“什麼時候的事?”

“在我感冒前?”哀隨口回答。

“你說有改進,這顆並不是最初的試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