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聯係你肯定也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議的,現在呢,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讓陸訣養傷的,第二件事就是給陸訣升職的。”司徒嵐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
沈恙點頭,就聽著司徒嵐繼續說:“我來問問你想給陸訣什麼職位?”
“你問我?”按理說,在'封職加爵'這種事情上,沈恙是沒有理由插手的。
司徒嵐點頭:“那當然,畢竟是你唯一的學生嘛,過問一下你也沒什麼不妥。”
沈恙沉默了半響,隨即開口:“那就再封予一顆星級?”
成為兩星級的少將。
司徒嵐意味深長地掃過了沈恙的眉眼,然後說:“可以,就按你說的。”
“就這些嗎?”沈恙問。
司徒嵐點頭:“就這些,打擾沈將軍休息了,明個兒見吧。”
那邊主動掛掉了通訊。
沈恙捏起了危險的眸,司徒嵐此番通訊,絕對不是簡簡單單詢問一下關於陸訣的加爵。
應該是星聯那邊的問題,沈恙皺了皺眉,暫時想不到星聯那邊問陸訣的事情做什麼,不過和他關係不大。
——
後麵醫院那邊傳給他的消息不少,他也沒想過去看看陸訣。
他親自把人推去送死,這會兒又要守在人家病床旁邊等他病好麼?在彆人看來,沈恙就是害人不成,見人活著回來又去討好的小人。
他自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要讓人這麼想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直到幾天後白稚給他發了消息過來。
白稚:【上將,少將他還是在昏迷,這些天夢裡一直念著你,又念著什麼生日禮物】
白稚:【來看望他的大人物不少,都在想法子套出這生日禮物是什麼,連重傷昏迷都記著,他們是想把這禮物問出來好給少將做獎賞】
陸訣畢竟是立了功的,上麵的人來關心他也說得過去。
但還要對陸訣花這樣的心思,無非就是高層站在司徒嵐對麵的那些老頭看中了陸訣,認為陸訣能力出眾,完全有站到和沈恙地位持平的本事。
沈恙是司徒嵐那邊的人,他們也就需要一個如沈恙這般的人站在身邊。
偏巧陸訣是沈恙親自送出去的,多數人就以為兩人必定不合,站在對立麵是必然的事。
不過陸訣嘛。
沈恙扯了一下嘴角,他倒是想這隻瘋狗把他視作對手,但是從白稚的消息看來,人都要死了,腦子裡還想著艸/他呢。
白稚:【如果您知道少將想要的是什麼,不如過來提醒幾位一句,也免了他們輪流的探望,打攪了少將的休息】
他早些時候就勸過沈恙過來探望一下陸訣,就算是做做樣子,但是沈恙都是直接拒絕了。
這次也是因為陸訣昏迷不醒,卻又多次念到沈恙的名字,白稚才想了這樣的托辭。
沈恙臉色黑了一些,那要怎麼提醒?
提醒說那狗崽子嘴裡念的生日禮物是‘艸,死他’?
他頭有些疼,手肘撐在沙發上默了許久,才重新打開光腦回了白稚的信息:【嗯,我晚些過來看看】
沈恙還是決定過去看看,也如白稚說的那樣,要是被那群人問出個什麼來,那自己和陸訣之間的瓜葛才說不清楚。
白稚那邊回消息也很快,說:【我今晚加班,您什麼時間來都可以】
——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不過醫院裡麵還是有不少人的,此次去往圖萊星戰鬥的士兵都在這裡養傷,他們的家屬就守在這裡。
沈恙從當初的特殊通道去到了白稚的辦公室。
今天他換了一套休閒服,長發散在肩頭沒有係起來,外邊的寒意被沈恙帶進了屋。
白稚把人帶去了病房,“這邊有陪床,您在這裡的話,上邊那些人也不好意思來。”
沈恙“嘖”了一聲,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陸訣問:“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據這些天的觀察,最遲明天應該就會醒了,您如果有時間,可以等少將醒過來再走。”白稚不清楚沈恙和陸訣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沈恙彆開眼,“我看一眼就走,明天有事要處理。”
白稚也不說挽留的話,他應了一聲便退出了病房,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房門。
沈恙這才回頭看向了病床上的陸訣,陸訣臉上掛著彩,顴骨位置貼著膏藥,小臂也吊了石膏,整個人看上去的確消瘦了不少。
他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雙腿交疊,十指交叉搭在膝蓋上,病房裡麵隻亮著一盞台燈,微弱的白光籠罩在病床上。
把陸訣這個人照得更加的脆弱。
陸訣能活著從圖萊星回來,不代表圖萊星不危險,沈恙這幾天留意過那邊的媒體新聞,知道圖萊星內部是經曆過不小的重創的。
從側麵看來,陸訣的本事並不小。
沈恙覺得自己不能再小看陸訣這個人了。
畢竟夢裡殺死自己的人就是他,這樣看來,那個夢未必不是不可信。
“老師……”沈恙盯著他陷入了沉思,床上的人卻突然發出一聲低喃,把沈恙喚醒了過來。
沈恙抬眼。
看著陸訣,又聽他繼續低喃:“老師……”
聲音略啞,夾雜著一種委屈的情緒,可憐極了。
看來白稚所言非虛。
陸訣聲音很低,但是又有一種莫名地執著與情深在裡麵,顯得兩人的關係好像不清不白的一樣。
難怪白稚要讓沈恙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