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來上河村的蘇山卻遇到麻煩,“你也不知道暖丫頭的八字?”
按理說,上河村每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會將八字給村長,好以後上族譜用。但祖宗規矩,族中女子出嫁時才會在族譜上記下父為何人、母為何人,幾時出生,幾時出嫁,嫁去誰家。
正常情況下,村長應該知道蘇暖的八字。但不正常的情況是,老村長當時忘記把這些告訴他兒子了。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偏偏蘇暖沒親人,村長建議,“我記得她親娘改嫁到下河村,不若去問問她?”
下河村與上河村隻差一個字,但卻在山裡,馬車過不去,走去得一天。
蘇山養尊處優慣了,想出個餿主意,“要不,編一個八字?”
這個村長可不能同意,“暖丫頭她娘改嫁的時候她都十二了,沒準她娘走前跟她說過她的八字?你回去問問她吧。”
蘇山一想也是,就算蘇暖不知道,屆時他自個兒編一個,村長也不知道真假,他得了主意,急匆匆離開。
這時,村長媳婦進屋,猛拍丈夫一記,“叫你留蘇山在家吃飯,好說說咱大兒子進程做活的事,你咋沒留他?”
村長縮縮脖子,“他走的急,我留不住。”
村長媳婦聞言又瞪他一眼。
等蘇山回到縣城,已經日落西山了,吳小姐想著晚上要與蘇山掰扯綠兒的事,不好教蘇暖來看熱鬨,趁著下午她爹歇晌醒來,讓吳大姑喚了蘇暖來正院。
蘇暖還是第一次見到吳大夫,隻覺他保養的可真好,五十多歲的年紀,瞅著跟四十歲似的,氣血旺盛,人也康健,沒準比現代那些二十多歲就不運動還胡吃海塞的小年輕還健康呢。
吳大夫給她把了脈,開了張方子,吳小姐喚吳大姑去旁處說話,“這幾日你清晨和傍晚去送藥時,定要親眼看著她把藥喝淨才能離開。我總覺得這丫頭沒她表現得這麼溫順。”
吳大姑一驚,鄭重道:“我知道了。”
晚間,蘇暖吃了一頓飽飯,正坐在椅子上消食呢,吳大姑就端著滿滿一碗熱騰騰的藥過來了。
蘇暖見碗上麵冒著熱氣,便讓她放下等涼了自己再喝。沒想到吳大姑瞥她一眼,說:“這碗藥裡用了不少好藥材,價值不菲,表姑娘怕燙不要緊,但也不能等涼了再喝,會損失藥效的。”
蘇暖見門口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不錯眼的看著自個兒,心中歎氣,沒再拖延,端起來一氣喝光。
眼見著她都咽下去了,吳大姑滿意一笑,“明兒清晨表姑娘用完飯後,我自會把藥送來。”說著,她招呼兩個婆子離開,回正院複命。
等人走遠了,蘇暖關好門窗,在戀愛係統暖黃色光芒的映照下,將剛喝下的那碗藥吐了出來,合著桌上那壺茶一起倒進屏風後的馬桶裡,毀屍滅跡。
傍晚,蘇山回來,見他與綠兒偷情這事被吳小姐知道了,能屈能伸的他,當即跪到吳小姐跟前認錯。
吳大夫和吳小姐多少顧及點他的麵子,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連吳大姑也沒留。
然後,吳小姐冷著臉對蘇山道:“當年你入贅時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入贅到吳家,從此就是吳家人,之前種種都當過眼雲煙,忘個乾淨。還與我承諾,絕不與其他女子有私情,這輩子隻我一個。”
“如今呢?你偷人都偷到我跟前了!”吳小姐氣得舉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
茶杯重重地磕在他額角上,茶水混著茶葉澆了他滿頭滿臉,讓他看起來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