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雪梅皺眉:“我是打了他,可是他先動手的。不然我也不會打他。”
“宋家人有裡正做靠山,向來強詞奪理,宋寶樹今日被你打傷,宋家人要是借此事鬨事就麻煩了。”
見母女兩人憂心忡忡,季辭寒道:“你們彆太擔心,此事因我而起,要是宋家真的找你們麻煩,我自有辦法。”
小小一個裡正,連官吏都算不上,竟然如此欺男霸女,實在是可惡。
雪梅回頭看向季辭寒:“這些事你彆操心,你隻管養好傷……”阿月一個失憶的書生,又有什麼辦法?
雪梅隻當他說大話。
就在此時,雪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瞪大眼睛:“娘,我有一個好辦法!保準讓宋家鬨不起來。”
“什麼辦法?”雪梅娘和季辭寒異口同聲問。
雪梅道:“既然宋家人會無理取鬨,那我們更加無理取鬨不就得了。宋寶樹受了傷,他們要鬨。那阿月受了傷,我們也鬨。”
雪梅和雪梅娘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季辭寒身上。
季辭寒一個哆嗦。
雪梅娘若有所思:“倒是個辦法,可阿月好像傷得不是很重。”
雪梅上前,伸手按住季辭寒的左肩,用力將他往床上壓,然後吩咐:“閉眼。”
“……”季辭寒不明所以,但還是閉上了眼。
然後季辭寒聽見雪梅大聲驚呼:“糟了娘,阿月暈過去了,好像快死了。”
“……”季辭寒明白了,雪梅這是要訛人了。
不過,對付惡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一個好辦法。
為了防備宋寶樹鬨事,他們也得鬨起來。
雪梅娘大喊一聲:“老天爺,這剛剛定親,阿月就被打死了,我女兒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說著,雪梅娘就跑到院裡哭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雪梅趕緊對季辭寒道:“記著,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昏迷不醒了,明白嗎?”
季辭寒點頭:“明白。”
雪梅守著季辭寒,雪梅娘哭喊著去找苟二憨,她一路哭哭啼啼,逢人就說阿月被宋寶樹打暈了。
苟二憨在村長家幫忙建房子。
等到了村長家,雪梅娘又將事情哭訴了一遍:“二憨,這可怎麼辦啊,阿月本來就摔在山裡受了傷,如今被宋寶樹揍了一頓,雪梅帶他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行了,直接暈過去了。如今可怎麼好?”
“趕緊去請大夫吧,快去孫家村。”立即有人提議。
孫家村有個大夫。
雪梅娘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可這天都快黑了。”
“天黑了也得去。二憨,我陪你去。”說話的是春兒爹。
“行,那我們趕緊去。”苟二憨擔心阿月,立即就出發。
雪梅娘想悄悄說些什麼,也沒機會,隻能看著苟二憨和春兒爹拿著火把就走了。
……
雪梅家中。
季辭寒靜靜躺在床上裝死,雪梅坐在床邊,低頭嗚咽著。她用蒜擦了眼睛,眼裡被辣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