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寒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雪梅伸手掐住季辭寒的手臂。
季辭寒趕緊又恢複了昏迷狀。
就在這時,春兒來了。
春兒聽說阿月昏迷不醒的事情,趕緊過來探望。
見雪梅坐在床邊哭,春兒心裡頭也難過。
雪梅和阿月才定親沒幾日,沒想到阿月就被宋寶樹打成了這樣。
萬一阿月真的死了,雪梅多難受啊。
“雪梅,你先彆哭,我爹和你爹去找大夫了,等會兒大夫來了,或許阿月大哥就好了。”
雪梅吸了吸鼻子。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我還沒成親呢,就成寡婦了。”
季辭寒聞言,心裡十分不痛快。可作為昏迷的人,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到了後半夜,苟二憨終於把孫家溝的孫大夫請來了。
雪梅娘本想攔住苟二憨,偷偷說幾句,不料苟二憨心急如焚,不管雪梅娘如何擠眉弄眼苟二憨愣是沒看見,推著孫大夫給阿月看病。
孫大夫原本在襄城醫館當學徒,後來漸漸也學會了些問診的功夫,幫著師父出診。
後來孫大夫遭了些變故,便回了孫家村,幫著附近村民看病。
孫大夫給謝辭寒把脈,可他看來看去,總覺得這小夥子雖然脈象有些虛弱,但絕不是危在旦夕的脈象。
雪梅見孫大夫遲疑不決,拉著春兒走了出去。
雪梅娘對孫大夫說,“孫大夫,這阿月的情況,是不是很危險?”
孫大夫搖頭:“我看好像沒有大問題,或許隻是累著睡著了? ”
雪梅娘趕緊握住孫大夫的手,用力捏了捏:“孫大夫,我覺得阿月傷得很重,為此雪梅還打了宋寶樹一頓。他怎麼可能傷得不重呢?您說呢?”
孫大夫是個聰明人,宋寶樹和雪梅家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宋家一直想和雪梅成親,為此還讓江裡正出麵逼婚。
如今雪梅和彆人定了親,宋寶樹自然不滿。
這次的事情,就是宋寶樹來找麻煩,把阿月給打了。
可聽雪梅娘這話,宋寶樹打了阿月,雪梅也把宋寶樹打了。
宋家一向囂張,雪梅打了宋寶樹隻怕宋家要鬨事……
一瞬間,孫大夫明白了雪梅娘的用意。雖然雪梅打了宋寶樹,可宋寶樹把雪梅未婚夫給打得半死,這就扯平了。
孫大夫點頭:“不錯,阿月的傷挺重,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治。 ”
隨後,雪梅娘又找了雪梅,母女兩人嘀嘀咕咕一通。
於是第二日天還沒亮,雪梅爹就帶著雪梅出發了,他們要去宋家村討個說法。 太陽剛剛升起,雪梅和苟二憨就趕到了宋家村。
父女兩人到了宋家院門口,就開始悲痛大哭。
雪梅使出吃奶的力氣,大哭道:“宋寶樹你打傷我男人,我今天跟你沒完!”
此時,宋寶樹一家正雞飛狗跳。
原來昨日宋寶樹回來後,宋大娘和宋老爹發現宋寶樹被打了。
宋寶樹是宋大娘的幼子,打小宋大娘就十分疼愛宋寶樹,如今見小兒子被打,宋大娘哪裡忍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