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大娘就拉著宋寶樹非要問個究竟。
因為是被雪梅打的,宋寶樹覺得丟臉,一開始還不肯說。
等宋大娘再三追問後,宋寶樹說出了實情,他原本是想把阿月打一頓出口氣,沒想到自己反而被雪梅打了一頓。
宋大娘聽聞此事後,更是火上澆油。
雪梅家拒婚這件事,讓宋大娘覺得很沒臉。她本意是再想辦法說服雪梅一家,不料雪梅很快定親了。
宋大娘心裡本就窩火,苟雪梅又把宋寶樹打了一頓,更讓宋大娘怒火中燒。
於是,宋大娘決定今日要去雪梅家鬨一場,要苟雪梅給一個交代!一大早她起身,正準備帶著宋寶樹去苟家村。
讓宋大娘驚訝的是,雪梅和苟二憨反而登門了。
宋大娘聽到動靜,幾步走到院子裡,隻見雪梅站在她家院門前哭喊:“宋寶樹,你不是人,就因為我沒有同意結親,你就要打死阿月!你賠我的阿月!”
雪梅嗓門大,不會兒,看熱鬨的村民就紛紛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這是誰啊?哭啥?”
“這是苟家村的苟雪梅,就是宋寶樹想結親的那個。好像是宋寶樹昨天把她男人打了。”
“這宋寶樹,特太缺德了。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之前聽說他為了逼迫人家同意這門親事,還去找了江裡正。結果人家姑娘就是不同意,轉頭就和彆的男人定親。估計這宋寶樹惱羞成怒,去把雪梅男人給打了。”
“過分了吧。都是鄉裡鄉親的,太缺德了。”
宋寶樹聞聲而來,他聽見雪梅的嚷嚷,頓時急了:“你胡說,昨天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你一棍子打在阿月後腦勺,他昨天一回家就暈倒了,我們趕緊去請了孫大夫來看,可他依舊沒醒!”
苟雪梅指著宋寶樹痛哭:“宋寶樹,都是你乾的,你是凶手!”
宋寶樹趕緊反駁:“我就打了他一下,不關我的事,是他身體弱!”
“叔叔嬸嬸們!你們都聽到了。宋寶樹承認了,他打了阿月!如今阿月昏迷不醒,就是宋寶樹打的!”雪梅立即道。
宋寶樹跳腳:“那你也打我了!你看我的頭,都被打的出血了!”
“就是,你打寶樹怎麼不說?”宋大娘大聲道。
“是你先動手!你打阿月,阿月身體病弱,我不幫他,難道看著他被你打死嗎?”
“雪梅啊。你不能不講理,寶樹隻是碰了他一下,怎麼叫打呢?那個阿月身體太差了。你不能訛人啊!”宋大娘趕緊說。
“宋大娘,你怎麼能顛倒是非?他方才都當眾承認打阿月了!大夥兒都聽到了。要是阿月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
雪梅說著,往地上一蹲,嗚嗚大哭。
宋寶樹嚇了一跳。心想難道他真的把阿月打死了?
苟二憨歎氣:“雪梅啊,你彆哭了,阿月一定會好起來的。”
旁邊一位大嬸見雪梅哭得這麼傷心,有些心疼:“雪梅姑娘,你先彆難過,有話慢慢說大家都是幫理不幫親的。”
宋寶樹一家因為有江裡正撐腰,平日在村裡囂張跋扈,本就不受人待見,如今出了這事,村民們自然也不會幫著宋寶樹說話。
“我看你今天就是來訛人的!”宋大娘兩手叉腰,惡狠狠道。
“宋大娘,你這就過分了,阿月昏迷不醒千真萬確,有孫大夫作證。阿月是我們家的女婿,要是沒事也就罷了,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這事沒完!”苟二憨立即道。
雪梅在宋寶樹家門口哭了一陣子,有相熟的宋家村人請雪梅父女去吃飯。
雪梅吃不下,一直哭個不停。叫人看了心裡難過。
苟二憨解釋:“雪梅和阿月感情很好,雪梅都買好紅布準備做嫁衣了,她哪裡接受得了這樣的事?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希望阿月早點好起來。”
“真是造孽啊!宋寶樹家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