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移 他說為了殿下願拚死一搏(1 / 2)

“衛錦繡?”

皇長女聞言愕然:“怎麼可能,他那麼蠢,而且串通敵國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皇姐,他名義上還是你父君呢,這麼說自己父君真的好嗎?”

兩人審了一夜,睡意全無,妊臨霜微微笑著吃黃荃送來的早點,是一籠屜蝦餃配著魚片粥,滋味很鮮美。

“據那個女子所說,她在宮中潛伏多年,喜歡上了衛錦繡,不甘再受西麓國控製,所以出賣了自己的同夥,是想和他們一刀兩斷,好以後一直陪在衛錦繡身邊……”

妊臨霜笑著搖了搖頭:“你信嗎?”

“……衛錦繡長得是挺好看的,誆住人也有可能。”

妊臨雪夾了個蝦餃,整個兒塞進嘴裡嚼,自從那天在麓山腳下吃過鮮蝦小籠包以後,她就愛上了鮮香爆汁的感覺。

“那照她這麼說,這些事都是西麓國的錯,麓城之事全是她一人所為,和衛錦繡沒什麼關係嗎?”

妊臨霜笑眯眯地看著她。

皇長女不由自主地吞下嘴裡的蝦餃,下意識地問道:“有這麼簡單嗎?”

“皇姐不覺得那女子身上的香氣,和我們在麓城郎君們那裡聞到的有差異麼?”

妊臨霜吃飽了,放下筷子漱口,拿帕子擦了擦手,托著腮看她。

皇長女見她不吃了,美滋滋地把剩下的魚片粥都盛出來:“皇妹多慮了,就算是同一個香師拿著同一個香方製香,每次的用量也會有細微的差彆,香味有些差異很正常。”

“那皇姐有沒有想過,做壞事為什麼要帶著氣味這麼獨特的熏香呢?”

妊臨霜笑眯眯地引導她思考。

“就算如江宴所說,西麓國民間有用珞珈草驅邪的說法,但一個給人下咒的,還要專門配珞珈草辟邪,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們是西麓國人乾的,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也許是西麓國女子都有用珞珈草製香熏衣服的習慣?”

皇長女轉了轉眼珠,粥也不喝了,努力地順著她的思路想:“她習慣了的話可能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身上有香味……”

妊臨霜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她又如何能潛伏宮裡這麼多年?”

皇長女眼前一亮:“難道她是故意的?”

“不確定。”

妊臨霜托著腮,興致缺缺地看著她繼續吃:“我還問了她認不認識王女官,看著也不像個知情的。”

皇長女嘴裡嚼著魚片,含糊道:“不管怎麼樣,橫豎人是抓到了,還是活口,足夠我們和西麓國討個說法了。”

“宮裡的事有母親和父後呢,出不了岔子。”

“也是。”

妊臨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她一夜沒睡,精神還算不錯,就是腰酸背痛。

“城裡的事我稍後交代一下黃荃。”

“皇姐,等會你去跟何將軍把薛不移他們幾個要過來,走的時候押上犯人隨咱們回皇城。”

皇長女聞言,八卦地擠眉弄眼:“喲,怎麼,換口味了?這小子真是撞了大運,這幾年你身邊就留了個清明,如今你……”

妊臨霜皺眉,剛想阻止她繼續胡說八道,門口薛不移就出現了。

他本是來問二位皇女接下來的處置,不想聽到了不該聽的,一隻腳懸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沉默了一瞬,還是進來了,單膝跪地大聲道:“屬下願為殿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喲喲喲喲喲,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叫上屬下了?”

妊臨雪倍感稀奇:“昨兒晚上你跟在我身邊,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今天這麼積極主動,難道真對我皇妹有意思?”

薛不移低著頭:“卑職不敢。”

妊臨霜頭疼地扶著額。

她原本隻想著回皇城需要人手押解犯人,並不打算收薛不移入麾下。

被皇長女這麼一攪和,看薛不移一腔熱血的樣子,她若是此時點破,怕是會打擊到他,無奈隻好應下。

“無妨,你要真的願意,以後就跟在本宮身邊,回頭本宮和皇上請命給你封個官職可好?”

“好!屬下願意!”

薛不移猛地抬頭,眼睛亮晶晶的。

“嘖嘖嘖嘖嘖嘖,”皇長女搖頭晃腦地出門,“這要是驚蟄那個小哭包見了,指不定醋成什麼樣呢。”

妊臨霜黑了臉:“你再嘴上沒把門,我回去就找人給江宴和清明說親。”

“真的嗎?”

江宴不知道聽牆角聽了多久,等她們一出門就笑嘻嘻地迎上來。

“殿下一言九鼎啊,可不能抵賴。”

“假的!”

皇長女聞言急了,追著江宴打:“你這人,清明是你能想的嗎,讓你幾分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妊臨霜看她們你追我打,哭笑不得:“這兩個人,加起來還沒十歲。”

九悠原本跟著江宴在門口等,看到妊臨霜出來,自然地挨過來牽住她的手,又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薛不移,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語氣中滿是羨慕:“真好。”

“小悠,真不跟我們回去?”

妊臨霜半蹲下看她:“要不要我讓人送你?”

九悠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微涼的臉頰:“姐姐,你忘啦,林氏商行的人會送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