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他說在外經營時更難聽的話也聽過……(2 / 2)

妊臨霜忍俊不禁,不打算阻止,帶著驚蟄走向前廳。

一路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的麵皮整個兒都紅了,垂頭悶聲跟在妊臨霜身邊。

她隻覺得有趣,逗弄他的心思一發不可收拾。

驚蟄紅著臉,垂眼看著她調笑的表情,總想打破她從容的外殼,大著膽子伸手牽住她的手。

“哇!!!”

身後頓時響起一片八卦的驚呼聲,起哄和笑聲一陣陣的。

妊臨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也不拒絕,任由他牽著。

圍觀群眾看得心裡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老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以前太女殿下也老牽著驚蟄的手,但給人的感覺就像牽了個孩子。

如今隻是看這兩人站在一起,竟然就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心生蕩漾。

等到接近前廳,倆人後頭已經跟了一溜兒好奇的小尾巴,熱熱鬨鬨,紛紛擾擾,吸引了皇長女出來看熱鬨,她身後跟著同樣好奇的衛一霖和清明。

“回來了?”

看到驚蟄,清明的表情不算驚訝,甚至稱得上淡定。

其實他早有預料,在信上就已被知會過他要回來的消息,晨起見妊臨霜反常地翹掉了早朝,他就猜到也許是驚蟄悄悄回來了。

能讓皇太女賴床的,整個皇城也許隻有他這個弟弟了吧。

驚蟄一抬眼看到哥哥,嘴剛咧開一個縫,就被皇長女大驚小怪的呼聲打斷了。

“驚蟄?你是驚蟄?”

妊臨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驚蟄,他現在比她高了小半頭,站在麵前不再像之前好欺負了。

雖然以前都有妊臨霜護著,她也沒能欺負到他。

“你這小孩兒一天天地都在吃些什麼好東西,怎麼長得比我還高了?”

她狐疑地繞著他轉圈,打量他的眉眼:“怎麼長大了,這長相變得更……更清新脫俗了?”

“皇姐彆鬨。”

妊臨霜皺眉,她覺得驚蟄現在這樣正正好。

她撓了撓驚蟄手心,剛想回頭和他說不用在意,卻見驚蟄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他偏頭靠近,嗓音低沉勾人,在她耳邊輕輕道:“殿下不用擔心,在外經營時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隻要您一人喜歡我就足矣。”

妊臨霜來不及驚訝,就見他氣定神閒地對皇長女行禮,緊接著是衛一霖。

“宰相大人。”

“驚蟄公子。”衛一霖點了點頭。

她對太女殿下看上的這人也有所耳聞。

他剛來時常在宮裡轉悠,她遠遠地見過他幾次,沒什麼存在感,像個不經事的天真孩子。

皇長女說他個性如衛玢嬌弱,是個愛哭鬼,太女殿下卻屬意於他。

她擔心他拖累太女前程,打探皇帝態度,皇帝卻笑而不語,惹得她好奇這人到底有何特彆。

但不待她接觸,他就悄然離宮,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

如今得見,怕是傳言不實。

眼前人笑起來有幾分渾然天成的稚嫩純真,憨厚可欺,不笑時卻是一張冷臉,恍如經曆過世俗百態,看你時有種被他放在秤上衡量價值的詭異感,不可謂不老到。

這種眼神,她隻在一群人上看到過。

“公子可是去了商會?”

“衛大人的眼光還是毒,重新認識一下吧。”

妊臨霜笑眯眯地拍了拍驚蟄的肩,介紹道:“驚蟄,不日便會接任商會皇城分會的會長一職。”

衛一霖聞言驚訝地看了一眼驚蟄,倍感意外,與皇長女相視一眼。

妊臨雪撓了撓頭,又聳了聳肩:“彆看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她看向了一邊麵露欣慰的清明:“清明,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清明笑而不語。

驚蟄挑眉,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暗紫色的檀木匣子,遞給了清明:“哥哥,給你的禮物。”

“我呢我呢?”

江宴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積極主動地伸手,臉上表情是一貫的輕鬆跳脫。

三年不見,她也絲毫沒有生分,擠眉弄眼道:“驚蟄,咱們也算老相識了,難得回來一趟,不送禮物給我說不過去吧?”

驚蟄想了想,從懷中掏了一顆龍眼那麼大的珍珠,泛著瑩瑩金光。

“這個可以嗎?去南海時在一個采珠翁手上收的。”

江宴接過一看:“好家夥,你現在出手都這麼闊綽了?這三年是在外麵賺了多少,這種品相的金珠可是難得一見啊!”

她轉身就塞到清明手裡:“嘿嘿,拿著。”

皇長女酸了,瞪江宴:“你……”

不待她開口,驚蟄在懷中摸索一會,又摸出一顆湛藍色海水珍珠,向她一遞,挑眼看她:“還請皇長女殿下笑納?”

皇長女眉開眼笑地接了:“不錯,你小子上道。”

她耀武揚威地在江宴麵前揮了揮,也笑嘻嘻地塞給清明。

雖然她不缺這種玩意兒,但見江宴借花獻佛,她也不甘人下。

一旁的江宴見狀,衝她猛翻白眼,她反倒笑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