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他想將他囚為禁臠夜夜笙歌(1 / 2)

他如今是越來越懂怎樣拿捏她了。

妊臨霜明知他是故意裝可憐給她看,還是忍不住順著他。

“假的,願意願意。”

“那殿下親我一口?”

驚蟄嘴角明晃晃地掛著奸計得逞的笑。

妊臨霜偏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依言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但她當然不是個安分的,就算順著他,也非要再點一把火不可。

她的唇印上他微張的唇縫,濕潤的舌尖微叩齒列。

驚蟄以為她要加深這個吻,唇齒微啟,放鬆了身體,卻見她眉眼彎彎地偏過頭,趁他放鬆之際掙脫桎梏,站起身時順帶將他也拉了起來。

“本宮還有要事在身,小郎君可不能貪心。”

他無奈地看著她唇角壞笑,快步跟上她,手自然地順著她的手指劃入指縫,十指相扣。

“殿下怎麼總對我使壞?”

妊臨霜輕笑著握緊了他微涼的手:“除了你也沒有彆人讓我想使壞了。”

“那麼驚蟄榮幸之至。”

二人輕笑消散在習習微風中。

那風掠過千山萬水,刮到了陰沉的西麓宮。

“廢物!都是廢物!”

大地上寒風呼嘯,雖無雷雨交加,但西麓國皇宮的氣氛比起之前更加陰沉。

城中民憤滔天,群臣屍位素餐,臨到用時竟無一人敢提議。

皇帝暴怒,殺雞儆猴,不少官員被抄家下獄,太子稱病不出,前朝後宮人人自危。

暗流湧動如同泥漿黏膩,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一般,壓得宮中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自妊臨霜下告民書後已經十天了,保皇黨頂不住壓力,人人自危,而今倒是本宮安插人手的好時機,那老東西也該鬨得差不多了吧……”

太子宮內,身著便服的太子邊嗤笑老皇帝愚蠢,邊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

其對麵坐了一人,與他相對下棋。

那人是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臉上戴了一張素銀製的半臉麵具,遮住了眉眼,依稀可見挺直的鼻梁,唇紅齒白,麵龐瘦削。

他見太子落子,手執一枚白子,毫不猶豫地下在了黑白子割據縱橫的棋盤之上。

太子的笑容一僵。

片刻後,他嘴唇咧開,扯出了一個獰笑。

“承讓。”

對麵男人淡淡道,起身隨意行了個禮,準備離開。

“先生如若背叛本宮……”

看他要走,太子自下而上盯著他,嘴角吊起陰狠的弧度:“先生知道本宮的手段,還請先生不要輕舉妄動才好。”

“您身邊如今也沒有可用之人,再信不過我,又待如何?”

男人聞言低頭,麵具閃著銀色冷光:“不想合作可以直說,在下身若浮萍,無處為家,葬在西麓又有何懼?”

太子神情一滯,知道他生氣了,連忙腆著臉笑道:“先生莫要生氣,先生貴為九重天仙師,與我合作,自然是晚輩的榮幸,也是西麓國之福。”

“不必客套。”

男人背過身,不屑看他:“你照我說的做,黎國太女自會來西麓,屆時如何交代,隨你自己。”

“在下多謝九重天仙師,還請仙師留步,用過晚膳再走……”

太子見他緩步下了階梯,不由追了上去,他心裡隱有不安,但如今也隻剩這一條路。

“不必了。”

那仙師嗤笑一聲,姿態高傲,三兩步便登上已等在宮門前的馬車。

看著馬車緩緩離開,太子眯著眼,臉上肌肉抽搐,強忍怒火。

片刻後,他忍無可忍,一把將桌上東西掃落在地,棋子嘩啦啦掉了一地,棋盤應聲碎裂成了兩半。

“麓城一事,你折我許多人,待我事成之後,管你是九重天還是九重地,都要拿你項上人頭祭天才好!”

他的表情陰狠,靴子微動,狠狠碾著腳下一枚白子,將棋子碾為齏粉。

“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傲多久……”

“哼。”

太子微一思索,想起仙師的紅唇薄唇,瑩白貝齒,臉上的笑容變了味。

“也不知這麵具底下是何等絕色,不如待本宮登基後嘗嘗你這九重天仙師的滋味,囚為禁臠,夜夜笙歌,永享極樂……嗬嗬嗬嗬嗬……”

馬車在宮中慢悠悠地前行,車輪骨碌碌地轉,好似車上的人也十分坦蕩,氣定神閒。

“四弟的演技真是不錯,佩服佩服。”

車內,一作西麓國丫鬟打扮的高挑女子正興味盎然地看著“仙師”,調侃道:“四弟還是男裝更好看些,這身白衣當真仙風道骨,如玉如竹,連我都快要被你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