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春夢(1 / 2)

李晴嫣這話給玉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玉笛對風予安本是非常純潔的友誼的。她欣賞他,就像她欣賞張堯一樣,現在她覺得自己特彆猥瑣,看風予安總想到那方麵。

李晴嫣把這一情況說成性覺醒。在一次午後,玉笛躺在床上小憩,琢磨著阿晴的話,不知不覺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真切的夢。

夢境裡,她在自己房間裡看書,風予安走了進來,玉笛笑說要帶他參觀一下。轉了一圈之後,他說:“還有個地方沒參觀。”

玉笛想,這屋子前前後後都給他看完了,哪還有沒參觀的地方。

他啟唇輕笑:“還沒參觀你的身體。”

兩人自然而然滾到了一起,他的唇瓣覆在玉笛的唇上,很軟,唇在她的脖子上若即若離地輕觸。玉笛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反客為主,對他說:“我來教你怎麼親人。”

兩人的衣服還未褪去,年級主任陳明忽然在門外敲門喊玉笛的名字並讓她下學期做班主任,嚇得玉笛當場驚醒。

她把這個夢告知了李晴嫣。好友笑說:“可以啊,李老師,孺子可教。”

“教個屁,我告訴你了,你也告訴我一個。”

“我做過的就多了,夢裡形形色色的男人,記得清臉的,記不清的,一大堆。最誇張的一個夢是推開門,十個裸男站在門裡等我寵幸。”

”十個這麼多啊?後來你一個個辦了嗎?” 玉笛問。

李晴嫣笑說:“我倒是想有這個精力,才到第二個,我媽媽就叫我去洗衣服了。”

玉笛低著頭,有點害羞,手機貼著臉,兩個都微微發燙:“這樣挺丟人的是不是?感覺自己有點猥瑣。”

李晴嫣不以為然:“有什麼猥瑣的?性覺醒不是男性的專利好不好?十個男的八個都是下流,見到女人說我看眼睛的都是假的,十之八九不是看胸就看大腿!這有什麼了?老祖宗早說了,食色性也!沒有性,人類都要滅亡了!”

話雖如此,玉笛卻為自己動了色心而慚愧。再怎麼說人家都心有所屬了,她在這裡怎麼意.淫也不會有好結果。隻是麵對眼前的美色,玉笛又覺得動心才是人之常情。風予安不僅有一副好皮囊,身材更是一絕,一米八二的身高,肩寬腿長,穿什麼有型,衣著品味一流,個性又溫柔儒雅。

今天玉笛和陸潔以及張老師來他家裡做客,他負責做飯,係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玉笛看著他的背影,臉微微紅,心裡再次升起了怪異的欲望。

陸潔成功告白張老師,現在兩人是情侶關係。現在這對夫妻正在沙發上逗貓。風予安堅決不給他們踏入自己的廚房,三人隻能旁觀。

“差不多可以吃飯了。能不能找個人來幫我?”

玉笛馬上走過去,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從消毒櫃裡拿碗筷擺好就行。”

她看著風予安裝盤,端菜上桌,他穿著非常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簡約卻好看,用玉樹臨風形容最合適不過。

他做的是幾道經典的淮揚菜。他說是跟廚師學過的,說是為了增加點個人魅力,在婚慶市場上能更好的推銷出去。三人都當他是在開玩笑,可風予安的語氣很認真。

玉笛最喜歡他做的芙蓉魚片,魚肉軟嫩柔滑。還有獅子頭也做的很好,肉圓軟爛,筷子一戳就解體。

想來,搬到秀秀和石頭家後,玉笛的生活水準極速上升。石頭和風予安不是提供好食材就是精研菜式,名義上是把她和陸潔當小白鼠試菜,實際上是免費給她們蹭飯。兩個姑娘記在心裡,經常給秀秀發紅包,可她不肯收,推說相逢就是緣分,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互相關照是應該的,不必這麼客氣。

飯後幾杯紅酒下肚,玉笛有點微醺,蜷縮在沙發上抱著元仲。小貓是個小暖爐。陸潔,張老師和風予安在聊天。男人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專注地聽張老師說話。

陸潔和張老師決定聖誕節領證,明年一月擺酒席。玉笛一怔,說道:“這麼快啊?” 他們雖是雙向暗戀,但在一起才一個多月!

陸潔笑說:“是不是感覺自己被拋到後麵了?放心,你結婚也是遲早的事!”

她果然是了解玉笛的。

玉笛確實有點慌了,身邊的同事和好友幾乎個個都有對象了。李晴嫣有江士衡,陸潔有張老師,聽說連弟弟李玉竹都交女朋友了,一時間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單身了。

然後她馬上看向風予安,見他對自己笑了笑。玉笛心裡一寬,沒事,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張老師很擅長安慰人也很會說好話,說:“玉笛,你彆著急嘛,我和陸潔常說,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有福氣才能娶你做老婆。”

玉笛苦笑,這一番恭維沒戳中她的心窩,反而讓她有點尷尬。

陸潔昨天已搬出去,秀秀又貼了招租廣告,新房客後天搬進來。九點,張老師帶著陸潔回他們愛的小巢。風予安依然把元仲“借給”玉笛做天然小火爐。

到家門口,風予安把元仲交給她,忽然說:“剛才張老師說,不知以後哪個男人有福氣娶到你。”

玉笛不知他為何提起這話,有些羞赧:“唉,都是客氣話。”

“你說,我現在修,還來得及嗎?”

玉笛怔住了。她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眼前的風予安笑得依舊很溫柔,天空飄了點小雨,他說:“你早點進去吧,頭發淋雨了,濕噠噠的會不好看。” 然後頓了頓,說道:“也彆讓元仲淋雨。”

風予安轉身要走,也不知怎麼,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忽然就有些四肢不協調起來,走路模樣怪怪的,還差點打滑摔倒。玉笛欲言又止,他自我安慰似乎的說:“我沒事,我沒事。”

玉笛噗嗤一下笑了。聽到她的笑聲,他不敢回頭,似更加窘迫了,這次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玉笛想,原來他這樣儒雅的人還有那麼呆萌的一麵。

現在換成玉笛呆傻了,她站在原地,有些癡癡地看著他大踏步離去的身影,臉上的緋紅久久不散,直到元仲的毛發被打濕,發出了抗議的叫聲,玉笛才回過神來,趕緊進屋避雨。

他慌亂無措的模樣在玉笛的心間久久不能忘懷。她想起高中時代被告白的一次經曆。玉笛長得美,被告白被暗戀是家常便飯,不過她從沒給過任何回應。倒不是因為她與同齡的女孩不同從不渴望愛情,而是她不想自己的小日子因為早戀出現任何風波。

那男孩子的眉眼玉笛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隻記得他的手,攤開的時候掌紋清晰乾淨,是剛洗過的,有洗手液的芬芳,纖細瘦長的手指捏著一封情書。

玉笛鬼迷心竅地接了他的情書,雖然之後沒給出任何回應,這卻是她整個青春期唯一的叛逆。在她的規劃裡,愛情是二十歲之後,結婚是二十五歲,可在那一刻她好想離經叛道一次,感受一下青春期純淨動人的感情。

男孩欣喜過望,最後離去的腳步跟風予安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