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春夢(2 / 2)

一回家她就給李晴嫣去了電話,那邊一個勁的恭喜她,這麼個兩情相悅的事情遇到了就跟中彩票似的,非常值得出來喝一杯慶祝一下。

掛掉電話,玉笛的臉還是很燙,元仲靠了過來,柔軟溫暖的皮毛蹭了下玉笛的臉。

“你的主人喜歡我,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問元仲。

元仲喵了幾聲。

“你覺得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喵!”

“你覺得我要接受他嗎?”

“喵喵!”

“元仲你就是個白癡吧?”

這次貓好像聽懂了,歪著腦袋,滿臉疑惑地看她,似乎在問:“為什麼罵我?”

玉笛笑了起來,把小家夥抱在懷裡親了親。誠如阿晴所說,兩情相悅是世上最好的事情。就像被幸福的微電流滾過身體,心裡跳躍著難以言狀的快樂。

次日下班回家,她發現秀秀看自己的眼光有點不同。

玉笛問道:“秀秀,你有話跟我說啊?”

“哦,沒有。”

玉笛點點頭,正想上樓,秀秀又將她叫住,笑說:“李老師,我猜昨天有人跟你告白了是不是?”

玉笛有些害羞,秀秀笑說:“這有什麼好害臊的?他昨天跟我說的,他也有點不好意思,想問問你是什麼想法?如果唐突了,那他過來道歉。”

“玉笛,我老公跟四哥認識很久了,他一直跟我說,四哥是他遇到的最好的人。你知道嗎?我二十歲那年來琴洲讀書,無依無靠,我前男友天天打我罵我pua我,我那段時間患了抑鬱症,可是沒錢治病。”

這是秀秀第一次說關於她的事情,玉笛沒想到這個看似甜蜜的小女人也有悲傷的過去。她覺得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聽人家說往事不禮貌,馬上下了樓,拉著秀秀的手坐到沙發上。

“有次我前男友打的狠了,把我打進醫院去,我報警,可警察冷漠的很,隻要他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那些警察就懶得管我們這點家事。我當時露宿街頭,無家可歸。你沒體會過那種感覺,真是人生一點希望都沒有,恨不得第二天就去跳海,徹底結束這苦日子。”

她長歎了一聲,又說:“後來是四哥救了我。他之前也不認識我,但卻肯幫我找律師告我那個狗男友,幫我要回了賠償金,又借錢給我去讀書,最重要的是,他介紹我認識了石頭。”

秀秀臉上綻放光彩,笑說:“我說這些就是給我的朋友拉一拉票。你要是覺得他這人還可以,不妨相處一下。不過他沒談過戀愛,怕不知道怎麼討女孩歡心,你有什麼都可以直說,他脾氣很好。”

晚上躺在床上,玉笛反複想著風予安英俊的臉。不過比起他的臉,玉笛更愛他身上流露的那股氣質。平時秀秀和石頭雖不經常誇獎風予安,但從兩人的眼神裡,玉笛看得出他們對他很是欽佩。氣質這種東西是無形的,隻能感知。風予安舉手投足都優雅矜持大氣,很難讓人不生好感。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呢。她從前有周淮亭,當然不能生異心,現在她是單身,風予安又喜歡她,這不是正是戀愛開啟的好時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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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有男友的事情借由陸潔的嘴巴傳出去,幾天之後,老師們都知道玉笛又交了男友。那些暗戀玉笛的男老師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尤其是曾老師,現在看到玉笛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與風予安戀愛是完全不同的體驗。他比周淮亭更善解人意,而且很在意的玉笛的感受,不過幾乎不問就能猜出她心中所想。有時候她一蹙眉,一彆嘴,風予安就能把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玉笛隻可惜她沒有這種本領,不能猜出對方心中所想,為他分憂解悶。

玉笛總說:“我要有這種本事,能猜到學生心裡在想什麼,就不會被學生氣出乳腺增生了。”

他關切地問:“你有乳腺增生?”

“哪個女老師沒有?” 她抱住風予安,笑說:“四哥,你教教我怎麼看人?我想跟《彆對我撒謊》裡那個男主角一樣。”

風予安笑說:“我都沒那個水準,你倒是會幻想,這是我天生的本領,我可教不了你。”

他話隻說了一半。這本事一半是天生的,另一半是後天他專門拜師學過,雖不像電視劇裡演得那麼神,但猜人是不是在說謊的準確度還是很高的。風予安常說,喜歡玉笛就是因為她有一顆很透明很乾淨的心,行事光明磊落,沒什麼齷齪。

兩人戀愛後,自然會談論到關於結婚的事情。玉笛一開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她有點擔心風予安是不婚主義者,他卻堅定地說:“我當然是要跟你結婚的。不記得我在酒吧說過的話嗎?我如果跟誰戀愛了,那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既然談到了結婚,那自然要見下雙方家長。風予安沒帶玉笛去見家長之前先把相冊拿了過來。他父親叫風文瀾,結過兩次婚。第一任妻子生了兩個女孩,是風予安的大姐和二姐,她們都已結婚生子。第二任妻子就是風予安的母親,她叫徐妙雲,過世很多年了。他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弟弟在國外讀書。

聽到在國外讀書,玉笛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看得出風予安出身一個書香世家,至少是個中產,她怕他的父親嫌棄自家。

看出她心中的疑慮,未等玉笛開口,風予安說:“我家人不會嫌棄你的。我哥哥這人比較心高氣傲,看似不好相處,其實人不錯的。我弟弟比你小幾歲,人很活潑。我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大好,管不了我們兄弟那麼多。”

“你哥哥是做什麼的?”

“他開了一家顧問公司。”

玉笛點點頭,風予安的家庭挺複雜的,以後逢年過節要走的親戚也多。

玉笛又問:“我可以問問你媽媽是為什麼過世嗎?”

他淡淡地說:“抑鬱症,自殺的。”

“哦。我很抱歉。”

“怎麼補償?” 他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玉笛紅了臉,說道:“你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