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08 我想過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個f……(2 / 2)

我又來報案了 謹風 3667 字 10個月前

是那個笑眯眯的沈警官。

——人果然是不能得意忘形,什麼時候都不應該。

拐杖放在一邊,我坐在飲品店的椅子上。正值半下午,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店裡卻冷冷清清,我看著麵前笑容溫和的沈飴,無比沉痛地反省自己。

那個打電話來的看來並不是顧思源的律師,或許顧思源確實已經發現我一開始就知道,但她恐怕並沒有閒心再想我的事情。那個電話是沈飴打來的,隻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我對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雖然我在電話裡也並沒有說得十分明顯,但還是顯得太不正常了,恰好印證了沈飴的猜測。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既然已經懷疑到了我的身上,那就不是我在電話裡裝個無辜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我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慢悠悠地開口道:“沈警官找我,想問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沈飴禮貌地笑了笑,神情相當和氣,“隻是在案件後續收尾的調查中發現了一些小問題,想問問周同學的意見。”

這算什麼,先兵後禮?先在電話裡詐我,又說什麼不是大事。不是大事你來問我乾什麼?

我眯眼瞅著麵前人,越發覺得自己對他初期的印象非常正確,這是個不好應付的家夥。

“哦,您說。”

“秦庭鬆手機上有竊聽器的事情,周同學應該已經知道了?”沈飴說。

“當然,整個學校裡的人恐怕都聽說了。”

沈飴笑了一下:“我們在反複聽秦庭鬆的錄音時,發現了幾點有意思的事情。”

“哦。”我麵無表情地接道。

“第一,在案發第三天的晚上,秦庭鬆曾經去了地下實驗室,他去那裡的原因是顧思源告訴他,祁真晚上會去那裡拿她的課本。但世界上,根據後來的錄音,秦庭鬆那晚在實驗室見到的人應該是你吧,周同學?”

“沒錯,那晚祁真有點事,讓我幫她拿一下課本。”我說。

“根據調查,那棟教學樓因為地勢原因,地下一層和一樓幾乎都沒有同學去上自習,在那個地方遇到秦庭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應該反問一句“秦庭鬆在那裡上自習有什麼奇怪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警方麵前的我會懷疑拿著匕首的秦庭鬆早有殺祁真的意思,卻對在實驗室遇到秦庭鬆毫無疑心,這簡直前後矛盾,自取其辱。

看我不說話,沈飴又接著道:“之後我們在提審顧思源的時候問過,當時顧思源是怎麼知道祁真當晚會去實驗室取課本的。她說是與你和祁真一起吃飯的時候,聽祁真說到的。

“也就是說,你也知道,顧思源是知道祁真會去教學樓取課本的。

“你和秦庭鬆在實驗樓相遇的時間是當晚10點多,接著在11點多的時候,我們發現顧思源的賬號被異機登陸過,IP地址正是學校的校園網,說明是學校裡的人登陸的賬號。接著,這個人傳走了顧思源的聊天記錄。”

“這個時間是不是太巧了一點。”沈飴語氣溫和,“巧到會令人產生一些合理的聯想。”

“比如呢?”我放棄掙紮。

“當天你在實驗室偶遇秦庭鬆的時候,其實已經對他起了疑心。聯想到顧思源也知道祁真來這裡取書,你很自然地想到是顧思源告訴秦庭鬆的。為了驗證這個猜想,當晚你通過一些手段登陸了顧思源的通訊賬號,於是知道了顧思源和秦庭鬆的真實關係。

“雖然他們沒有在文字聊天中提及過殺人的事情,但那時你已經猜到了真相。因為你心裡本來就對有人打算嫁禍祁真的事情有所懷疑,在電話裡說的那句‘一開始就知道’,意思是,在發現屍體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大概是說的太多,沈飴拿起手裡的飲料喝了一口,轉而說:“其實案子到最後,明顯解釋不清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為什麼第二天程寧的屍體會被人翻過去。

“我曾經猜測可能是你動過屍體,但聽到你的報警電話錄音,又打消了這個疑慮。犯罪嫌疑人顧思源承認是她第二天動過了程寧的屍體,但對這件事的解釋也含糊其辭。直到後來我突然詢問祁真,案發當晚有誰出入過她所在的部門辦公室,她有沒有丟過什麼物品,才得到了答案。

“那天晚上顧思源來到過部門辦公室,之後祁真發現自己丟了一個頭繩。而顧思源第二天再去案發現場,是為了把頭繩壓在程寧的屍體下。

“而那個頭繩後來之所以消失,是因為你發現並取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