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我呸了一聲，早知道這樣，就不出來了。

“我叫姓江，單一個玉字。奉命來守青銅門，看見門開了，就出來了。你們又是誰？”我平複了下心情，但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張起靈，你奉的誰的命。”

他開口了，我不想理，於是看向其他人。

胖子開口了：“江湖人稱王月半，叫我王胖子就行。”

一旁的青年扶著一個中年人：“我叫吳邪，這是我三叔，他是潘子。”

“解雨臣……”

……

一大圈人認下來，好家夥都是九門的人。

如果陳皮這個被逐出門的人也算九門人的話。

估計60塊的壓縮餅乾，22瓶500毫升的水，這就是那些屍體還沒涼透的人的物資。

就著水吃著乾巴巴的壓縮餅乾，這味道在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的我看來，已經是珍饈了。

“你們有誰需要的收起來吧，我留三瓶水10塊餅乾夠用的了。”此刻我已經扒下了一個人的裝備套在了身上。先前的衣服雖然還能穿，但用力大一些很容易損壞。

那個叫阿寧的女人正憤憤的盯著我，當我看向她時她又彆開腦袋。

“我準備離開了，你們呢？一起啊。”我背著裝滿物資的背包，由於多年沒見到人有些許的熱情。

他們內部嘀咕了一會，自稱吳邪的青年就走了過來：“我們也要離開了，不介意的話，一起吧……哎對了，你認識小哥？為什叫他族長啊？”

我能感覺到張起靈的目光正停留在我身上。

我假裝沒察覺，笑吟吟的說：“認識啊，張起靈是每一任張家族長的名字。”

吳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走了回去。

和張起靈嘀咕了一會（其實我聽得到），就準備離開了。

我看著大部分人都離開了，張起靈卻留在了原地，目光正望向那扇青銅大門。

他娘的。

他的小腦瓜裡在想什麼？

沒等我邁開步，吳邪就折了回來，拉著張起靈說了幾句話，就把人拉走了。

霍，雖然本來知道，但直麵這一情況的時候還是覺得震驚。

張起靈聽人話了！

這話說得好像張起靈是什麼怪物一樣。

我和他們一起下了山。

過程算不上危險，但還挺考驗人的。

那個吳三省身上的傷，在長白山這樣嚴峻的環境裡十分不樂觀，一度瀕臨死亡。

不過他還算堅強，都挺過去了。

“江小姐！”

吳邪叫住了我。

“你在外麵，還有認識的人嗎？”

我思索一下：“大概有，怎麼，你要我跟你走？”

吳邪麵露羞赧：“這個，其實是因為小哥。他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告訴他一些以前的事。”

我看向張起靈，張起靈也看著我，那雙眼睛，黑漆漆的，什麼都拉不出來。

“他遲早會想起來的，不用我告訴他。不過，如果你想幫我……我要去北平。”我拒絕了他的提議。

吳邪做了一會思想鬥爭，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