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個墓我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墓裡的機關都被破壞掉了。
走到主墓室,我正準備刻上到此一遊的痕跡時,發現這裡已經被人刻了符號。
一把弓的形狀,是長弓。
那是我的標記。
我來過這裡?
這個疑惑一直持續到我把冥器倒賣出去。
賺了6萬。
好像虧了。
但我又說不上來。
應該講講價的。
把張日山的帳還了後我還剩4萬。
不太夠用,新月飯店最便宜的茶也要一千八呢。
於是又下了幾次鬥。
無一例外,我腦子裡的墓都有長弓的標記,並且最值錢的被拿走了。
最後隻拿出來一對唐朝的白玉環,一對北宋的雙龍戲珠瓷瓶,一套黑釉飛鳥茶盞。
成對,成套的更值錢。
賺了20多近30萬。
這次我學聰明了,把價格往上抬了一點。
現在我是身價40萬的女人了。
我找到了黑眼鏡。
“姓齊的,你還活著呢。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我問候他。
黑眼鏡看了我好幾眼,才確定了是我:“看看這是誰來了?你這些年去哪了?”
“青銅門守門呢……我有事問你。”黑眼鏡在街上開了個按摩店,不過看起來生意不太好。
黑眼鏡:“你要問什麼都可以,不過這個嘛……”他伸出手,撚了撚。
我拍開他的手:“我覺得我的記憶出問題了,來問問你。”
黑眼鏡:“……”
黑眼鏡招呼我坐下:“你不是還記得我嗎,話說你怎麼沒找悶油瓶啊。”
“……他失憶了,連自己是族長都忘了……”我歎了口氣:“我的記憶裡,我是在1956年去的長白山,睜開眼,就2003年了。”
黑眼鏡聞言,不動了:“這問題可真夠大的,你78年的時候就出來了,活動了一段時間後來你就失蹤了。”
“是嗎……”我沉思一會:“那我有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黑眼鏡無語:“你寫不寫日記我怎麼知道?”
也是,他知道好像不太合適。
告彆了黑眼鏡,我登上了前往長沙的飛機。
雖然記得不太清了,但我還記得從雲頂天宮出來後吳邪會前往西王母宮。
陳……陳什麼來著?她也會去。
這兩天辦事情花了一個月,要是錯過了可就追不上了。
……錯過了。
前台的護士告訴我吳三省在一天前就出院了。
行,追。
吳邪要去哪來著?什麼療養院?密洛陀?串台了串台了,是格爾木。
先坐飛機再轉火車再轉大巴花兩天半,還剩3公裡。
大巴太慢,乾脆買了一輛性能不錯的車,聽店員說有車載無線電,花了七萬多,他應該沒騙我。
除了基本物資和汽油,又準備了些其他的東西,我一路開車到了格爾木療養院門口。
門鎖沒被破壞,圍牆也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看來吳邪還沒到。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