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外早有車在等著了。
車窗開著,我看到了阿寧。
阿寧看到我的時候神色有點不自然:“吳邪,她和你是一起的?”
吳邪點頭:“嗯,我們一起進去的。”
“沒看出來啊,我還真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阿寧調侃了一句:“上車吧,至於這位……”
我揚了揚下巴:“我自己會跟上的。”
“行。”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現張起靈正站在原地。
我啟動汽車,正準備踩油門,張起靈忽然敲了敲我的窗戶。
阿寧的車已經準備走了。
我搖下車窗。
張起靈維持著敲車窗的姿勢,麵無表情:“開門。”
我:“……”
“好。”
……
一路無言。
“你……是不是要問我什麼。”終於我先忍不住了。
車廂裡依舊安靜。
我眼神在後視鏡上瞟了幾眼:“你為什麼不和吳邪在一起。”
“……”
依舊是沉默。
過了會,張起靈的聲音傳來——
“黑瞎子說,他吃過我們的喜酒。”
我:“……”嗯?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們以前,是夫妻?”
一個疑問句,在張起靈的嘴裡說出來卻像一個肯定句。
我摸了摸掛墜:“嗯。”
“族內一貫有麒麟血與麒麟血通婚的規矩,你有麒麟血,我也有,所以我們就被配對了。”
張起靈的麵色嚴肅起來。
“我們感情還不錯,我身上的這個掛墜就是證明,一直沒丟過,另一個在你身上。”
通過後視鏡,我看到張起靈的麵色更冷峻了。
我失笑:“怎麼,害怕?”
張起靈沒回話。
“你和以前真的沒什麼變化。”我忽然輕鬆起來:“話少,表情也少,悶油瓶似的。”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停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對以前的事沒有映像。
想不起來,對過去就沒有共鳴。
我點頭:“我理解,我也失憶了,將近……50年的記憶?”
“你不用對過去介懷,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張起靈又沉默了。
話匣子都打開了,我乾脆就一直講了下去。
講天南地北,講下墓經曆,講族內的情況。
張起靈看似在閉目養神,但從呼吸來看,他一直在聽我說話。
開了幾小時車,我們到了一個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營地。
我停下車,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東西。
從到療養院開始,我就沒吃過一點東西,喝過一點水。
路上講話我喉嚨都快乾了。
我們見到了定主卓瑪。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名字異常耳熟。
我觀察四周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女人相當眼熟。
她正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
奇怪。
晚上,我和張起靈吳邪一起被定主卓瑪一起叫了過去。
不是,張起靈和吳邪我能理解,為什麼我也會去?
我又沒來過這裡!
……
也說不定。